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一愣,陈牧雷在她小巧的耳朵上亲了一下,轻声低语:“我不说你了,乖。”
周云锦觉得自己出幻觉了,此刻的陈牧雷温柔得她都要不认识了。
他不是个善于道歉的人,说完这两句话后就一下一下地轻吻着她的小耳朵,似哄似逗。
周云锦没一会儿就憋不住了,笑着躲开:“痒。”
周云锦想转身面对他,陈牧雷还哪敢再次挑战自制力,制止住了她的动作:“别动了,我手肘疼。”
这都是今晚第几次了?
周云锦在心里鄙视他,但还是很听话地没有动,毕竟伤是因为她。
她脑中浮现了在浴室的那一幕,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陈牧雷。”
“嗯?”
“我摔倒时,你……你看见了吗?”
陈牧雷回想了一下:“你第一次跳墙进我家,浴室里,我对你做过什么,还记得吗?”
“……记得。”
“那次我就发现了,不过你不用自卑,我不介意。”
“…………”
周云锦羞愤交加,抓住他在自己腰间的手张嘴就咬了下去。
第82章 是我女朋友 难道你被人这样威胁过吗?……
天亮得越来越早。
虽然昨晚睡得比平常要迟了一些, 周云锦的生物钟却依旧准时叫醒她。
她睁开眼,试图拿开陈牧雷横在她腰间的手臂。
也不知那人是醒了还是没醒,反而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周云锦安静了一会儿, 再次轻轻抓住他的手腕, 然后就听枕在她肩上睡着那人呓语似的说了一个字:“疼。”
周云锦有点担心,觉得还是应该让陈牧雷去大医院做一下检查。
她微微动了动, 陈牧雷又带着浓浓的睡意含糊不清地嘀咕:“再让我抱一会儿。”
“……”看来这人还是醒了。
周云锦皱皱小鼻子:抱她难道就不疼了吗?
她并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昨晚有多煎熬,尤其在她睡着之后。
周云锦睡眠非常好, 几乎倒头即入眠。陈牧雷就比较倒霉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最多也就是亲个嘴罢了,连摸一下就不太做得到——他知道自己“欲望”有多汹涌, 生怕一旦裂开了口子就控制不住。
陈牧雷想叹气,艰难地由侧躺改为平躺并和她保持一丝距离。身体那处硬的发疼, 冲动像恶兽在抗衡理智的牢笼。如果他手肘没事, 至少还能想办法自我疏解一下,眼下“自给自足”都是奢望了。
这种时候就十分羡慕臭不要脸的简绎了。
唉, 找个小姑娘究竟有什么好, 不解风情也不能解风情, 徒留他一个人干巴巴的熬着。
陈牧雷在黑暗中摸着自己虎口上处,这是两人相识至今,周云锦第二次在他虎口上留下两排可爱的小牙印。
想来也可笑,当初也是在这里,他恶劣地扯坏人家衣服, 扬言先奸后杀,把人家吓得直哭,其实不过就是想赶走她。谁承想不但没把人赶走, 自己反被拿捏了。
什么先奸后杀,先杀后奸,现在还不是碰都舍不得碰一下。就连想谈个恋爱,都是“我干了,你随意”的卑微态度,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对人动心……
他想了想,大概是不会有第二次了,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护着宠着。
陈牧雷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但,这种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被她需要,自己也那般需要她,只是这么想着,心里都热乎乎的。
像简绎那样的人,不也对厉颜俯首贴耳?
以前他还讽刺过简绎,现在才明白在感情里哪一对不是一物降一物的制约关系。
其实他能感觉到周云锦在自己身边后的变化,他喜欢她的变化,仿佛这才是他于她而言最大的意义。
他这样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深夜,身体里的冲动才逐渐平息。手肘关节和膝盖的疼痛在夜里异常清晰,等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不安分的大脑又给了他一场春、梦。
这梦太磨人,把他忙活得够呛,只不过他还没过瘾,身边的人就醒了。
因为陈牧雷厚脸皮地耍赖,周云锦比以往迟了半个小时才起床。
她买了早餐回来,陈牧雷刚走出卫生间,脸色不太好看。他行动迟缓地坐到餐桌前,抬手拿勺子都疼得直皱眉。本想向周云锦讨一点心疼,对方却专心地咬着肉包子刷着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陈牧雷觉得自己这伤受得真不值,早知道就该让这没良心的小姑娘摔上一跤。
周云锦在网上搜索着“手肘关节遭到猛烈撞击太疼怎么办”,而网上很多回复都是驴唇不对马嘴,没什么参考意义。于是又给教练老刘发了条询问消息,哪知道几分钟老刘看到消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周云锦忙放下包子跑去外面接听,回来的时候发现陈牧雷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儿。
“怎么不吃?”周云锦撇嘴,“就别挑食了吧,我觉得挺好吃的。”
“手疼,抬不起来。”陈牧雷没好气地说。这话不假,睡了一觉受伤的关节疼得变本加厉,伸不直,还不能过度弯曲,刚才去嘘嘘掏个鸟这简单的动作都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周云锦三两口解决了自己的早饭,搬着椅子坐到他身边,舀了一勺麦片粥喂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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