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优等生,从小就是,她对自己从不自卑。
“应该是有人嫉妒你,或者你不经意间得罪了谁,他不愿意你的人生这么顺利。知道你最在乎的是学业,所以在这方面做手脚了。”
辅导员带过很多学生,很清楚有些人的想法,年轻气盛,不愿意屈居人下,却又不懂什么是脚踏实地,只会用这些旁门左道。
“实际上他不在乎这封举报信能不能给你带来什么惩罚,只要你心里不舒服了,说不定会考试失利。”辅导员双手摊开,耸了耸肩,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封举报信,也许会打败一个人的心态,只不过这个人一定不是苏宵烛。
苏宵烛气笑了,她抱臂站着,也耸了耸肩,笑的更开怀:“可惜了,我心态好的很。”
“这样的学生我也见过。”院长已经很久没有教课了,但他的很多学生都跟他关系很好,经常有学长们来学校看望他。
“很庆幸,我当初的学生就算想心术不正,也大多都是花想办法在自己身上加一些什么,对你们这些好学生的为难似乎会少些。”
辅导员却摇了摇头,“那是院长你没看到吧,他们大多是在私下里排挤的,很少能闹到你的面前。”
“对了,你的实习报告再重新交一份吧。”
辅导员把苏宵烛的实习报告拿了出来,“你的实习报告被换了。”
“这都能换?”苏宵烛拿出来自己的报告看了一眼,的确是换了。
“这个人对老师的办公室很熟。”
“确实。”
“监控能查吗?”
“坏了。”
苏宵烛和辅导员面面相觑,倒是没想到这个人很有可能也是个好学生。对辅导员的办公室很熟悉的,辅导员助理,班长,或者是些经常来的好学生。
“那这个人是找不出来了?”院长皱眉,在他看来,这算诽谤,就算不惩罚,也是要教育的。
“找他干什么呢?”
苏宵烛温柔的弯起嘴角,作壁上观不好吗?也许他们这场游戏还有渔人呢,那加入自己也站到渔人之上,肯定更有意思。
这样的小把戏,不会让她有任何的慌乱和失态。
“我们就什么都不说就好了,他千辛万苦的送了一封举报信,但是他的计划没有成功,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没有被开除,会好好的参加考试,而他每天惶惶不可终日,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给我添的每一分堵都是他压死自己的每一根稻草。”
黑色轿车行驶在大学城的路中央,刚过了早高峰,路上的车并不多,黑轿车行驶的一点都不着急。
这边的小吃店很多,路边很多大学生,光鲜亮丽,青春洋溢,这么年轻多年轻的孩子们,魏雄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我真是很多年都没有来过这一带了。”魏雄坐在后坐,开着半扇车窗,看着外面鲜活的人生百态。
“董事长都很少出来了,上次都快是半年前了。”张叔边开着车边跟魏雄聊天。
“我老了,在家养老就好了,去的最远的也就是小区公园了。”魏雄对自己的老年生活还是很满意的,有余艳陪着他,老两口每天看看书浇浇花,散散步就是很好的生活。
“要不是看我未来的儿媳妇,我也不用到这来。”
魏雄打算来看看苏宵烛,悄悄的。
“不跟小落说一声吗?”张叔问,他本来以为,他们是约好的。
“我就悄悄看看,要是看着靠谱,就直接结婚。”
“这……”
魏雄的想法有的时候是有点奇怪的。
比如他经常会这样,执着一个点,或者一件事情,办不成就会一直想着,一直努力达到自己的想法,直到成功为止。
看来他现在是对魏落结婚的事情上心了。张叔怀疑他是在家呆太长时间了,跟太太也闹够脾气了,现在想跟小落掰掰手腕了。
到A大门口,魏雄利落的下车,并且要求张叔在原地等他,不用跟着去。
保险起见,张叔还是在魏雄进入学校后,给魏落发了个信息。打电话怕打扰他工作,也不是多紧急的事情,魏雄又不是拿着支票来让苏宵烛离开魏落,不算大事。
魏雄进了学校,沿着宽敞的大道走,一眼看到的就是图书馆。
他看过苏宵烛的照片,如果遇见的话,他能认出来,如果在校园里没见到的话,那就只好打她的电话了,总之,今天结婚这个事情,魏雄是想和苏宵烛好好聊聊的,最好要知道她真实的想法。
就算现在还结婚还太早,但准备活动可以先做起来。他现在对操办魏落的婚礼非常感兴趣。
因为他当时和余艳的婚礼并不是很圆满。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门前看了黄历的原因,魏雄在一棵树下的长凳上,发现了苏宵烛的身影。
儿媳妇长的很漂亮,他一眼就能看到。
魏雄觉得还是先掩藏一下身份比较好接近他。
“请问,教学楼是在这里吗?我想接我儿子下课。”
魏雄装成一个接孩子的家长,这很合理。
苏宵烛没有怀疑,她看到一个叔叔,穿着黑色风衣。又是黑风衣,她现在不是很高兴,但是见到这个和蔼的穿着黑色风衣的叔叔,她还是很难不给个笑脸。
“教学楼就在这边。”苏宵烛给这位叔叔指了一下方向,就在这个凳子后面不远处,“这是其中一个,还有几个教学楼,不知道您的儿子在哪里上课,不过现在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