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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青烟没有马上回他,张载才想他现在可能有事情,所以径直进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听到了门铃,可他身上已经淋上水。
    “等一下!马上出来!”张载朝推开浴室的门慌张地喊道,他迅速地把身上擦干。
    想到孟青烟应该拿完衣服就走,张载犹豫了一秒,还是没穿回换下来的脏内裤,直接把运动裤套了回去,急匆匆跑出去开门。
    张载把门打开,看到孟青烟的视线落在他的侧脸与耳朵附近,他不自在地摸了摸,摸到了一点水珠。
    孟青烟走进来问他:“刚刚在洗澡?”
    张载挫败地点头:“刚冲上水你就来了,我就赶紧出来了。”
    孟青烟勾了勾嘴角,把张载往浴室推,“没关系,你继续进去洗吧,我等你。”
    张载拉着门把手没进去,他说道:“没关系,你拿走了我再洗,我不急。”
    孟青烟的视线往下挪了些,意有所指地说:“但是你的朋友有点急。”
    张载尴尬地回了浴室,拧开水龙头那瞬间顿时冷水浇头。
    张载默默发着呆,他只是在浴室里稍微想了想孟青烟,没想到就起了一点反应,也没想到没穿内裤会这么明显,更没想到孟青烟不仅看到了还指了出来。
    他外卫生间的门看出,磨砂的门框上还能看到孟青烟的身影,对方没有离开,而是靠在门板上。
    孟青烟突然问张载:“张载,上次你跑什么?”
    张载向下擦着沐浴露,身体的反应在孟青烟的问话当中更加蓬勃,他默默向下抚去,克制着语气说:“当时有点急事,而且你不是还要和美女吃饭,我当然不好意思打扰。”
    “哦——”
    张载把莲蓬头靠近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地认为这样水声就能掩盖住自己的动静。
    他擦着头发走出来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孟青烟看着张载说没关系,但张载觉得他的眼神像是别有深意,不过也许是他想多了,毕竟他的动作已经尽可能快了。
    孟青烟问:“你有看到我那件衬衫吗,一边的袖子上带条纹的,我找了很久。”
    张载说:“有,帮你收进衣柜里了。”
    孟青烟跟着张载往房间走去,没有问张载为什么看到他的衬衫落在这里却不告诉他,而是默默收了起来。
    张载打开衣柜,接着看到一根线条感明显的手臂快速果断地越过他伸向衣柜。
    孟青烟提着那个衣架,衣架上挂着一件短袖,而他的衬衫包在短袖的外面。
    “你看过《断背山》吗?”
    张载愣住:“什么?”
    “李安的《断背山》”
    “没看过。”张载很果断地回答。
    孟青烟不说话了,把衣架放了回去,笑着说:“要不就放你这里吧,万一以后有用。”
    张载说:随便你。
    感觉到张载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孟青烟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摸他的脸,去拉他的唇角,说:“怎么了?”
    张载握着他的手腕把嘴角上的那个力量移开了,唇线重新变得平直紧绷,他问孟青烟:“你是不是故意的?”
    孟青烟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挑着眉问:“什么意思?”
    张载很不安地揉了揉头发:“算了,当我没问。”
    孟青烟来都来了,张载还是留他下来吃饭了,他在厨房里煮面条,孟青烟就抱着胸站在他后面看他煮。
    张载发了一会儿愣,他把面条放入沸水中,像是不经意般地问孟青烟:“上次在你旁边那个是你们专业的老师吗?”
    张载没有回头,看不清孟青烟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不是,那是新来的助教,现在在跟我的班。”
    张载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那位美女就是你在追的人。”
    “不是。”孟青烟吹了一声口哨,“水要溢出来了。”
    张载赶紧把火关小。
    厨房里安安静静的,张载还是情不自禁问道:“那你追得怎么样了?”
    孟青烟看起来像在思考,然后说道:“对方某一天开始突然无故疏远我,你觉得这会出自什么样的原因?”
    张载很诧异:“她疏远你了吗?不可能吧。”在他看来,没有人能拒绝孟青烟。
    孟青烟把双手放下来,慢慢靠近张载:“我在想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张载说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真心实意地夸了他。”
    张载奇怪道:“你怎么夸的?”
    “还能怎么夸的,无非是好看可爱这一类的。”
    张载听到“可爱”这个词语条件反射般地心悸,他稳了稳心神,说:“你夸她,她不高兴吗?”
    “他看起来并不像不高兴的样子。”孟青烟看起来有点苦恼。
    被孟青烟夸奖后很高兴,但却疏远了孟青烟,张载也搞不明白这些女生的心思,他迟疑道:“那她是在……欲擒故纵?”
    作者有话要说:
    欲擒·张载·故纵
    孟青烟:哦——懂了。
    第二十八章
    张载觉得自己像是走入了人与人交往的迷宫,他根本不知道孟青烟在笑什么,也不知道孟青烟在想什么。
    最后孟青烟什么都没带走,衬衫依旧包在他的短袖外面好好地挂在衣架上。
    张载撒了谎,但他不确定孟青烟有没有听出来,他找到孟青烟的衬衫时从来没有动过送回去的念头,而是妥帖地包在了自己的短袖外面放在了衣柜里,与他的衣服紧紧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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