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笑笑:现在也不迟。
许知恩没再说话,迎风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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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以后,两只猫似是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一直在她身边蹭来蹭去。
许知恩瘫在沙发上放空了会儿,又去洗澡。
陆征问她吃过饭没,她点头:杨与舟买来吃了一点。
但这一天赶飞机太累了,她就没吃多少。
于是陆征又点了份外卖,坐在客厅里随意逗两只猫玩。
其实他在那儿站了很久,在家收拾好喂了猫,觉得晚上不安全,又开车去医院接许知恩。
他进医院的时候,杨与舟刚好给他发消息说许知恩离开了,他还觉得自己时间卡得不错,但在进大楼时看到了许知恩,以及并肩走过来的林询。
自然也听完了两人的对话。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有一瞬间他想去打断林询的话,因为怕许知恩听完以后动摇。
但又觉得许知恩有听完的权利,所以他安静地跟着听完了。
回来时看许知恩的状态确实不好,和当初他陪许知恩从别墅收拾东西时状态很像。
颓丧又疲惫。
他拿不准许知恩的想法。
不过许知恩也没让他等多久,从浴室洗完澡出来,许知恩把毛巾递给他,又在沙发边坐下,背靠着他的腿,整个人很松弛,帮我擦个头发吧。
陆征接过毛巾,把她的头发捋好放在毛巾里轻轻捏,很快毛巾便有了湿意。
房间里依旧安静,许知恩靠在他腿边,你就没什么想问的么?
陆征先说:没有。
片刻后又改了主意,有。
许知恩稍稍侧目,毛巾擦在她侧脸,陆征下意识拍了她脑袋一下,示意她坐正。
许知恩:
她乖乖坐正,声音很轻,那你问吧,今晚有问必答。
会撒谎吗?陆征问。
许知恩:不会。
但房间里又是沉默。
过往就像墙壁,当它突然横亘出来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打破壁垒。
陆征没经历过,一时无言。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许知恩湿漉漉的发梢,许知恩闭着眼,没过多久,家门响了。
是陆征点的外卖。
我吃过饭了。许知恩说。
陆征找了把梳子把她的头发梳顺,从认识起她就没剪过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他一边梳一边说:杨与舟说你就吃了一点。
但现在不饿。许知恩仰起头看他:你心情好吗?
陆征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找了吹风来帮她吹头发。
呼呼的风声落在许知恩耳朵里,让她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愈发燥,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抢过陆征手里的吹风关掉,直接扔在沙发上,力道重得还反弹了两下,滚在了沙发边上,摇摇欲坠。
她头发太乱,随手从茶几上抓了个发圈把头发扎住,转过身开始暴力拆解外卖。
陆征也被弄得猝不及防,他坐在那儿看许知恩的背影,最终凑到她身边帮她拆外卖,许知恩的手都被勒红了,但这会儿在气头上,死活不用他帮,先把他的手拿开,然后继续暴力拆解。
许知恩。陆征喊她。
许知恩没理。
知知。陆征使了力气摁住她的手,声音更软,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
许知恩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他,良久才卸掉了浑身力气,但眼睛却红了,她挣开陆征的手,坐会到沙发上,仰起头平复情绪。
陆征把外卖打开,把一次性筷子也掰开,你先吃点东西,我们再聊。
许知恩摇头:我吃不下。
陆征看向打开的餐盒又看向许知恩,没再逼她,而是把餐盒收到厨房。
等他出来时,许知恩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静。
她说:我们谈谈。
陆征坐在她旁边,不知为何,忽然想抽烟。
但看到身旁的许知恩,他只摸了摸空荡荡的裤兜,尔后点头。
说要谈谈,但两人又不知道该谈什么。
这本来就不是个必须拿出来谈的话题,都是过去的事情,有什么谈的必要?
换句话说,这事和他们没关系。
可这件事影响了两个人的情绪,甚至让许知恩无缘无故地发了脾气,所以许知恩认为两人有必要谈谈。
某些时候,许知恩是很佛系的人。
尤其在感情方面,经历过傅景深后,她就觉得人要随性一点,恣意一点,爱情这件事儿的最终目的是快乐。
如果这个男的让她不快乐了,那她就毫不留恋地走。
但这会儿她又有些难过。
说不上来的难过情绪在心头萦绕,这种难过不单来自于陆征。
更多的还是林询和她说得那些话。
如果当初傅景深做的事全都被她知道,那他们应当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她错过了,傅景深也错过了。
但现在她不想错过陆征,不想因为一些毫不相干的事让两个人有误会,去冷战。
重点是,她想简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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