本就是血性方刚的男子,怎禁得身下女子再三撩拨,当下便不客气地反客为主,擒过口中活蹦乱跳的小鱼狠狠地大快朵颐起来。
石中钰也逐渐品出不对劲,为何清冷小王爷的本事,比她个采花大盗还炉火纯青,到底是谁在采谁?
神智回笼后,才发现正在攻城略地的男子,原是功高盖主的凤大帅。
“爱卿你怎么进来了?”
凤殊影含着小太后圆润的耳唇低语:“微臣若是不过来,还不知殿下原是这般思念微臣,微臣罪该万死,昨日竟然将殿下的气话当真,害得殿下独守空榻。”
石中钰好想捡起地上的艳书给摄政王瞧一瞧,再道明这全是场误会,少了爱卿在榻,哀家睡得甚是安慰。
怎奈摄政王的大掌已横冲直闯朝她身下小裤探去,她只得牢牢抓住他的铁腕哀求:“爱卿不可,今日绝对不可!”
月光下,小太后如墨青丝铺散开来,水汪汪的大眼满是惊慌失措,楚楚惹人怜。
凤殊影漆色眸底已是猩红一片,但仍收住了手下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石中钰羞于去看摄政王欲求不满的双眸,声若蚊蝇:“哀家...今日来葵水了。”
声音不大,却似一道惊雷劈进凤殊影脑中。
少见摄政王目瞪口呆的表情,石中钰委实于心不忍,她突然想到方才艳书中女采花大盗的本事,羞红着脸主动凑到摄政王耳畔低语。
凤殊影眸中略有回神,重新抱住诱人的娇软,哑声道:“太后殿下赏赐的恩泽,微臣怎会拒绝。”
床榻四周的纱幔缓缓而落,把内里的春色遮掩得严严实实,只偶尔泄出几声黄莺低鸣,却又被堵住口。
天还未亮,石中钰便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迷迷瞪瞪睁开眼,伸手撩开纱幔,见摄政王正在穿戴衣衫,窄腰上还系着她亲手缝制的压岁带。
见小太后睡颜婆娑地从纱幔中探出头来,凤殊影唇角含笑,走到榻边拉起她的皓腕,薄唇轻轻落下。
石中钰脸颊一红,抽回发酸的手腕,嘟囔道:“也不知脏!”
凤殊影轻笑:“微臣昨夜顶着月光替殿下打来温水,殿下又用玫瑰皂角细细洗过数遍,怎会脏。”
听到他主动提起昨晚的荒唐,石中钰脸上的红霞一路烧到脖子根,横瞪了神清气爽的摄政王一眼。
艳书果然看不得,想不到她昨晚居然会主动....
罢了罢了,又不指着后人为自己立贞洁牌坊,再说昨夜的火也是自己主动点起的。
“天还未亮,爱卿这是要去哪?”不想在这个话头上继续,石中钰主动问了一句。
“泉州,过几日再回来,微臣已嘱咐王戟,若是殿下出府游玩时碰到前来搭讪的男子,一律打断双腿送至大牢。”凤殊影回答的干脆利落。
听到摄政王的话,石中钰却是陡然睁大了眼,再无睡意:“泉州乃是贤王的封地,爱卿无旨擅入,若是被贤王发现,岂不给谏官参奏的机会。”
“微臣昨夜翻阅端王府留下的账本,发现土木开支巨大,只是端王府并无翻修宅院,为何会用到这些银钱,谭清池明察暗访,发现端王曾在一年前主动出钱在寿州和泉州交界处修葺了一座桥。”
随着摄政王沉声娓娓道来,石中钰心中的疑惑逐渐明朗。
端王生前虽然富得流油,为人却极为吝啬,寿州与泉州接壤,河流错综交接,可若是摊上清理河道,维修桥梁之事,端王定是一毛不拔的那位。
端王突然主动揽过修葺桥梁之事,自然惹得凤殊影心疑,在对过账本后更是发现,修葺一座桥远远用不了这么多银钱,正如谭清寺随口提到:端王花费的银钱都够挖一座古墓了。
这话不由让他想起关于前朝宝藏的传说。
寿春曾是前朝古都,传言前朝的一位皇帝居安思危,怕后世子孙摊上个脑子不清明的,覆灭祖上好不易打下来的江山,于是挖了一条古墓,里面暗藏有足够支撑一个王朝抵御外敌的兵刃,火器和金银珠宝等。
后来,前朝果然摊上了位堪比永宁帝的昏君,可惜当时没有凤殊影这种篡位之臣力挽狂澜,随即火速被南朝始皇灭,连挖取祖宗宝贝的机会都没有。
有关前朝宝藏的传说便一代代流传下来,却从未被人发现。
“所以...爱卿怀疑端王找到了前朝宝藏。”石中钰手托香腮,趴在榻上,顺着摄政王的思路说道。
怪不得上一世端王谋反时闹出得动静这般大,险些起兵至淮河以北,而这一世,却连个火星子都没扑腾出来。
“贤王心思缜密,端王一反常态大兴土木,也不知有没有被他察觉,爱卿便衣前往泉州,若是被贤王知晓了,只怕....。”
晨曦微露,柔和金光落在小太后未施粉黛的脸上,妩媚眸中隐有细碎金光,只可惜眉间微蹙的疙瘩有些大煞美景。
凤殊影已穿戴妥当,他俯下身,薄唇落在她的眉心,又顺着她精巧的鼻梁下滑,最终覆在饱满的唇上。
许是即将分别,平日里总爱害羞的小太后居然主动拦上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一吻。
待二人终于分开,石中钰本就酸涩的手腕更是无力支撑身子,只好倚靠在摄政王肩头。
“贤王不似端王张扬跋扈,城府却是极深,泉州又是他的地盘,爱卿若是与他正面迎上了,切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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