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与这样的肯定后,祁应琛发现坐在旁边的兄弟直楞楞的盯着自己。
陈胜利打量他好一会儿了,见他回神,连忙问:“女朋友太独立,让你为难了?”
笑得满脸贱意。
“也不能说为难……”祁应琛佯作回味,又似不知从何说起。
陈胜利故意激他:“就是你想把动物园买下来,你自己的钱也不够。”
祁家老三在朋友的公司有股份,还不止一家,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套现去?
还不是得问家里要。
“而就算向哥哥们开了口,筹到钱,秦初晗也不一定接受,惨啊!”陈胜利幸灾乐祸。
祁应琛却不认同他的推测:“这种感觉很复杂,无论我怎么说,你一个没有女朋友的人怎么理解?好看比赛,不要分心。”
胜利老师笑不出来了,借着场上呼声放纵自己仰天哀嚎:“我讨厌你!”
*
决赛在早上11点多结束,根据总分排名,本届星运会盛装舞步项目的冠军奖牌被年近六十的老牌打星梁梓晨摘得。
宫桀和阿尔卑斯以细微比分差,荣获亚军。
季军则属于在自选动作上超常发挥的顾晴和胜雪。
颁奖典礼上,祁应琛作为其中一名受邀嘉宾,登台为运动员门颁发奖牌奖杯。
圈中一众好友站在场边为他鼓掌、喝彩:梁Sir棒棒的!
梁梓晨的搭档正是上周秦初晗等人前往马厩时,那匹怯场得不停念叨‘不紧张不紧张我叫不紧张’的二郎神。
这会儿决赛都比完了,它还没回过神来,站在领奖台上自言自语:“我真的做到了?我没给老梁丢脸?我是……冠军?”
祁应琛对它印象深刻,笑着帮它肯定:“你是冠军。”
他登场的时候,广播里特地介绍了他动物学家的身份和杰出贡献,故而停下来与动物聊两句,在旁人眼中倒也正常。
“我是冠军?”二郎神蓦地抬了下前蹄,慢了N拍的激动情绪被梁梓晨勒紧缰绳,给它摁下来。
冠军马醒神了,雀跃扭头,对身旁的黑色骏马万分感激:“你说得没错,深呼吸,调整心态,到了场上把自己交给骑手,听指令照做就可以了。阿尔卑斯,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阿尔卑斯拉着长长的马脸:“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就不安慰你了。”
安慰出个最强对手,让它与冠军失之交臂……就遗憾!
二郎神才意识到这时候说感激的话,跟炫耀没区别。
草率了,嘤……
祁应琛站定在阿尔卑斯面前,还没说什么,它先郁闷上了:“好可惜啊,就差两分。”
它也不知道那两分是差在哪里?
动作不够标准?抬腿的弧度不够完美?还是输在外貌气质?
“开心一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完成度很高,是我心目中的冠军。”祁应琛安抚的抚摸它英俊的马面。
宫桀稳稳当当的骑在它背脊上,听到祁教授的话,扬起下巴发出一串儿爽朗笑声:“你也发现它在闹脾气了?这家伙,就是胜负心太强,我们才训练了多久啊,能拿到亚军已经超出预期了,比赛那么多,我们择日战个痛快!”
这话惹得梁梓晨的注视:“你们也要参加全国锦标赛?”
“没错。”宫桀先把战书下了,“老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要超越的目标了。”
梁梓晨点头,一语双关:“行,尽管放马过来。”
祁应琛余光撇着那匹沮丧的冠军马,对阿尔卑斯道:“大家在赛场上都很努力,要输得起,下了赛场,还是好朋友。”
“我没那么小气的。”阿尔卑斯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和二郎神和好,“刚才是我情绪不对,你别介意,你是我离开动物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永远的朋友。”
年底的全国锦标赛,我们赛场上见!
二郎神瞬间放晴,嘴唇颤动,发出欢快的嘶鸣:“好兄弟,一辈子!”
末了,祁应琛来到季军面前。
顾影后和胜雪都是清冷挂的,长久维持着平静的状态,也不加入群聊,显得与大伙格格不入。
祁应琛觉得这匹纯白的荷兰温血马是真漂亮,面容隽秀,气质出众,和它的搭档一样不屑与身旁的人搭腔,他便不做多言。
颁发完奖牌,正要离开,胜雪竟然主动开口:“你都不安慰我。”
祁教授诧异的望着这位白皇后,不知道它对自己有什么诉求?
这时,顾晴正好被记者叫住,冲镜头绽出营业笑容,没顾上眼皮子底下。
祁应琛笑着道:“很遗憾,我并不认为在赛场上与男人们一较高下的你,会需要我毫无用处的安慰。”
胜雪被他恭维到心坎儿里,露出个愉悦的表情:“诚如阿尔卑斯所言,您是位真正的绅士。”
祁应琛礼貌地颔首:“谢谢夸奖。”
胜雪对他做着好奇的打量,目光中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欣赏。
这一幕被阿尔卑斯瞧见,急得它,驮着还在和梁梓晨聊马术技巧的宫桀,超级自然的走过来,挡在人和马之间。
“祁教授,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告诉你。”阿尔卑斯做个正经马的样子,“前两天,一个名叫秦宝珠的女人来看过我,据说她才是我真正的主人,还有动物园,也是她的。她知道晗晗正在为动物园而努力,因此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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