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嘲讽,眼里是浓浓的鄙夷讽刺。
容少宸这人做事随心所欲,良知,羞愧心这种东西,他确实没有,全凭喜好罢了。
被她那么怨恨着,容少宸倒也真没愧疚,只觉得有趣。
生出想亵玩欺负她的心思。
陆婉柔从小就像是为了盛景廷而生,本就不多的脑子全用来讨好盛景廷母子,衣着打扮更往良家妇女里靠拢,隐约间不乏姜幼夏那女人的身影。
许是天生,也许是她一直在学她。
留着一头没有烫染过长长及腰的秀发,齐刘海,一双下垂的杏核眼,虽然不是姜幼夏那种又纯又欲的绝色,但身上总有股娇柔可怜的劲儿。
说她绿茶爱装可怜,倒其实有点冤枉她,本就生了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跟个小猫似的,欠欺负。
他舔了舔唇角,玩味道:“叫少宸哥。”
“我不是姜幼夏,你用不着吓唬我,我不怕你。”
陆婉柔冷笑,怨恨道:“容少宸,我瞎了眼,才会相信你这种人渣!”
愤怒的想推开他起身,又被容少宸拉着倒下在床里。
“知道我是人渣,跟我讲什么仁义道德?”容少宸笑了,饶有兴致道:“柔儿,你少宸哥我什么时候有那种东西了?我现在TM就是想上你,想看你哭唧唧求饶,怎么着。”
“你!”陆婉柔瞳孔紧缩,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可笑的是,这样的无耻,他做了整整三天。
存了心思的欺负她,没皮没脸,没羞没躁。
酒店也不回,有文件公务,直接让秘书到陆婉柔公寓里。
早前陆婉柔跟容少宸差点就订婚了,容氏集团的人,自然都认得她。
相比于姜幼夏的灰姑娘嫁豪门,陆婉柔无疑是另一个饭后闲谈。
两次定下婚约,两次被悔婚。
对象都是景城举足轻重的世家公子,最后一次,还失去了一对双胞胎,更引起不少关注非议。
只当着陆婉柔的脸,没什么人提。
办完公务就走,也没敢多留多问,可那些眼神,还是让陆婉柔不痛快。
好在,容少宸来这是有公务在身,也不能天天在这呆着。
第四天签合同需要他亲自到场,容少宸坐在沙发里,对陆婉柔道:“我下午回来。”
陆婉柔一言不发,被欺负了几天,那股倔强没消,更如同尖锐敏感的刺猬,对他恨之入骨。
容少宸道:“我们再好好谈谈。”
谈?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她一声不吭,容少宸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里吻了吻,认真道:“就在公寓里等我,别乱跑。”
房门被关上,陆婉柔蜷缩在床里,心中无比的酸涩。
这一刹那,她似乎理解了当初的姜幼夏。
那时候她说她要跟盛景廷离婚,并不是故意在刺激她,戏耍她。
陆婉柔双手放在平坦的小腹里,眼眶渐渐地酸涩泛红。
这两个月来,她总是避免让自己想起,用上课用社交来填满她的生活,不让自己有空暇的时间,不想去想起那两个孩子。
她便以为,都过去了。
可没有。
一旦想起那两个孩子,一旦看到容少宸这个罪魁祸首,她心仍旧无比的痛。
手落在被吻过的唇里,她眼眶酸涩不已。
宝宝们,妈妈对不起你们。
容少宸,你已经害死我的宝宝了,就别再出现在我生活里了。
短短一瞬,陆婉柔就做好了决定,紧紧攥着的拳头,手都在颤抖。
等容少宸回来的时候,陆婉柔人早不见了。
没有一句交代,手机关机,护照身份证等证件随着人不翼而飞,其他的都没动。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容少宸心仿佛空了一块,莫名感到一丝落寞,又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早就可以完成的工作,被他又拖了拖。
容少宸在公寓里等了陆婉柔两天,人没回来,学校那边也没去。
家里来了电话,容少宸得回家一趟,不能在法国太久,找了人留意打听陆婉柔的下落,容少宸就先回了景城。
只这一找,找了快一个月,陆婉柔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知道跑哪去了,毫无消息。
学校那边竟然还悄无声息的找人办理了退学。
容少宸去过陆家打听,陆婉柔父母倒也没什么,陆老爷子最疼爱陆婉柔这孙女,一把年纪,随时会撒手人寰的老爷子,本以为临终前能看到孙女成家,不再执着于盛景廷,能看到自己的重孙,哪想会是这个结果。
对容少宸更没了好脸色,没直接赶人,已经是客气。
陆家这打听不到,容少宸拉下脸,找了盛景廷跟沈玉珠,也没个下落。
这女人还能飞了不成?
容少宸自以为对陆婉柔多少都有些了解,他是真没想到那小绿茶还能这么烈。
跑?
老子还非不信找不到你了!
容少宸也是杠上了,这人本就没节操,又不要脸,没个底线,直接全世界登报找人,还不忘报警发寻人启事。
连灰世界里,都办法了悬赏令。
挖地三尺,他还非要把陆婉柔这烈女人给掘出来不可!
动静闹得太大,圈子里直接炸了。
消息颁布已经快一个月,人没找到,容少宸也不罢休。关于陆婉柔的寻人启事,仍旧高挂在世界各大显眼的地方,二十四小时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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