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病。许知恩认命了,你先回,回来我再跟你说。
说说她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以及昨晚的冲动结果。
挂断电话后,房间里前所未有的安静,许知恩揉了揉耳朵,这才发现贴着防窥膜的浴室门内有道人影,大抵是怕听她打电话有所冒犯,于是又退回到潮湿的空间里。
许知恩盯着那门看了会儿,终于出声,打完了,出来吧。
门才应声而开。
他没T恤穿,却找了条毛巾裹住了上半身,底下套了昨天那条长裤。
这装扮着实有些滑稽。
许知恩不自觉被惹笑,然后朝他挑眉,是怕我看?
陆征:
他抿了下唇,不是。
那你裹这么严实。许知恩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土匪把你抢来的呢。
她也只是想开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但没想到对方直接把毛巾拿了下来,腹肌再次展露在许知恩眼前,但跟洗澡之前大致扫一眼看到的不同,此刻他的侧面有光线,而且正对着许知恩,所以她看得无比清晰。
腹肌上有牙印还蛮明显的。
以及他心口处也有牙印、还有肩膀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许知恩没眼看,别过脸去,甚至红着耳朵低咳了声。
有点尴尬,早知道就不问了。
幸好陆征没想着在这方面逗她,又裹上了毛巾,不过只轻轻一搭。
许知恩也再没往他那儿瞟,房间里的尴尬在蔓延。
良久,是陆征打破了尴尬。
他很平静地问:饿吗?
许知恩:啊?
陆征拿出手机打开了外卖app,我饿了,要吃什么?
都行。许知恩点头,尽量忽略尴尬,我想吃米饭。
只吃米饭?陆征挑眉问。
许知恩:加个菜也行。
无论怎样,这尴尬总是挥之不去,但对面的陆征相对而言就更坦然一些,他点外卖,付款,一气呵成,付完之后又拿着手机戳了几下,像是在回消息。
许知恩也轻呼了口气,终于开口问:你多大了?
23。陆征回答。
许知恩挑眉,有些讶异,她以为那样温柔的眼神大抵只会出现在年长者的身上,但未曾想面前的人比她还小三岁,不过也只是一瞬,她便压下了所有情绪,礼貌地回答对方,我26。
准确来说,她都过了26岁的生日,步入27。
你哪里人?许知恩问。
陆征:就这儿长大的。
说这话时他的儿化音显露的比较明显,但这腔调并不惹人讨厌。
许知恩说:我是南方人。
听得出来。陆征说。
他俩之间这样一问一答,并未将其间的尴尬化解,反倒是越聊越尴尬。
因为没人去碰他俩之间发生的本质事件。
许知恩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最终放弃挣扎,破罐子破摔似地说:这事儿就当没发生吧。或者你要愿意,以后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说这话时不太敢看陆征,那双眸子太清亮,看她时又很认真,总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其实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你陆征抿唇,这么放得开吗?
那你想怎么做?许知恩反问。
陆征想了想,还没说话就被许知恩截胡道:难道是想结婚?
陆征:
他盯着许知恩看,只见那张漂亮的脸上扬起笑容,显得轻佻又放荡,不是吧,难道现在真有人觉得睡一觉就要结婚了吗?
陆征的是又悉数咽回去。
只听许知恩笑着说:别天真了。
还有,这不是放得开。许知恩将垂下来的头发撩在耳后,是人就有需求,这又不是丢人的事,你情我愿而已。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毕竟昨晚喝醉的人是我,不是你。
陆征皱着的眉头一直没舒展,直到敲门声响起,陆征起来开门,路过她时低低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原来你还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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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恩和陆征都换了新的衣服,在一起吃了个饭,吃饭期间两人都发扬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食不言。
饭吃到一半,陆征电话响了,他盯着屏幕下意识皱眉,最后起身回房间里接。
许知恩盯着他的背影出了会儿神。
这人倒真是个谜一样的人。
认识之前很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绅士和教养,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又很沉默,但几次望着她欲言又止,仿佛很矛盾,做不了抉择。
她有些拿不准他。
但许知恩向来不喜欢姐弟恋。
可能是有父亲早逝的原因在,许知恩从上学时就喜欢比自己大的人,或暗恋或交朋友。
乔依说她找傅景深也是因为恋父情结,虽然她一直都反驳。
她对年纪小的弟弟,没什么多余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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