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疼……
那几个人不会轻易离开,看来他这个“变态”得和小女孩在房间里共处一夜了。
既然走不了,陈牧雷也不会太委屈自己。他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吹干了头发出来,床上的周云锦连姿势都没换过一个。
陈牧雷看她就堵心,真想把人顺窗户扔出去。
房间只有一张大床,陈牧雷本想把周云锦丢到沙发上,无奈沙发有点短,放不下一个身高一米七的熊孩子。
那就只能……
陈牧雷认命地叹口气,把周云锦抱到床的一侧,整个人塞进被子里,然后自己躺到了另一侧。
两人之间离得老远,仿佛隔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很长时间过去了,陈牧雷毫无睡意。
他扭头看看身边的周云锦,心里感觉怪怪的,没想到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同床共枕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他的清白就这样让这么个丫头给毁了,但她的清白却还在,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已经是凌晨的隔壁房间,小于拿着个玻璃杯倒扣在墙上,耳朵紧贴着杯底,试图能窥探一点儿动静。
付洋打了个呵欠:“听到什么了吗?”
小于摇摇头,倒回床上:“什么都没有。”
胡小钰凉凉地讽刺:“你想听到什么啊,那小姑娘都被你们灌了东西了,死猪一样,难不成你们想听我哥叫吗?”
付洋困到流眼泪,抱着枕头哀声连天:“你哥也太强了,这都几个小时了,还没尽兴吗?大哥!”
小于和其他人:“我不行了,我先睡了。”
付洋骂骂咧咧,没一会儿就鼾声震天。
胡小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笑得极其灿烂。
……
第30章 脸红 什么叫我‘已经跟着你了’?……
上午上完了两节课, 周云锦还没来学校,靳小依擦干净黑板回到座位上掏出手机,先前给她发的消息还是没得到回复。
她拿着手机来到走廊拨通了周云锦的电话:“你又不来上课?燕老师第一节 课还问我你怎么没来, 我说你头疼。周云锦, 你到底怎么回事?”
陈牧雷捏着周云锦的手机,一个字还没说就先被数落一顿, 他掀起眼皮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揉揉惺忪的睡眼:“嗯, 周云锦是头疼, 今天不去上课了。”
他有点起床气,所以语气不太友善,但嗓音却带着刚睡醒的低沉和沙哑, 性感得让小姑娘脸红,导致电话那头的靳小依吃惊到嘴巴都闭不上:“你、你是谁?”
陈牧雷打了个呵欠:“我?我是她爸。”
他胡诌一通就把电话挂了丢在一边, 继续窝在被窝里抱着软乎乎的枕头睡觉——片刻后, 陈牧雷猛地睁开眼,见鬼似的瞪着怀里软乎乎的“东西”……
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跑到他怀里来了?
……她睡得倒是挺香。
被子被周云锦卷走了一大半, 将她裹成一个蚕蛹, 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 而陈牧雷都不知道自己抱着这只蚕蛹究竟睡了多久。
他低骂了一句,用脚把周云锦踹到床的另一边,又把被子拽回来了些盖住自己。
再想睡已经睡不着了,陈牧雷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渐渐回想起昨天的事。
几个二十刚出头的孩子, 居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看他们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初次做这种事。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付洋和小于都说了些什么。
“怕她中途醒过来麻烦, 就给她喝了点东西,至少能让她睡到明天中午,你拿鞭子抽她都不会醒。”
“嗐,我们这算什么呀,不如那些有钱人会玩。”
灌药,拿鞭子抽……如果不是他来了,陈牧雷根本无法想象昨晚周云锦会被怎样对待。
他们嘴里所谓的“有钱人”是怎么玩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几个人都是赵令宇会所的人,陈牧雷只知道会所“不干净”,但是从付洋和小于那几个人做事的风格和无意中露出的那几句话来看,他们是“有样学样”,更是有恃无恐——几个不成器的小子劫了女学生并没有去到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做坏事,反而敢把人带到和赵令宇有关的酒店,一定是认为这里是“安全”的,而从昨晚酒店经理的反应来看,这种事也绝对不是第一次。
陈永新突遇意外,黎不肯被监视,高振三缄其口……有些事情稍微那么一想,就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陈牧雷从床头拿过自己的手机,除了胡小钰早上发来过消息并没有其他人找他。
胡小钰:哥,小春天还好吗?付洋他们已经走了,我去上班了。
陈牧雷给胡小钰拨了电话过去,胡小钰正在上班,借着尿遁的借口出来接电话。
陈牧雷拿着手机来到浴室:“打听出什么来了吗?”
“还没有呢。”胡小钰坐在厕所隔间的马桶上,手拢着嘴小声说,“哥,我觉得付洋他们好可怕,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昨天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玩了,怎么还能把她扯进来?”
“就是说呀,我们刚从洗浴中心出来就碰上小春天了,你不让我在外面认她,我也没办法说小春天是你的人……”
胡小钰委委屈屈地抱怨,听得陈牧雷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什么小春天??什么我的人?你少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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