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左右夹击,南曦如同让挤进糖罐里的蜜蜂,坚定的心逐步瓦解。
按亮手机,看眼时间,晚上9点半。佘山花园在市区内,比云尚近得多。晚上不堵车,回去需要20分钟到半小时。
“走吧走吧。”黄怡狂摇南曦手。
南曦闭闭眼,妥协道:“行,我10点半回家。”刚刚有给张亦辰发信息,至今未收到回信,估摸着他还在忙,反正赶在他之前回家即可。
“耶!万岁。”杨盼盼握拳欢呼。
黄怡开心地扭扭身子,从背后推着南曦,一起走向停车处。
任飞霞喝酒没法开车,大伙随南曦上了大奔商务。
黄怡心情大好,阔气地从包里掏出喜糖和红包,递给小李,说:“家里亲戚办喜事,来沾沾喜气。”
小李前后翻转下大红袋子,好奇问道:“黄姐,谁有喜事啊?”
眼尖的扫到垫底上车的任飞霞,嘴甜喊道:“姐夫好。”
“你好,”任飞霞越过后位,使劲握握小李的手。
黄怡拦都拦没拦住,让小李简单一句话炸露馅了。
等任飞霞握完,收下小李暧昧的眼神,黄怡把任飞霞拉回座位,小声质问:“你怎么能承认呢?”
任飞霞脸上刚扬起的开心瞬间消失,愁苦道:“咱俩结婚了,我不想搞得和做贼似的。”
“哎呀,这不是有,”后面的话让南曦一把捏回。
黄怡疼得眼泪快流出来,揉揉大腿面,家里小祖宗黑手下得好狠啊。
“你啊,你自己想想吧。”黄怡把任飞霞丢到一边,侧身茫然地望着南曦,问:“曦曦,你怎么向着他啊?”
南曦往后挪排位置,冲黄怡招招手。
黄怡蹭着身子坐到她旁边,追问:“什么个情况啊?”
南曦给杨盼盼使个眼色,杨盼盼千杯不倒的外号名不虚传,早喝得走路腿发飘,但仍能准确接收信号。将好兄弟任飞霞拉到后座第一排位置,两人侃侃而谈地聊起抖抖未来发展趋势。在专业领域上,任飞霞有足够的自信,能多接几句话。
待任飞霞彻底放松,南曦竖起食指,朝黄怡比个小声点的手势。
“你要搞清楚很重要的一点。”
黄怡纳闷问:“啥啊?”
“我能确定,你想和他尝试是为了能长久好下去,而非图一年的露水姻缘。”
黄怡不假思索同意:“没错。”
南曦压低声音,一句一顿正色道:“既然如此,你别总搞出多余的举动,要努力做为感情好的铺垫。他又不排斥公开,你怕什么啊?”
“我怕什么?”黄怡纳纳重复问题,南曦精准问到她盲区了。要说怕再离一次,其实有了第一次离的勇气,等于开了先河,她还真不怕这个。要说怕失去吧,那她愈加隐瞒的行为反而容易加速失去。
想了想,没想通,耳边传来南曦替她回答的答案:“你怕面子问题,怕万一到时间走不下去,别人看你笑话。这点毛病在上段感情已然体现,为面子死撑到底。这段感情又多出点小矫情,得到太容易了,难激发你的圣母心。”
句句直戳重点,听得黄怡直冒冷汗。怀疑南曦在她心里装有窃听器,窃取走她真实的思想,比她更了解自己。
“旦行今日因,莫问明日果吧。”南曦语重心长地道出劝导。
黄怡诧异地仔细打量番南曦,用手背试上她额头,“没发烧啊,曦曦通佛性了!”
南曦无奈地抿抿唇瓣,推开挡住视线的胖手:“你最好别听劝。”
“为什么?”黄怡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南曦倾身靠近黄怡,嘴角勾起罂粟般的笑容,华丽且夺命:“如果经过观察,确定任飞霞人品没问题,你仍没开窍,我会改帮他出主意。”
黄怡微微瞥了南曦一眼,让她有着道不尽鸷历的笑容镇住,脑海快速闪过得罪南曦之人的下场。
“知道了,曦曦大人饶命。”
南曦浅笑地格外温柔,纤细的手指摸把黄怡头顶,轻声道:“好听话。”
黄怡随着轻抚不自觉地抖抖,呜呜呜,祖宗好腹黑,她好怕怕。
抵达天禹招待人专用KTV,开好包厢,邓青丝和侯杜明等人先后到场。
当看到侯杜明带来的武邑,杨盼盼暗骂句:“扫兴。”
杨盼盼性子直爽,打从南曦签了她,她便把南曦看重的《飞霜流光剑》视为己出,自然对搅屎棍反感。
哪怕有黄怡跑调的歌声做掩饰,仍让当事人听了去,武邑进退两难地杵在门口。
侯杜明瞧出矛头,贴着杨盼盼坐在沙发上,打圆场道:“哟,我们小武得罪南总身边红人了?”
说着接过任飞霞递来的酒,一口干掉:“这杯当我替小武赔罪。”
有了爽快的态度,杨盼盼当即倒满三杯,摆到其眼下,“哪有一杯赔罪的理儿啊?敷衍我呢!全干了。”
“没问题,小事。”侯杜明仰了两下头,新的两杯酒下肚。
杨盼盼笑骂道:“老杜啊,爸爸看你这赔罪属其次,主要馋酒了。”
侯杜明鸡贼地眼睛一转,默认道:“今晚陪哥不醉不归。”
“行。”杨盼盼干脆答应。
侯杜明朝武邑招招手,让出半个屁股的沙发位置,搭线道:“我们小武懒得一匹,以后你多督促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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