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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晓像孤注一掷要赌什么一样,淡笑着说:“是我不小心。不过红酒美容,也算一件美事吧,齐晚你不会介意的吧。”
    酒的后劲越发上头,齐晚似乎听不懂宣晓在问什么,只好迷茫地看着邵知寒,看上去就像寻求主人做主的小动物。
    邵知寒眸色一暗,他从托盘取下一杯红酒说:“美事,就同乐吧。”
    第28章 喜欢吗?
    宣晓活了二十五年,优越了二十五年,不论是她足够震慑他人的家世还是自己身上的光芒,她从来无往不利。唯独在邵知寒这里。
    在学校里邵知寒便是最优秀的唯一能配上她的学长,可他从不肯接受自己的邀约,总是跟一个和齐晚一样爱傻笑的蠢女生在一起。
    为什么?
    难道优秀的男人都眼瞎吗?
    后来邵知寒大学破天荒地选择去影视院校她才明白,原来他只是在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童心,他只是贪玩只是还没长大,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的好,走过来牵自己的手。
    直到今天这杯红酒劈头浇下。
    邵知寒动作并不快,却没有一丝迟疑。像摁死一只蚂蚁一样摁灭了宣晓的所有幻想。
    她亲眼看着邵知寒举起酒杯在她头顶一倾而下,每一个动作她都明白,她又死都不明白。
    她堂堂宣家独女失手泼了齐晚一杯酒如何,就算泼了硫酸又如何?玩物就该有玩物的自觉,他根本不配融入这个圈子。
    可邵知寒,他竟然……
    宣晓震惊到没有闭眼,酒液滴进眼睛刺得生疼,她恨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厅中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早就超出了争风吃醋的范畴,谁还没点风流韵事,但他们代表的从来都是背后的家族,邵宣两家正是合作蜜月期,邵知寒这样打宣晓的脸无异于昭告天下他是个眼中只有狐狸精的二百五。
    真不知道是邵知寒脑子出了问题,还是这齐晚有滔天的本事。
    场面尴尬到诡异,唯二淡定的两人就是邵知寒和靠在他身上晕晕乎乎的齐晚。
    何文逸赶紧拉着房二过来笑眯眯圆场:“哎呀这也算是花开两朵啊,我看这葡萄酒是真滋润,房二少介不介意给我一桶我也回去试试敷脸。”
    周围的人接下话茬也缓和气氛地笑起来往别的地方聊。两名侍者急忙拿着浴巾过来往更衣室引路。
    酒会上不小心弄脏衣服或者喝醉了留宿的情况偶有发生,庄园里时常存着各大品牌的新款以备不时之需。邵知寒扶着齐晚去房间却没接下提供的衣服,他把车钥匙给了侍者让去他车上拿自己备用的衬衣。
    齐晚往房间走的时候浑身都软绵绵的,喝酒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慢了,感觉人一个个都变傻了,特神奇。
    他扒着邵知寒肩头说:“房哥铺的地毯可真软啊。”
    邵知寒低头看着脚下能倒映出人影儿的大理石地板:……
    他推开房门把齐晚塞进去:“立正。”
    齐晚听话地并脚站好还有模有样跺了下右脚,两只胳膊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就是脑袋有点歪,蒙着水雾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想,中指是不是要贴裤缝来着啊,裤缝呢?摸不着啊。
    邵知寒把侍者送来的衬衣塞齐晚手里,闻着浓烈的酒精味没好气地说:“自己换。谁给你的东西你都喝?你喝不出来不对劲?”
    齐晚慢慢解开第一颗扣子,露出染着一片绯红的锁骨,他嘟囔着说:“我以前又没喝过嘛。”
    邵知寒挑眉:“21了,从没喝过酒?”
    “嗯啊。”齐晚点点头,又解开一颗扣子,露出纤薄的胸口。
    邵知寒嫌他磨叽直接替他全解开了:“怎么没喝过。”
    醉了的齐晚满嘴实话实说:“身体差,妈妈不让。”
    邵知寒往下剥衣服的指尖顿了一下,任谁听齐晚说自己身体差也不会信,但他却觉得齐晚没说谎,声音不由得沉下去一点问:“后来呢,怎么好的。”
    齐晚一只胳膊正被邵知寒抓着往新衬衣的袖口里塞,他另一只手在耳边招了招,一副要说国家机密的样子。
    邵知寒配合地俯身听他说。
    齐晚带着点鼻音小声给邵知寒咬耳朵:“其实,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
    邵知寒:……
    他无语地把脸撇开,捏着齐晚的小脸蛋说:“其实,我是垃圾桶里捡的。”
    “噗”齐晚被逗笑了,一边由着邵知寒给他扣扣子,一边抵着人家手指往前凑,鼻子还一耸一耸地吸溜着,“哇,那你可真是个香垃圾啊。”
    邵知寒哭笑不得,把对齐晚来说有点长的袖子往上卷了两折,像老父亲教育傻大儿出门在外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一样说:“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人急疯了能干出来什么,以后别搭理不怀好意的人。”
    齐晚换好新衣服挽着邵知寒往外走,像熊孩子问天为什么是蓝的一样问了一路那什么是不怀好意的人啊。
    邵知寒终于被问烦了只好敷衍说:“没我帅的。”
    这会儿酒会进行到后期,大家都开始三三两两聚堆谈事,何文逸迎过来说:“呦,这是醉了?小齐晚,还有没有精力一起玩啊?”
    齐晚把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缩到邵知寒背后只露个脑袋说:“我哥说了,不能搭理你。”
    邵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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