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听得一阵哭笑不得,说:“那阿姨岂不是很伤心?”
“伤心是肯定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不过我妈这闺蜜也是个不靠谱的,她既然打算牵线搭桥,至少也得了解清楚双方到底什么情况吧,那女的前脚去跟人开房,后脚再过来相亲,实在是一言难尽。”
“确实一言难尽。”
“不是,傅年,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好像只伤了这半边脸吧,怎么今天这边也贴上创可贴了?你又招惹谁了?”
宋桥说着就要上手,被傅年一巴掌拍开了。倒不是傅年矫情,实在是宋桥动手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容溪看了过来,为了不让这个醋缸倒了,他就只能稍稍委屈一下宋桥了。
“甭提了,在来之前我们去餐馆吃饭,遇到了傅明丽。”
宋桥的眉头再次皱紧,说:“这是傅明丽打的?”
见宋桥的脸色变了,傅年连忙说:“是她弄得,但她也不是故意的……”
听傅年把之前的事讲完,宋桥直接听乐了,说:“哎,我发现这娘俩还真是奇葩中的奇葩,我真好奇她们大脑的构造是什么样的,怎么脑回路就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呢?就王秋涵那样的,要长相没长相,要脑子没脑子,竟然还想和容总扯上关系,这不就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傅年被他的形容逗乐了,笑着说:“你这形容倒是贴切。”
“傅年,这母女俩对你是越来越过分了,保不齐哪天她们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你可不能再忍了,再忍你丫真成忍者神龟了。”
“嗯,她们确实该受些教训,不过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叔叔手术过后还得你照顾,况且还有酒店那摊子事需要你管,你这两头跑已经够累了。”
“不是,你丫刚才还跟我爸说想通了,有事就找我,这转眼又说不让我管,合着你是糊弄老爷子呢。”
“你丫少拿老爷子来压我。我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我了,这不有容总这个靠山嘛。有他在,教训她们的事还用得着你插手?”傅年边说,边看向容溪。
宋桥也跟着看了过去,容溪还在打电话,不过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傅年,眼神不似看向别人的清冷,不仅有了温度,还带了些……温柔。
想到这儿的宋桥被自己吓了一跳,晃了晃脑袋,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当他看向傅年时,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失落,感觉到面前这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不再独属于自己。
“宋桥,宋桥。”见宋桥看着他发起了呆,傅年有些疑惑地叫了两声。
宋桥回神,说:“傅年,你是不是真移情别恋了?”
“啊?”傅年一愣,看着宋桥眼底的认真,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咱们可是二十多年的感情,你丫可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
傅年见宋桥恢复正常,不禁长出一口气,一拳砸在宋桥肩上,说:“你丫就不能正经点吗?吓我一跳。”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刚才可是很认真的在说话。”宋桥顿了顿,说:“傅年,咱俩在一起二十多年,你就从来没主动让我帮过忙,你和容总这才认识不到一个月,这就靠了上去。你丫说实话,是不是嫌贫爱富,觉得我没出息。”
“宋桥,你丫和容总比出息,是不是有点关公门前耍大刀的意思?”傅年听得一阵好笑,却也察觉到他的失落,说:“你是没他帅,也没他有钱,但有一点你比他强。”
“哪一点?”
“你会玩游戏,他不会。”
宋桥无语地看着傅年,他怎么听这话,都是在骂他。
傅年像以往一样,揽住宋桥的肩膀,说:“你也说了,咱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就算咱们以后都结了婚,生了孩子,依旧不会影响咱们之间的兄弟情。”
宋桥眼底的失落消失,回了傅年一拳,说:“还算你小子有良心。”
“傅年,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容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傅年的身子僵了僵,连忙松开宋桥,讪讪地笑着说:“哎,这就来。”
傅年起身走向容溪,容溪则转身走向楼梯间。傅年愣了愣,无奈地跟了上去。
张岩和李森对视一眼,犹豫了一瞬,说:“乘电梯,你去楼上,我去楼下。”
李森点点头,和张岩一起走向电梯。
傅年跟容溪来到楼梯间,不待容溪说话,连忙保证道:“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和其他人搂搂抱抱。”
容溪一怔,眼底闪过笑意,说:“明知故犯,你说吧,该怎么罚?”
傅年讨好地扯了扯容溪的衣袖,说:“容总,您就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呗。”
“不成,有错就得罚。”天知道他刚才看到傅年搂着宋桥时,心里有多酸。
傅年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后,快速地在容溪的唇上亲了一口,说:“这样总成了吧。叔叔还在手术呢,有事咱们回去再说。”
“成,惩罚回去再说。”容溪眼底的笑意渐浓。
看着容溪明目张胆的耍赖,傅年只觉得一阵好笑,却也没反驳,说:“行,等回家,你想怎么罚都行,我们赶紧出去吧,待会儿叔叔手术完我们不在,会显得很没礼貌。”
“嗯,走吧。”容溪也没为难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傅年不禁松了口气,心里既无奈又甜蜜,紧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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