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逸琢磨了下:“你是说,他是为了知寒来的?”
林露:“对。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他接近知寒的目的,但是你从结果去反推就能看得明白。自从他出现之后他一直在干什么?虽然当时来这个综艺是我们提的想帮知寒走出来,但我想即使当初我们不提,没多久齐晚也会想办法。”
何文逸恍然抚掌:“这就说通了,所以齐晚努力表现是为了带知寒重新接近极限运动,治愈心理创伤,找回自己热爱?嘶,我下次得跟编剧说说这梗还怪感人的。”
林露呲瞪他一眼:“省省你的艺术细胞吧,跟你说正事呢。看过那么多剧本那你给分析分析,是不是负面创伤太多就不会爱人了?”
何文逸砸吧一下嘴,抬头看见齐晚正提着两兜饭过来,脸上贴着几个创可贴,只能瞧清楚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他悠悠说:“我怎么觉得他不是不会,是不敢啊。”
齐晚进门的时候邵知寒还坐在床头发呆,他刚想问句恢复的怎么样了,就看见床头一地的鸡蛋花被揉的破破烂烂。
齐晚一边往饭盒里摆饭一边问:“你是疼得厉害吗?要不问问医生能不能开止疼片。”
邵知寒没抬头冷冷回了一句:“我好得很。”
齐晚把粥也摆在餐桌上,举起一块枣花糕:“那正好趁热吃饭,你瞧这个枣馍馍,猜它有没有甜心馒头好吃。”
邵知寒抬头去看齐晚,巴掌大的小脸上都是伤。好像自从来到这个节目开始,齐晚就一直在受伤。
邵知寒没接馒头,他沉声说:“齐晚,这个综艺和我们的协议都到此为止,结束了。”
齐晚刚夹起的一块红烧肉啪叽掉了下去。他眨眨眼:“你说真的?为什么啊。”
邵知寒冷着脸:“真的。没有为什么。”
齐晚一放筷子不干了:“不行!我们合约明明签到最后一期了。”
邵知寒:“双倍违约金给你。”
齐晚捂住心脏,任务完成前就结束这不要了他小命吗。
他嗖一下站起来抓起个枕头跟举着炸药包似的:“你要是违约我就曝光你,曝光你强抢少男威逼利诱吃干抹净始乱终弃!你就等着被人民群众的板砖拍成壁画吧!”
邵知寒:“……”
他朝齐晚勾勾手,像劝导失足少女放下安眠药一样语重心长地说:“我很感谢你救了我。”
齐晚:“有你这么感谢的吗?”
“但是,”邵知寒话锋一转,“感谢不等于感动,你不要有其他企图。”
齐晚心想这是怕他讹钱吗?他心里叹口气,一双眼睛真诚地看回去:“我真没想图别的。”
邵知寒眉角一跳:“图我更不行!”
齐晚:?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齐晚惊得成语都不够用了,你是会做饭还是会修灯泡啊?图你啥,图你好看?那算了吧,我还不如自己拿个镜子来划算。
两人正剑拔弩张的时候来了个及时雨,林露一脸菜色:“不吃饭你俩唱戏呢?”
齐晚眼见来了撑腰的立刻撒娇:“露露姐,我信你,咱不能取消协议。中途退了节目我怎么去见江东父老啊,露露姐我真有苦衷真的。”
说着说着大眼眶就要往外掉金豆子,林露本来就想撮合这下更不舍得了:“晚晚没事啊,咱不理他,我说了算。”
齐晚委屈兮兮地把脑袋往林露那边一耷,眼睛却瞅着邵知寒:“说话算话嗷!”
邵知寒暂时败下阵来,失之东隅那就得收之桑榆。
一顿饭吃得刀光剑影,齐晚想夹块肉,邵知寒就去里面夹土豆挤掉他的肉,齐晚想吃粉丝小白菜,邵知寒就扯着另一半粉丝不送筷,气得齐晚只能吨吨吨喝稀饭。
吃完饭邵知寒往床头一靠,把长腿一曲,一点搭把手收拾的自觉都没有,明晃着一副爷就这样,爱干干不干滚蛋的样子。
齐晚就纳闷了,他救人也没想着回报,但这前天才把他按门板上解围的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林露帮着收拾完,出去扔垃圾的时候跟齐晚说:“知寒可能受伤后脾气不顺,你别理他。”
齐晚被点醒,像想到什么一样突然不气了,他忧心地问:“该不是摔太狠摔成智障青年了吧?”
接下来的两天邵知寒不断找茬,但以前戳戳就炸毛的齐晚竟然没跟他急过一次,而且看他的眼神里总好像带着一丝……怜悯?
邵知寒有点自闭。
导演来慰问的时候,齐晚还挂心着节目进程,他问:“你们最后还比高空跳水吗?”
导演说:“其他三组还正常进行,你和邵老师愿意的话就在小院录个日常就行,不用参赛。”
齐晚一听感觉不妙,不参赛怎么拿牌,他赶紧举手:“导演导演,我还可以跳啊!我要参加竞争!”
导演倒吸一口气,心说你可算了吧,历届节目里两人跳的加起来也没有过六十三米。
就这么着,第三期还没结束金牌的去向就已经定了,还没有一个人会不服气。
毕竟天怒江就在那里,你跳还是不跳。
但齐晚有点担心,之前的项目都是他和邵知寒合作,这一次感觉是他单打独斗搞来的,那奖牌是不是就不算数了?
他把系统揪出来问,大有不算数的话他还能拖着邵知寒再跳五百次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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