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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折返回舞台,拽下晾衣杆上湿哒哒的僧袍,叫了声:“龟儿子。”
    乌龟从屋里爬出来,朝着僧袍吐了一个火球,僧袍瞬即烘干。
    周迟穿上僧袍。
    乌龟扬脖去烘晾衣杆的秋裤,被周迟喝止住:“秋裤自然晾干就可以了,省一个火球明天表演用还能赚9块8.”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下,补充道:“9块8可以在批发市场买条秋裤。”
    乌龟把脑袋缩回壳里,原地入眠。
    周迟穿着僧袍下楼,来到沙发前。
    桃小引睡相很好,安安稳稳躺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搭下来,极为乖巧。
    周迟看了她一会儿,伸手覆在她脑袋上,想要把今夜经历的一切当做是梦境注入到她神识里去。
    刚要行动,桃小引的眼角滑出一滴泪。
    周迟滞了下。
    她正在做梦?
    于是他改筑梦为探梦。
    她的“梦境”一如既往空白一片,他什么也看不到。
    她眼角的泪越来越多,顺着脸颊淌进头发里。
    周迟伸手捏了颗泪珠,含进嘴巴里。
    做完这个动作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为什么这样做?不知道。
    就像是早上醒来要睁开眼,毫无道理但又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喉结上下滚动,咽了进去。
    是正常的咸。
    眼泪依旧在淌流。
    周迟看着一串串往下掉的眼泪,心口莫名开始一抽一抽地疼,先是痉挛似地阵疼,继而是钝刀刮骨剜心地疼,最后疼到他想把桃小引抓起来塞进他心口……
    从未有过的痛感,但又似曾相识。
    想起来了,桃小引怕被张建国的姥爷打,哧溜蹿到他身后的那个瞬间,他身体灼烧,犹如被抽筋洗髓。
    烘干了的僧袍被瀑布似的汗水浸透,周迟明白,这个时候,他应该立即躺进楼上的冰棺。但是他身体没有动,手背青筋凸起,他单膝跪在沙发前,汗湿的僧衣贴在脊背上,肌肉隆结。
    他一定得知道,对他而言,她到底是个什么。
    伸出手,又捏了一颗眼泪到嘴巴里。
    *
    清晨,桃小引悠悠转醒,入眼看见一个光头。
    “你再和我睡一晚。”周迟蹲在沙发前,盯着她的眼睛,平声补充道,“我不收你的住宿费。”
    第39章
    桃小引闭上眼睛又睁开。
    光头还杵在这。
    “醒醒。”周迟蹲在沙发前, 死鱼眼看着她,“你现在在我床上。”
    桃小引脚下像踩到弹簧,蹭一下蹦起来。
    蹦起来的时候膝盖撞到光头的脑袋。
    疼疼疼疼。
    桃小引抱着膝盖在心里骂了声曹尼玛。
    传说中的铁头功??
    周迟摸着脑袋站起来, 说:“我也疼。”
    桃小引:“……”
    周迟:“我疼了一夜。”
    桃小引:“?”
    周迟:“所以你今晚还得再和我睡一觉。”
    桃小引:“??”
    妈妈, 和尚车速太快, 我跟不上。
    周迟往门口走,双手扶着门框去开门。门开的刹那,白色浴巾从僧袍里脱落下来。
    桃小引:“???”
    “周大师, 早上好。”张建国晨跑路过, “咦——这是啥?”
    张建国跑到门口, 弯腰捡起地上的浴巾。
    周迟的手从门框上放开,伸手去接。
    “我给你放进去。”张建国一只脚跨在门槛上,勾头向里看, “桃?同!志!”
    三个字拐了八个弯。
    桃小引:“……”
    “这不是刚开门?!”张建国眼球掉地, 两只脚已经迈进来,“大师的浴巾, 你的头发,还有沙发。”
    要素过于齐全。
    身为成人用品店的老板,什么场面没有想象过?张建国瞬间脑补出了108种小剧场。
    #桃同志的头发比沙发还要凌乱是为哪般#
    #只要姿势用的好,沙发不用倒#
    #卧槽周大师体力真他妈好, 抱起来X#
    #地上和垃圾桶里没有任何用过的工具,草草草真人真空真接触#
    #我撞上了一场酣畅淋漓的X事#
    #咦说不定是好几场#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周大师和桃同志睡了。
    和尚开荤了。
    原来和尚可以有性生活。
    “哎呀呀。我这脑子, 我一直以为和尚是太监。”张建国转头往外走, 嘴里嘀咕着, “因为都没有性生活,我脑内自动把这两类等同了。”
    桃小引:“…………”
    周迟开口:“我的浴巾还回来。”
    张建国低头瞧了瞧手里的东西, 撂给他:“我忘了,给。你们继续。”
    周迟接住浴巾转身。
    张建国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止了好几次没止住,说:“大师,你今天的僧袍好像旗袍啊。”
    桃小引:“?”
    周迟迈着两条长腿往二楼走,步子扯得大,能清晰地看见僧袍下面的光腿。
    腿还挺……白。
    看来平时穿秋裤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能捂白。
    张建国一拍脑门:“哎呀呀,我又忘了,干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穿裤子。”
    桃小引刚要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张建国扶着门框回头,嘿然一笑:“桃同志,我啥也没看见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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