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的性子虽然冷了点,但对他认同的朋友,还是很温和,很好说话的,今天还是他们做朋友以来,南林第一次见容溪这么暴躁。
南林没再多问,试探地扶住容溪的手臂,却被他敏感地甩开。
“容溪……”
容溪皱紧眉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说:“抱歉,有些敏感了。”
南林似乎明白了什么,黑着脸问:“谁干的?”
南林是医生,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看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病,他能看出来,容溪一点也不奇怪,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南林没再多问,扶着容溪上了二楼,走进卧室。容溪毫不避讳地脱掉身上的衣服,直接扔在地上,露出他完美的身体,只是现在的他身上伤痕累累,尤其是胸前和大腿。
南林看得眉头紧皱,此时此刻他是医生,容溪是病人,他们之间即便赤/裸相对,也没有半点不自在。
南林为容溪检查完伤口,担忧地说:“容溪,你后面有严重的撕裂伤,必须进行缝合以及清理,否则很容易造成细菌感染,导致腹泻、发烧等症状,所以……。”
容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要快点好起来,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轻易就算了。”
“容溪,是否留存证据?还有,要不要抽血进行化验?”
容溪咬牙切齿地说:“该留留,该抽抽,不过要确保资料不会外泄。”
南林点点头,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南林没再说话,而是专心为容溪清理、缝合伤口,这一折腾便是一个小时。
“容溪,你的伤口不能碰水,就算再难受,也不能洗澡,还有最近几天最好只吃清淡的流质食物。”
“嗯。”容溪趴在床上,再次拨通了电话,“喂,我是容溪,之前与沈氏的所有合作全部终止。”
第4章 沈家大小姐
傅年正在家里上网找工作,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头也不抬地问:“谁啊?”
“除了我,谁还找你,快开门。”
傅年一听是宋桥,穿上脱鞋去开门,说:“你怎么这个点儿来了,不用去上班么?”
宋桥一把推开傅年,抬脚就进了门,用一副欠揍的口吻说:“家族企业,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
“得,您是富二代,我可比不起。”傅年说着将宋桥手里的袋子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说:“呦,又是肉又是排骨的,你这是想添膘吧。”
“这两天吃健身餐都快吃吐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得改改口。”
傅年听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这好不容易,就是一周三天赖在我家。”
“不是,我那是怕你孤独寂寞冷,在行善做好事,懂不懂?别不识抬举。”宋桥边说边瘫在了傅年的沙发上。
傅年好笑地说:“宋桥,你这脸皮厚的程度都快赶上城墙拐角了。”
“唉,还是你这儿舒服,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干嘛干嘛。哪像我,一在家耳根子就难得清净。我妈那唠叨的功力,简直是炉火纯青,就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叫。”
傅年的眼神暗淡了些许,说:“有人管你,你就知足吧,总比我没人管没人问的强。”
宋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什么,今天的排骨要糖醋,然后再做个红烧肉,整个米饭,少爷我要将这几天掉的油水补回来。”
傅年一听‘噗呲’乐了,说:“你丫累死累活地练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把油水练没了,这又要补回来,你丫是脑子进水了吗?”
“有钱难买我乐意。”宋桥看看垃圾桶里的泡面盒子,说:“得,别废话了,赶紧去做,都快馋死了。”
傅年自然知道宋桥的心思,无非是怕他吃不好,又怕他不接受,这才想着法的接济他。有这样一个朋友,傅年很知足,也很珍惜,配合地说:“你丫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快来搭把手,想吃现成的没门。”
宋桥磨磨蹭蹭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伸胳膊伸伸腿,抱怨地说:“你丫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知不知道我这两天是咋过的,练的我腰酸背疼腿抽筋,好不容易能歇会儿了,你还让我打下手,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不会,赶紧的,别墨迹。”
傅年说完,拎着东西就进了厨房,宋桥笑了笑,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你把肉切成块,我给排骨焯水。”
“得嘞,您就请好吧。”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做饭,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小时后,饭菜上桌,糖醋排骨,红烧肉,还有清炒空心菜,蒜泥茄子,配上香喷喷的米饭,看得宋桥直咽口水。
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浓郁的肉香霎时间在舌尖化开,咸甜适中,一嚼即烂,简直美味无比。
“傅年,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这谁要娶了你,呸,谁要嫁给你,那绝逼是祖坟冒青烟了。”
傅年听得一阵好笑,说:“你丫也就这张嘴好使。”
“傅年,你找到工作了吗?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去我家宾馆,跟我一起干,也能搭个伴,多好。”
宋桥家里是开快捷酒店的,虽然只在宁城做,却也有八家分店,算得上比较不错的家庭。
“算了吧,跟着你干能有什么出息,我已经投了简历了,很快就能有回信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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