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没事,咬自己嘴干嘛,跟你一样闲的?”
陈宪:“……”
什么意思啊,这怎么好端端的,还开始人身攻击了。
他没谈恋爱还不是因为给江晏做助理兼秘书兼司机太忙了,没空谈嘛。
见陈宪一脸茫然。
江晏唇角勾起一抹笑,摇摇头:“你说你,但凡有个对象,也不至于问我这种蠢问题。”
“说了你也理解不了,闭嘴吧。”
“……”
陈宪莫名有些委屈,他也不想孤寡至今的。
再说了,有没有对象到底和他嘴上破不破皮有什么关系啊?!
新招的司机是陈宪的堂弟,叫陈放。
恋爱没少谈,一听江晏和陈宪的谈话内容,便明白了什么。
想着他哥是真笨,董事长都说得这么明白了。
那嘴皮破了不是自己磕破的当然是别人磕破的。
既然是别人磕破了,那就说明董事长在不久前刚和哪个姑娘亲过嘴呗!
这都整不明白,也难怪这么些年,连个女朋友都没带回老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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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多,江山丽景别墅区进入了休眠状态。
不像温暖以前租住的小区,深夜还能听见猫叫狗叫,甚至还有楼上或楼下传来的吵架声,暧昧声。
温暖泡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格外空寂。
但是这份寂静又莫名让她心安。
至少她可以静下心来考虑一下以后的事。
比如是继续应聘上班,还是留在家里做全职太太,亦或者真的去考研试试。
温暖暂时没有方向,她这些年一直活得不怎么明白。
无欲无求过来的,现在问自己想要什么……家已经有了。
温暖吹干了头发,把自己拿两个行李箱和三个纸箱里的东西翻出来,找地方放起来。
衣帽间里,江晏给她留足了空间。
但温暖没什么衣服可放,留的空间她才占了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是空着的。
其实她没什么行李。
有些专业书籍和几本名著,另外就是被褥衣服和生活日用品。
温暖把自己的日用品和江晏的排列在一起,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于是她又挪开了,放到了置物架下面一层。
床单被褥是用不上了,温暖搬了椅子踩在上面,把自己那床棉絮塞进了衣柜顶上的柜子。
然后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套那些下楼,想问问赵阿姨洗衣机在哪儿。
可惜赵阿姨已经睡下了。
温暖抱着床单被套只好又上楼。
经过玄关那边到楼道口时,大门忽然传来滴滴输入密码的声音,吓得温暖回身看去。
滴——
大门开了,月光如水灌入室内,落在门口的地毯上。
温暖佝偻着身子盯着进门那道身影看。
直到玄关的感应灯亮了,认出江凡来,温暖提在嗓子眼的心脏才重重落回了原位。
紧张接踵而至,温暖想着,她应该跟江凡打个招呼。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玄关那边,江凡已经换了鞋往里走了。
远远看见尽头处楼道口站着的温暖,江凡诧异了一秒钟。
但他很快想起来微信上江晏发给他的消息。
很直接简短的一句,无非是通知他温暖搬到家里住了。
江凡追问他们领证没有,江晏那边直接甩了一张结婚证照片给他。
所以温暖现在已经是江凡法律意义上的大嫂了。
虽然小姑娘年纪比他小几岁,但禁不住辈分高。
所以江凡看见她后也只是犹疑了一秒钟,脸上便堆了浅淡恭谨的笑意:“嫂子。”
温暖被他这么一称呼,终于有一点江晏妻子的自觉了。
虽然紧张,她还是朝江凡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回来的有点晚,吓到你了吗?”江凡正经的时候还是和他大哥有那么几分神似的。
是以他快要走到温暖面前时,她有些走神,仿佛看见了江晏。
但江凡的声音和江晏完全不一样。
前者清朗一些,稍微听得出几分少年感。
江晏的声音嘛,温沉磁哑,像大提琴的琴音,娓娓道来的舒缓温柔。
温暖隐约闻到了江凡身上淡淡的酒气和脂粉味。
想到江晏说他没定性,爱玩,私下里是个浪子。
那时候温暖还不信,因为工作时间里的江凡温润风趣,看上去不像是不靠谱的那种人。
现在温暖信了,因为江凡大大方方承认他刚从酒吧回来。
还说煮个面吃,马上就回房间洗澡去。
保证不会熏到嫂子。
虽然江凡面上挂着笑,但他那双和江晏形似的瑞凤眼里却暗藏着伤感。
温暖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能清楚感受到他心情不太好,大概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就在温暖考虑着要不要帮他煮面,先让他去洗澡时,江凡盯着她怀里的床单被套看。
“嫂子,你这是?”
温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下楼的用意,连忙解释。
顺便问江凡洗衣机的位置。
没想男人抵唇笑了:“你放楼下洗手间的脏衣篓里吧,明天赵阿姨会统一送洗的。”
“家里的洗衣机也在那个洗手间里,只不过一直没人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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