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笑出声,“对。”
余知意看了陆景年一眼,莫名其妙的开始笑,笑不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大概是因为那个笑话,更多的是因为看见陆景年笑他就想笑。
郁梨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余哥你笑什么,自从年哥来了,我感觉你就像换了个人,也不找我们聊天了,也不煮糖水了。”
余知意止住笑,擦了擦眼尾,“我的错,想吃什么糖水?”
“花生汤,煮花生汤吧。”
余知意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问陆景年:“年哥,你想吃花生汤吗?”
第23章 朱顶红
作者有话说: 小声求海星(卖个萌,喵一下)
陆景年说:“行啊,你煮什么吃什么。”
郁梨看了眼余知意,小声道:“余哥你最近心长偏了你知道吗?吃什么做什么都要先问年哥,你对年哥都赶上对老婆的好了,还好你现在没女朋友,要是有的话,你女朋友该吃醋了。”
余知意假装没听见,说:“那就忙过七夕煮。”
陆景年是真的没听见。
郁梨拍着店里的玫瑰,问:“余哥,玫瑰和月季到底有什么不同啊?”
余知意认真地说:“这个就说起来复杂了,我们常说的月季,玫瑰,蔷薇,其实都是蔷薇科,而这三种花在西方国家都叫 Rose,翻译成中文统称玫瑰,后来玫瑰变成了广义上 Rose 花属的名称,根据中国植物分类学最权威的参考索引《中国植物志》,真正的玫瑰(Rosa rugosa)属于蔷薇目 - 蔷薇科 - 蔷薇属 - 宿萼大叶系。”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简单来说,在日常生活中,花店里你看到的鲜切花其实都是月季,只不过我们称之为玫瑰,这已经形成了我们日常中的一种习惯,我平时一般叫花店的叫玫瑰,阳台花园种的叫月季,实际也还是有些区别,我们所说的玫瑰叶子多褶皱,亚光,有凹痕和细小的绒毛,而月季叶子光滑一些;枝干也有区别,月季上的刺稀而少,玫瑰刺密一些,真正的玫瑰常用来提炼精油或食用,化妆业和食品业用得多,常喝的玫瑰花茶是真正的玫瑰,气味芬芳。”
陆景年听着他讲,又入了神。
他真的很喜欢听余知意讲话,尤其是这种认真的时候,自信,魅力十足而不自知。
半小时后,外卖送到,谭玮拎了一个冰桶过来,“网红饮料,过来尝尝。”
余知意看过去,一个个玻璃瓶子埋在冰块下,粉色、橙色、紫色、绿色各一瓶,“这又是什么饮料?”
谭玮一一介绍:“海盐苏打汽泡水,粉色是西柚味,橙色橘子味,紫色是葡萄,绿色薄荷味,尝尝。”
余知意伸手去拿那瓶粉色的西柚味,刚好陆景年也伸向那瓶,两人指尖在瓶子上方相碰,又同时退开,陆景年转而去拿另一瓶薄荷味的,余知意也去拿薄荷味的,两人停住动作相视而笑,余知意拿起西柚的,说:“西柚给你。”
陆景年说:“我刚是想拿给你。”
“好巧,我也是想帮你拿。”
郁梨看看余知意,又看看陆景年,默默拿了瓶他俩都没挑过的葡萄味走到一旁,小声问谭玮:“你有没有觉得余哥最近很奇怪,好像整个人头顶冒粉色泡泡,是不是恋爱了?”
谭玮瞪大双眼用力看向余知意,摇头,“没发现,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笑着。”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不懂。”
两人忙到凌晨两点多,余知意说不用包太多,一部分七夕当天现包也来得及,只要先把预计的包好,再多备一些现成的,一般是能应付的来。
陆景年问他要送货的怎么办,余知意说请跑腿,送货太耽误时间,而且好多小巷子不认识路,只能请跑腿。
洗完澡陆景年站到阳台擦头发,他喜欢上了这个种满花草的小阳台,他甚至想,应该在阳台养一缸小鱼,阳光,白云,游鱼,花香,没有人能抗拒的小美好。
头发上的湿意一半被毛巾吸收,一半被风吹走,陆景年转身回客厅,转身的瞬间余光瞥到角落里的一盆花开了,应该是刚开,味子像蝴蝶兰叶,花朵又像百合,飘着似有若无的香味,陆景年蹲下,想象着她该有的颜色。
余知意刚洗好,见陆景年蹲着,走过去,抓起他的手,“是朱顶红,这已经是开的第二轮了,你摸下花瓣。”
陆景年摸上去,有点暖,像绸缎,不敢太用力,很轻的抚摸着。
“闭上眼,” 余知意说,“你感受到了吗?是粉红色。”
陆景年感受到了,是很暖的的颜色。
余知意拍了张照片,将手机屏幕调到最亮,等陆景年睁开眼递给他看,余知意在网上看到有网友说色盲色弱者可通过这种曝光照片的方式看清花朵本色。
陆景年看着过度曝光的照片,假装看到,笑着说:“看清了,很漂亮的粉色。”
清风香伴,幽香入鼻,一夜好眠。
早上来的第一对客人,是那对老夫夫。
“两位阿叔,早,七夕快乐!”
余知意觉得出于礼貌应该叫阿叔,叫大哥显得太社会了点,余知意今年快三十岁,两位叔叔就算五十岁,叫一声阿叔也是合情合理。
“早,今天很忙吧?”
“还好,还早现在不忙。”
个子稍高的阿叔叫梁昆,个子低点的叫许成文,许成文话要少一些,低头安静的挑着花儿,今天他没看玫瑰,盯着一串白色带着黄色小眼睛的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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