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现在正是怕了这个新妹妹,就像尽量躲着点。
裴之南嘴唇蠕动,下定决心道:“傅争,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先说说看。”
裴之南:“我不希望封钺一直这样下去……”
刚说到这儿,傅争连忙抬手。“不行,你妈妈明令禁止任何人帮你联系封钺,我这不是顶风作案吗?”
“我不会联系封钺,我答应过她了,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给封钺带句话。”
“什么话?”
“你帮我劝劝他,让他别找我了,好好……”
“OK。”
傅争痛快地比了一个手势,叮嘱道:“不过这件事,你可被告诉其他人,我第一次帮人带话,可别让我被抓住。”
“好,我不会说的。”
裴之南满心欢喜,本来以为自己要费不少口舌才能说动,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对傅争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傅争脾气不好,看着冷漠,但其实人很好,可能说话有点冲,你们到时候别打起来。”她叮嘱道。
傅争漫不经心地点头。
“放心,我很会说话。对了,不用告诉他,你在哪儿吗?现在他还在到处找你呢。”
“不用了,我怕他会真的找过来。”
到时她会更难抉择。
“那行吧。”
说完,傅争便迅速走了。
裴之南高悬的心总算是落地,有傅争帮忙劝说,希望封钺不要再找她了,别折磨自己。
到了第二天,梅继莲带着裴之南去了她看好的大学。
听她说,为了裴之南进入这所大学,傅国文直接往这儿捐赠了一栋楼,言语间,是想让她感受到继父的好。
裴之南表情有些冷淡:“我可以自己考进去。”
“那得花多少时间?再说,这可是所好大学,入学要求很严格的,你成绩又不好,我记得你考试总不几个,得考到什么时候?”梅继莲笑着道。
裴之南:“那是小学,初中开始我的成绩就好起来了,高考是全校前三。”
闻言,梅继莲一愣,干笑了两声。
“反正都已经谈好了,有人帮你铺路还不好吗?”
说完,拉着裴之南先去见了老师,在大学走完一圈,然后被傅国文叫走,去吃烛光晚餐了。
裴之南自己回到家,想起昨天拜托傅争的事,现在梅继莲和傅国文都不在,真是个好时机,急忙动身去找。
在别墅里找了一圈,最后才在院子的长椅上看到人。
他脸上盖着一本书正在睡觉。
裴之南把他叫醒。
“你和封钺联系过了吗?”她小声问。
傅争掀开厚厚的财经书看了裴之南一眼,懒懒坐起来。
“打了一通电话,不过话还没说完,就给我挂了。”
撇嘴。
“没礼貌。”
裴之南有些惊讶,连忙问:“为什么?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我能说什么?就按照你说的转达呗。”
“你怎么说的?”
傅争的表情相当无辜,道:“我让他别做梦,说你不会回去了,刚说到这儿,他就给我挂了。”
裴之南皱起眉,看着对方还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觉得有些离谱。
“他没骂你已经不错了。我是让你劝他别找我了,你怎么跟他说这个?”
这样说,封钺能不生气吗?
“我就是在劝他啊。”傅争道。
裴之南:……
就不该找傅争帮忙。
他说话有多气人,自己是知道的。
她咬咬牙,只能道:“我妈妈现在不在,你给封钺打个电话,我教你说。”
“你这是怀疑我说话的艺术?要是被发现,我爸非削死我……”
傅争一边抱怨,但还是拿出手机,在上面操作了一番。
手机放在耳边,几秒之后一摊手。
“他把我拉黑了。”
裴之南:!!!
傅争转头看来,真心有点怕裴之南像昨天那样哭起来,好心问:“要不我找助理帮忙?”
“算了……”
裴之南却摇头,一个陌生人的话,封钺就更不会听了。
反而询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春节过后,在等三天吧。”
裴之南:“你回去的时候,我想请你帮我带件东西,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傅争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衡量帮忙的好处。
裴之南又道:“你帮我的忙,我会乖乖留在这边,让你爸安心和我妈在一起,早点把公司过度到你手上。”
闻言,傅争高高扬起眉。
“好,你可别给我使绊子。”
两人简短密谋之后,就各自散开了。
裴之南一直小心翼翼地。
这是她从出生以来,做过最大胆,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想出任何错。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没有接触,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年三十那天,梅继莲带人把里里外外都装扮得格外喜庆,大红色的灯笼、对联和福印,样样不少。
这边甚至还能搜到国内的春节联欢晚会,只不过梅继莲和傅国文早早吃完饭就出门了。
裴之南一个人坐在客厅,纵然电视节目里笑声不断,喜庆的音乐声充斥每一寸空间,她却觉得这是自己过的最孤单的一个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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