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回答，“自然是犯法的，情节严重，直接死刑。”
    “对了，阿阮知道对方联系的外境星盗势力是哪一拨么？”
    姜阮想了想，说道，“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不过那拨星盗的活动范围多在混乱星域。要是深究起来，似乎……似乎和李轩学弟身边的那个叶莲娜有些牵扯……”
    混乱星域？和叶莲娜有牵扯的星盗势力……啧，还真是天脑在背后作妖呢。
    仲孙沅挑了挑眉梢，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这不要命的家伙，到底和星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军火走私，还是禁药买卖？亦或者是人口交易？严重一些，难不成是科技贩卖？”
    和星盗交易，多半离不开这几种生意项目。不管是哪一种，在联邦法律上都属于重罪。
    姜阮笑了笑，“本来不想把这些说给你听的，免得污了耳朵。你说的这几种，都有涉猎，不仅如此，还有偷渡情报，通风报信，给星盗开方便之门。他们地处于联邦和境外交界的星球，也是星盗势力比较泛滥的重灾区。联邦军队时常要派遣军队清缴，不过总是不见效……”
    有内鬼，清缴星盗怎么可能见效？
    就像是以前的扫黄打非，有内部消息通道的家伙通风报信，犯事儿的闻风逃窜。等执法人员到了，还不次次扑空？当然，也有一些干脆短尾求生，丢下一些无关轻重的小虾米顶罪。
    “奇怪……为什么联邦不知道内鬼是谁，反而你能查出来？”联邦情报局全是菜比么？
    姜阮沉吟半响，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才能保全联邦情报局的面子，又显现出姜家的能干。
    最后，他还是放弃粉饰太平，叹了口气道，“十三娘，人类联邦有光鲜亮丽的一面，自然也有顾不到的阴暗面。更别说以如今这个联邦体制，中心部门对边境的控制力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阳奉阴违还是轻的，怕还是怕你护我，我护你，然后连城庞大的势力关系网……”
    仲孙沅听后有些沉默，她老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了，只要有人，有贪欲，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要是母亲，估计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想起以前的事情，仲孙沅的心情有些不大好，说道，“连你都知道这些事情，那些精英怎么会不知道？知道却不处理，尸位素餐罢了。”
    “又不是谁都像太叔阁下一样有这份果决，其他元帅和议会成员，更希望平稳，也倾向温和的手段。事实上，太叔阁下可没少因为这个吃苦头，偶尔还会受到排挤……”
    要不是太叔妤瑶还是太叔家族族长，元帅之位根本蹲不长久好么，早就被挤下来了。
    姜阮不禁暗暗感叹，仲孙沅这脾气和已故太叔元帅一般无二，对这些事情都看不顺眼，看不顺眼就动手铲除。若有朝一日她站到元帅阁下曾经的位子，估计也会继承亡母的狠厉作风。
    仲孙沅一语中的，“啧，有母亲那般势力地位，旁人的眼光何须在意？”
    姜阮不禁语噎，的确，站在那般高峰，底下的跳梁小丑再怎么蹦哒，依旧影响不到她。
    “不说那些扫兴的蛀虫，总有一天，都会收拾掉……”
    她已经决心进入军部，这些恼人的废柴都会找个机会处理掉。进入军部，继承太叔妤瑶曾经的位子，对她来说既是危机也是机遇。她如今站得越高，天脑对她的威胁也就越小。
    君不见天脑对太叔妤瑶和叶尚秀动手，背后谋算了多少心思？
    要是无权无势，没有半点儿班底和依仗，天脑算计她就跟算计三岁小孩儿似的。
    她没自己的眼线，没自己的人脉网络，做什么事情都像是睁眼瞎。哪怕她知道那么多秘辛，可是说出去，谁会相信她？联邦人类会因为她的话，去怀疑战战兢兢为联邦服务的天脑？
    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去路，她不想再承受一次，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仲孙沅眼睛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既然阿阮调查到这些细节，想来手里也捏着不少有说服力的证据吧？都说天凉王破，惹到我手里，何止破产那么简单？”
    她要让对方直接家破人亡！任何和天脑扯上关系的势力，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姜阮哑然一笑，“你啊，闹就闹，何必让自己气不顺？看不顺眼了，收拾便是。”
    “不，师出有名方是正道。”仲孙沅笑着说道，“要是一言不合就破产，显得我纨绔嚣张。”
    暗中处理掉了，这不是太便宜对方了？她不仅要闹出来，还要闹得整个联邦人尽皆知！
    联邦那些和平主义者不是尸位素餐么？她就让这些人不得不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联邦境内地方土豪和境外星盗暗通曲款！这还是小菜一碟，若是让所有人知道后面还有大鱼呢？
    算算时间，万景宸总教官那边也该调查到一些猛料了吧？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必然会查到天脑暗中培养的势力身上。到时候一并丢出去，看看谁才是骑虎难下的那个人？
    “阿阮，你觉得对方和我们竞拍撕价，撕得正起劲，突然收到自家被官方封停调查，会是什么表情？”仲孙沅想了想那个场景，不由得笑出声，“肯定是一脸懵逼。”
    姜阮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宠溺柔和，只要是仲孙沅，好的坏的他都喜欢，“这事情不宜交给外人去做，要是让他们提前得到风声，反而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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