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十分钟,迟到一分钟你就见不到我了!”
周云锦彻底醒了,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裤跑到校外,果不其然看到风尘仆仆的陈牧雷。
他臭着一张脸,在路灯下显得还挺可怕的。周云锦才不在乎,扑过去抱住他,亲昵贪恋地在他身上蹭了蹭:“不是说不来了吗?”
陈牧雷把她扯下来:“我什么时候说不来了?”
“你等多久了?”周云锦又黏上去,什么都不想计较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看看你有多少个未接电话就知道了。”陈牧雷转身就走,极其冷酷无情。
周云锦拉上他的行李箱笑嘻嘻地追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我手机放在桌子上充电,振动,没听见嘛,别生气了。”
她软言软语地哄着,小手伸到他大衣兜里扣住他冰凉的手:“我都想你了,陈牧雷。”
一句话,陈牧雷心里暖烘烘的。
早就约定一起跨年,重要的时刻就这么被周云锦睡了过去。
以为他不来了,周云锦把提早订好的酒店退了,只好重新订了一家距离学校不算远而他又看得上的酒店。
陈牧雷在寒风中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冻透了,泡了好久的热水澡才缓过来。
他从浴室出来,周云锦立即讨好地捧着一杯热饮凑过来:“好点了吗?”
陈牧雷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说两人分离长达半年之久,平时靠繁重的工作疏解相思,如今小姑娘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他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
陈牧雷一不做二不休拿开热饮:“这个没用,得你才行。”然后把人拉到怀里就亲下去。
两人从浴室门口亲到床上,陈牧雷就没给过她说话和拒绝的机会,最后咬着她发红的耳朵哑着嗓子问:“真的想我了?”
周云锦小小地嗯了声,听在他耳朵里简直像在邀请,手便有些蠢蠢欲动,试探又克制地触碰到她露、出的一截腰上。
“云锦……”他一改方才的急切,缓而重地或吻或咬着她,偶尔低声叫着她的名字,手上的力道也越发地重,掐的她肋骨都有些发疼,却始终没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即便他从未说出口,周云锦也知道他此刻的煎熬,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但陈牧雷并不知道他的女孩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最终理智战胜一切,咬着牙放开了她:“你先睡,我——”
他边说边撑起身子,下一刻又被周云锦拽了回去,推着他的双肩反压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呢?你要去哪儿?”周云锦问。
他眼里满是欲、望之色,根本无处隐藏。
陈牧雷喉结上下滑了滑:“小姑娘少问不该问的。”
“我都大三了,还小姑娘呢?”周云锦笑了下,“陈牧雷,你是不是哪儿有什么问题呀?”
“?”陈牧雷双手按住她的腰两侧:“你敢再说一遍吗?”
“以前么,你认为我还小,什么都不做,想起来我还挺感动的。可是这都几年了,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周云锦指尖戳戳他的下巴,为接下来要说的话紧张,“陈牧雷,我觉得……你也老大不小了,简哥的小孩都会走路了,你有没有计划过将来的事?”
陈牧雷愣了一瞬,居然有些傻乎乎地问:“什么将来的事?他孩子的将来关我什么事?”
“……”周云锦简直想掐他,索性低头吻了吻那张讨人厌的嘴。陈琰说的没错,和直男说话就不该拐弯抹角,还是得打直球。“是我们的将来。”
话音刚落,她明显察觉到陈牧雷身子一僵。
“周——”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周云锦捂住他的嘴,“我爸是我爸,你是你,他临死前不是说了想让你回到家人身边,那不就是回到我身边,所以我们得一直在一起。”
她趴在陈牧雷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继续说道:“陈牧雷,等我毕业,我们结婚吧。”
他一时间没说出话来,心跳却越来越快,周云锦抿着小嘴笑,然后被他薅起来。
两人无声地对视良久,陈牧雷知道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那些话在她坚定的眼神下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最后只化为一个简简单单地问句:“你确定?”
周云锦:“确定。”
陈牧雷立即翻身重新把她压在身下,眼睛都红了:“你脸皮怎么这么厚,求婚的话都说的出口?”他重重地吻下去,伸手拉过被子蒙在两人身上,“那就不许反悔了。”
“干什么呀,太闷了!”
周云锦挣扎着要把被子掀开,并不知道那被子蹭在陈牧雷眼角时被晕湿了一块儿。
新年的第一天,陈牧雷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他得到了最好的新年礼物。
周云锦就没那么舒坦了,她得为自己的大胆和主动负责。这男人憋的太久了真不是什么好事,整个假期她除了洗澡上厕所,她几乎没离开过那张床。
新手司机,技巧不怎么样,但热情十足。周云锦前几次完全没体会到那事儿有什么奥妙之处,和室友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除了疼就是疼,从里到外都疼。
好在新司机悟性不错,过了最初的“实习期”技术水平突飞猛进。
周云锦又一次被折腾够呛之后,在心里默默给陈牧雷多点亮了一颗星,好像体验没有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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