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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琰等他骂完,问:“我什么时候把他肋骨打断了?”
    简绎:“你俩什么时候动的手还用我提醒你?”
    陈琰半天没吭声,再开口时底气倒没那么足了:“不可能,他没那么不禁打。”
    简绎嗤笑:“他那是让着你,知道你心里有气,需要发泄,你倒好,往死里下手。”
    “我没有……他、他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事。”
    “你让他怎么和你说?”简绎烦躁地拿出根烟来,想了想又把烟塞了回去,“你晚上有课吗?”
    “只有晚自习。”
    “我和你老师请个假,”简绎拿起手机找陈琰班主任的电话号码,“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云锦回到客厅,陈牧雷还在按摩手肘关节,她上去二话不说就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陈牧雷两只胳膊无辜地张开着,眉毛挑得老高。
    周云锦拉开衬衫,在他结实的胸腹肌肉上到处按了按。
    “你今天怎么回事,不是亲我就是脱我衣服,这又是什么威胁的新花样吗?”陈牧雷好笑地问她。
    周云锦可笑不出来:“你和陈琰动手了?肋骨骨折了?”
    陈牧雷挑开她的手:“别听简绎吓唬人。”
    “陈牧雷!你别再瞒着我了,你那些女人的事你不说我可以不问,连这件事都不肯让我知道吗?”
    陈牧雷曲指挂了一下她的鼻子,忘记了手上还有药油,熏的周云锦咳嗽了两声,眼睛都红了。
    “你不说那我走了!”周云锦气得起身要走。可是人都到门口了,陈牧雷也没喊她。
    周云锦在门口杵了一会儿,委委屈屈地折回,拿起药油往手心倒了几滴,双手搓热覆盖在他关节处。
    陈牧雷低笑出声。
    周云锦:“欺负我有意思吗?”
    “周云锦,”陈牧雷慢慢敛起笑意,“你不问我陈琰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你做过什么事和我没关系,交什么朋友也是你的自由。”
    “我是指,来历不明的那句。”
    周云锦动作一顿,抬眼看他:“当初我对你来说,不也是来历不明吗?你也从来没问过我。”
    第84章 拴狗 陈琰,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陈牧雷还想说什么, 胡小钰突然狼狈地跑进来,头发和上衣有些湿。
    他甩着手上的水,发现俩人齐齐扭头看自己, 尴尬地指指外面:“我也不想打扰你们说悄悄话, 可是突然下雨了。”
    周云锦立即低头继续给陈牧雷按摩关节,陈牧雷冲胡小钰示意了下门口的鞋柜:“抽屉里有伞。”
    胡小钰:“……”
    这人怎么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啊。
    “那……你们接着聊。”胡小钰拿了伞不情不愿地又开门出去了, 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打开手机游戏。
    周云锦可没陈牧雷这么无情,起身想把胡小钰叫回来, 被陈牧雷拦住。
    “你坐下。”
    “可是胡哥——”
    “我手疼。”
    “……陈牧雷, 你多大的人了,怎么总用这招?”
    周云锦瞪他,陈牧雷觉得有道理, 立马换了说辞,捂着身上:“肋骨也疼。”
    招不在多, 好用就行。
    周云锦当即就把胡小钰忘了, 坐在陈牧雷面前的茶几上,忧心忡忡, 一副偏等着他说实话的样子。
    陈牧雷举了举胳膊, 周云锦也没管。
    他笑了下:“还挺倔, 给我拿支烟,在你后面。”
    周云锦回身,却从小盒子里拿了块戒烟糖塞他嘴里。“你和陈琰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动手?”
    陈牧雷含了会儿糖块,感受着嘴里丝丝的薄荷凉气,慢悠悠开口:“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入学就认识他了。”
    “觉得他怎么样?”
    “很好, ”周云锦强调了一下,“我性格不招人喜欢,在学校没有什么亲近小伙伴, 因为这个也没有什么人愿意理我,学长是最先理我的人,对我也很照顾,训练上也给过我很多帮助,还——”
    “他这么好,你对他从来没有什么想法?”陈牧雷实在不想听她夸起陈琰来没完没了,故意打断。
    周云锦眼神暗了暗:“我那时不想和别人扯上太大的关系,所以基本都是避着他的,可是陈琰不在乎,依旧对我——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牧雷看着她的眼睛:“那你对我呢?”
    这问题放在今晚之前,周云锦都可以很大方地说出答案,她对陈牧雷的感情再复杂也从没遮掩过,那是她自认用来拿捏陈牧雷的“手段”。只是刚刚和陈琰有过那番对话之后,他好像帮她确认了一件她一直在潜意识中逃避的事。
    陈牧雷仿佛不执着她的答案,继续说道:“大年夜那晚,还记得多少?”
    周云锦回想了下,那晚她第一次喝了酒,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酒量竟然会差到离谱,一杯倒说得就是她了。
    “我们去看了电影这个事我还记得的。”
    “胡小钰给你放烟花的事呢?”
    周云锦好像记得烟花,却不记得人。
    “算了,看你这样子我就猜到了,以后一滴酒都不许沾。”陈牧雷的身子往后靠。
    疾雨骤起,外面天气阴沉,房间里没开灯,光线昏暗,陈牧雷就隐没在那片黑暗里。
    “那晚你喝醉了,一直在我身上不肯下来,我只好背着你,然后就那么巧,”陈牧雷顿了顿,“让陈琰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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