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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很懂人情世故,将局面所有主导权交给郭俄。实则很难为郭俄,南曦不主动接话往下说,总让他做出表态,无异于一次次试探他的虚实和打算。
    郭俄侧头看向总套挂在客厅电视墙上的表,马上晚上十点,深夜还有一堆后续麻烦要处理,明早可能需要前往京市。
    一些事情在来的路上已经在心底确定好,没必要过多周旋。
    回头正视南曦,再送一记对方想听之话:“京市会安排人专门成立调查小组,对秦政以公谋私的行为展开彻底调查,届时他所赚取的非法收入会一并被收回,并加大处罚金额。”
    “非法收入,”南曦在晚上尤其喜欢咬文嚼字,随即轻哼了声,“意思卡在法律线内的事情就不管了吗?”
    如果秦政操作得当,她估计火锅店以及一些额外投资,会逃过排查。这点李潇潇她爸李宏可谓教学楷模,他网购公司旗下的支付平台挂在第三方公司上,又以股票和保险的形式分给五个投资方占额。
    对外他成天卖惨,号称自己就是个打工还债的苦命人,但张亦辰告诉过南曦,五个占额的投资方收益人全是李宏。
    一招金蝉脱壳,成功掩人耳目,逃税逃监管。
    郭俄听出南曦的在意点,眼角余光接到秦政递来的拜托之色,沉声道出收场安排。
    “过阵子有关爱老人的老人餐活动,小珊的火锅店负责承担对应街道的老人们吧,无国家补助。”
    说罢在不经意间给秦政竖起手指,比出了个‘一’。几年上下属的默契,秦政知道郭俄的意思,指最后次帮他。
    说眼眶发涩矫情了,但他此刻真的矫情了次。
    而南曦听到关爱神色一转,热切地盯住秦政,关爱地说道:“罚得有点重吧?那秦副处和他侄女每月最少得资助出去几十万呢。”
    刺耳的秦副处成功惹起秦政忿然,红着眼眶怒视南曦,蛇蝎心肠不过如此。
    若非有郭俄在,他指不定会撕破南曦伪善的脸皮,和她好好算算账,到底天禹设套的每月1000W多,还是每月几十万的资助多。
    郭俄则心平气和的迎上南曦阴奉阳违之话,耐心建议:“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既然天禹的剧组选在我地拍摄,我们理应尽地主之谊。在拍摄期间剧组的盒饭,也由小珊火锅店承担吧。”
    “不用,我剧组吃不惯他们厨子做得饭。”南曦断然拒绝,“我听懂您的意思了,您想帮他解除签订的包席协议?”
    郭俄犹豫下,似万般无奈地应声:“是的。”这可能是他在位期间最污点的事情了,就当亲自了结得力下手仕途的补偿吧。
    “可以。”南曦干脆的一口答应。
    秦政高悬的心落下,心说这南曦总算懂点分寸,卖了郭俄的面子,不再刁难。
    舒心了没五秒,就听南曦恶毒地道来补充条件:“既然要解除合同,那么请他按合同规则,退还人们已经支付的定金吧。昨天17W,今天15W,32W的三倍一共96W。”
    可能有了月支出1000W的心理建设,听到不过96W的违约金,秦政虽是心疼不已,但咬牙答应了。交接办完手续,狼狈离场。
    南曦和郭俄谈好任湫拍摄短视频的费用,定下初步尚算公道的价格。
    五条吃住行短视频,自然不突兀的分两月完成,她初定200W,得到任湫的同意后,郭俄让财务支付了一半的定金。
    南曦把任湫联系方式转交给史秘书,在晚上11点送别了两人。
    将96W分成三份,拿回她的本金后,给祁经理多转了50W,附言:当我给你的创业投资。
    祁经理激动地打电话感谢‘黄助理’半天,一并保证以后赚了钱会好好回报‘黄助理’。
    南曦应了几句:“不用客气。”
    挂断电话,把剩下的14W抽出交给黄怡,让她明早去分给要办酒的五家父老乡亲。有他们蹲守火锅店,被记者记录下真情实意的哭闹,才有了决定性的胜利。
    清晨,黄怡早早起来奔波向几家,避免耽误下午飞京市的行程。
    两小时送完钱回来,坐在客厅触景伤情地抹泪。
    南曦纳闷一问得知,原来父老乡亲们很明事理,知道火锅店在赖账,和负责搭线的黄怡无关,都不肯收钱。还各种夸黄怡是个好人,这年头好人不多了。
    后来黄怡去银行换了现金,偷偷留在每家的被褥里,临开车告知对方。
    为了躲避乡亲父老们追着送还,黄怡一脚油门踩到底,把借酒店前台小妹的宏光mini发挥最大作用,开出了跑车的速度和风采。
    南曦拿出同理心,柔声安慰了几句,却听到黄怡悲切的回应:“曦曦,我可能没有你的天赋。我做不了坏人,以后这种搭线勾当别喊我干了。”
    南曦:……
    径自离开总套,懒得再管黄怡心情好坏。
    进入电梯,发现没门卡没法去五楼,重新按开电梯门,给周捷拨通电话。
    “你上电梯,我帮你按16楼,过来我这边说吧。”
    “好的。”
    早上周捷急匆匆给她来电,让她务必在酒店等等他们,说有重要事情告知。
    南曦和保镖大哥等了两分钟,从电梯里走出脏兮兮的两个人。周捷和倪虹为了赶时间,没来及换上干净得体的衣服。
    见爱美的倪虹不在意形象了,神色中盛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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