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在他身上闹腾,陶牧之轻柔地扛着她,眼底染上了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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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被陶牧之扛上了缆车。
上了缆车后,陶牧之将肩上的林素放下,让她坐在了他对面的座位上。林素被放下,卫衣帽子还扣在头上,她的脸不知道因为挣扎还是充血,变得更红润了。被陶牧之这么扛着,她又如此挣扎,即使扎着丸子头,她的头发都松散开了些。帽子一摘下,她头顶的丸子松松垮垮,周围都是刚才挣扎下来的碎发,这让她带了些慵懒又有些可怜的美。
而尽管这么挣扎,林素耳边被陶牧之别着的小白花却始终牢牢地别在她的耳后。林素被陶牧之放下来后,伸手先去摸了摸耳边的小花儿,摸到小花儿还在,林素眼中的惊慌消失,瞬间变成了凶巴巴。
她看向陶牧之,道:“我不是让你放我下来了嘛!”
面对她的“凶狠”,陶牧之后靠在缆车上,眉眼微垂,两人坐在一辆狭窄的缆车内,即使各自坐在缆车的一旁,林素还是能清晰地看到陶牧之眼底那抹温柔平静的笑。
被这样笑着看着,林素心跳一下空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敛了敛眼睫,抬手把耳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陶牧之没有回答她,但林素也不需要答案了。两人坐在缆车上,缆车缓缓下行,他们望着对方,又像是望着对方的身后,隔着缆车的玻璃,从高空中看着林龙山秀美的风景。
林龙山能被开发成景点,也是有其独特之处的。林龙山在攀爬时,能近距离的看到山上的绿植,而从缆车下行时,树木葱郁,朝阳初升,林间还带着白雾。这样从高空,将林龙山的风景一览无余,林素觉得自己像是腾云驾雾的神仙一样。
如果说她像神仙还差点火候的话,那陶牧之肯定是真神仙。在进了缆车后,他始终还是没有任何疲惫感,他的双臂随意地抱起,侧眸看向了缆车外,像是在欣赏缆车外的风景。
缆车处于高中,在这秋日的早上,冰冷的缆车还是有些冷的。可是林素却丝毫不觉得,陶牧之就像一个天然的暖炉,他身上的温度,即使两人没有抱在一起,都在向她源源不断地传递着。
明明,明明是这么清冷的一个男人,但是他却又那么温柔,那么温柔。
林素想着今天早上爬山的种种,想着他抱着她,鼓励她自己爬山。想着他上山后,怕她受凉,把她抱在怀里让她休息。想着在她休息着的时候,他随手揪起一朵小白花,别在了她的耳边……
林素的心脏伴随着她脑海中回忆着今早上的种种,而跳得愈发得快了。
在她即将控制不住她的心跳时,对面陶牧之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回头看向了她。两人视线相对,男人的眼睛平静深情,女人的眼睛灵动入迷,就这样撞在一起,缆车内氤氲出了些令他们都察觉不出的情愫。
林素的心跳像是卡住了。
她在和陶牧之对视后,失神的与他对视了三秒,三秒后,卡住的心跳让她呼吸急促,林素慌忙将目光收了回去。
林素将目光收回,陶牧之却没有,他依旧坐在那里,眼睛平直而平静地看着她。
被陶牧之这么看着,林素有些不自在。她需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不自在。联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林素双手支撑在身侧,她的脚尖点了点地,头也没抬,问陶牧之。
“你要在这儿玩多久?”
两人还没交流过这个问题呢。
当时陶牧之说来玩儿几天,可具体也没说几天啊。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是今天走,明天走,还是后天走?
在想到今天,明天和后天时,林素的心情也像是被什么坠着,在一点点下落。要是陶牧之在这玩完了,那他就该走了。他走了之后,他们虽然会在国庆假期后再见面。可是在国庆假期的这几天,他们是见不到的。
虽然陶牧之这个人,又唠叨,又狗,又烦,又气人,可是他就像是她的家一样,有很多缺点,可却依然是她的家。
她不嫌弃他,甚至说若是离开他,她还要犯依赖缺失症。
要是他假期一直在就好了。林素想。
但是这样想,林素又觉得不现实。陶牧之有爸妈,有爷爷奶奶,平时时间都陪她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应该要陪伴家人的吧。
林素想到这里,又泄气,又期待,她抬眼看向陶牧之,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在问出这个问题后,眼睛里的情绪千变万化,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样子。
两人在狭窄的缆车里,明明距离很近了,可是陶牧之觉得不够近。他们应该拥抱在一起,他应该亲吻着她,这样才够近。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做这些,因为林素的心理疾病还没有恢复,出于心理医生的品格,他不应该给予她任何感情上的回应和期待。
那他怎么做才能让她最开心?只能尽他所能的陪伴她。
“七号。”陶牧之道。
在他说完他要在这儿待到七号后,林素眼中那紧绷的期待霎时间散开了,散开的期待像是夜空中散开的星星,在她的眼中璀璨地发亮。
她想笑,可是她别扭又傲娇,像一只小猫。她鼓了鼓嘴巴,像是在忍住她的笑。她眼睫落下又抬起,眼中星光闪耀。
在陶牧之说出这个答案后,她明明是开心得不得了的,可是她还是要装一下她云淡风轻,理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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