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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溪走到餐桌前桌下,傅年将海鲜疙瘩汤往他面前推了推,说:“容总,这是给你做的,你尝尝看。”
    楚萧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看自己面前的包子和豆浆,再看看容溪面前的海鲜疙瘩汤和奶香味馒头,羡慕地叹了口气,说:“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咱们这些粗人,就只配吃这些粗食。”
    张岩看看自己做的包子,好笑地说:“老大,怎么说这也是我辛辛苦苦做的早饭,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粗食了?”
    楚萧看向张岩,反问道:“这大锅饭能和人家专属的比么?”
    张岩看看容溪面前的早饭,摇摇头说:“那不能。老大,咱得认清自己的定位,粗人就该吃粗食,吃的太精致,你自己都感觉不伦不类。”
    傅年没忍住‘噗呲’一声乐了,说:“说的有道理。”
    楚萧没好气地看看两人,说:“行啊你们,拐着弯的损我。张岩,我治不了傅年,还治不了你,待会儿吃完早饭,两百个俯卧撑,两百个蹲起,两百个蛙跳。”
    张岩一听,顿时垮下了脸,说:“老大,我错了,明天我早起,给老大也做一份专属早餐,绝对让您满意。这惩罚就算了吧,待会容总他们去上班,我们还得跟着。”
    “瞧你那副怂样,这次就算了。”楚萧看向傅年,笑着说:“傅年,这海鲜疙瘩汤还有没?”
    “还有不到一碗,楚先生想喝的话,可以去盛。”
    “半碗也成,我也就是想试试味道。”
    楚萧刚想起身,就听张岩说:“老大,您坐着,我去盛。”
    傅年看看两人,会心地笑了笑,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不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更像是兄弟。
    容溪一直没说话,专心吃着面前的早餐,汤里的海鲜已经熬煮的软烂,非但不腥还很鲜,配上一个奶香味的满头,半口的小咸菜,确实很不错,看得出傅年在他的吃食上用了心。
    张岩盛完粥,又出去叫了马武和李森,三人和傅年算是正式见了面。众人围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并没像电视里演的一样,霸道总裁一个人吃饭,其他人都在旁边站着。
    吃完饭以后,张岩接替了傅年的位置,充当起了司机,马武坐在副驾驶,李森则另外开了一辆车,而傅年和容溪一起坐在了后座。
    傅年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容溪,总觉得从这个角度看他,莫名有些紧张。他讪讪地说:“容总,我总觉得我的身份有些尴尬,好像你花了那么多钱,雇了个麻烦回来。”
    容溪明白傅年想说什么,淡淡地说:“我们签了合约,一年内你不能离职,我目前也没有解约的打算,你安心呆着,照顾好我一日三餐就行。”
    “容总,您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傅年忍不住问出这两天一直埋藏在心里的疑问。
    容溪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的打算。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答,傅年这心里就像猫爪的一样难受,可容溪不回答,他也没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照顾好容溪的一日三餐,纵然深陷泥淖,他也不想欠别人的。
    几人来到嘉华总部,停好车后,乘坐直达电梯,直接来到39层。张岩三人始终铭记自己的身份,以保护的姿态围绕在傅年和容溪的身边,直到他们来到39层,傅年的专属办公区。张岩留在电梯门前站岗,李森拿着装备查看整个楼层的监控设施,而马武则负责跟着傅年,容溪反而独自进了办公室。
    傅年泡了杯茶给容溪送了过去,犹豫了一瞬,问:“容总,我刚才才想起来,之前王队叮嘱过我,说最近不要出宁城,所以周六我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出差了。”
    容溪抬头看向傅年,说:“你现在不是已经摆脱嫌疑了么?为什么还限制你的自由?”
    “命案到底是在我家发生的,他们有这样的要求,倒也合情合理。我觉得不跟着也好,至少不会给容总惹麻烦,万一因为我耽误了容总的事,就不得不偿失了。”
    容溪眉头微皱,沉默的看了傅年一会儿,说:“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傅年应声,转身出了办公室。
    看向门口守着的马武,傅年不禁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谁能想到一个做助理的,居然混上了保镖,这要说出去谁能信。
    “马哥,你这么跟着我,我真觉得别扭。”
    “那你得好好适应一下了,保护你的安全可是我们的工作。”
    “那好吧。你随意,我去看会儿资料。”傅年听着自己这话都觉得别扭,从带过来的布袋里拿出一本日记,坐在休息区慢慢读了起来。
    傅年手中的日记依旧是爷爷在他父母去世后写的,那时候的他年龄太小,对什么都懵懂无知,再加上得了创伤后遗症,遗忘了当时的记忆,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于自闭的状态。爷爷除了要承受丧子之痛外,还要打起精神照顾他,可以说那段日子对于爷爷来说非常难捱。
    傅年一边看,一边擦着眼泪,马武站在一旁看得非常奇怪,问:“傅年,你在看什么?”
    “我爷爷的日记。”傅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抽了张纸巾擦擦眼角,说:“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刚刚八岁,后来是爷爷一个人把我带大的。”
    “那你爷爷……”
    “去世了,差不多快十年了,只留下这些日记。我以前不敢看,怕自己无法接受爷爷去世的事实,现在想想挺后悔的。”傅年站起身,说:“我去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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