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晴牙懵懵懂懂,着实没有什么经验,只好放弃了主动地位,然后被推着顺从的坐到了游廊坐凳上。
他昂着头,期待的看向折霜。折霜就笑,站在他的前头,道:“你可以用手搂住我的腰。”
刕晴牙颤抖着搂上去,瞬间就将人给搂紧了,将人狠狠的禁锢在他的胸前,脸既想埋在她的腰间,又渴望昂着头被“教导”,所以头低着也不是,抬起也不是,便愁的不行。
折霜也笑的不行。
她低头,刕晴牙便也不纠结了,瞬间将头抬起,眸子间星星火火,像是要窜出来一般,折霜便直直的压了下去,细细密密。
唇齿之间,你来我往,战鼓擂擂。
过了一会,折霜迫不得已的将他的头拨开,气喘吁吁的摸了摸嘴巴,“你别咬我啊。”
怎么就如此的暴力呢?
刕晴牙颇为委屈:“阿霜,我忍不住。”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他看见那些鸟儿婵儿时忍不住剖开它们看看的日子,如今,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阿霜□□进他的身体里。
他想要咬破她的唇,剖开她的心看看,是不是她也如同他一般要烧起来了。
但是他不敢说。
他只敢说一句:“阿霜,还要。”
折霜摸摸唇,见他如此模样,倒是起了调戏的心,将他的一只手从她的腰上取下来,放在嘴吧里啄了下,“你觉得如何?好吗?”
刕晴牙认真的道:“好极了。”
折霜问他:“如何好极了?”
刕晴牙一点儿隐瞒也没有,“比杀人还好。”
折霜:“……”
嗯,此话从刕晴牙嘴巴里说出来,可以说是十分的诚恳了。
她低头,见他急切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了,便又警告了一番:“不准咬我的唇哦。”
刕晴牙却最终没有忍住,折霜吃痛的抬头,叹气,然后道:“你的手一会儿放在我的腰上,一会儿又离开,又是为什么啊?”
刕晴牙也叹气,“想要摸摸你的头,又不想离开腰,要是有很多双手便好了,我要将阿霜的身体覆盖住,不留一点儿空隙。”
他的话永远是极度危险的,可是折霜却想,这般的他,自己却是极为喜欢的。
她觉得两人这般,便是最好了。
刕晴牙也没有再进一步,而是就此收手,搂着她不放,叹气道:“阿霜,老天也不知道是眷顾我还是折磨我。”
折霜摸了摸他的头,怔默了一会,道:“是眷顾吧。”
人得往好的方向想。
他从不说爱慕于她,她也不说爱慕于他,两人彼此心中有着数。
他们就好像一间屋子,外面的墙上写着大大的交易两字,里面却开始布置家具了。
可是因为有外面的字,他们里面再随心所欲,倒是都不敢贸然擦掉。
折霜是不愿意擦掉,在她看来,她如今是喜欢刕晴牙的,可是有多喜欢他呢?她倒是不能昧着良心说一句很喜欢。
她对他的欢喜,认真说起来,属于见色起意,多次援手之后的理直气壮。她可以如今欢喜他,可是她却不敢说,以后岁岁朝朝,她都能如此的欢喜他而不改变。
若是以后他们不合适,她也能伤心几日而放手,而不是哭哭啼啼。
这般的硬心肠,刕晴牙咬牙切齿,便也不敢去将墙上的字给一刀刀的砍下来。只能用牙齿去咬,去啃,企图将她的硬壳子给啃掉。
折霜被他反客为主,新手瞬间变老手的操作啃的迷迷糊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也知道如何动了,手也知道如何分配了,将她搂的直接要晕过去。
等他终于舍得放开了,她脸微红,他的脸却要红的滴血了,刕晴牙便觉得十分的不公平。
折霜替他整理衣裳和头发,“好了吧?神仙下凡,也要注意注意。”
这是一场拉锯战。
刕晴牙气闷,却也不开口,只也去给她整理衣裳,两人便难免又要碰到一起,炙热难分。
折霜想,这要是她在成婚之前碰见刕晴牙,肯定会迷醉得不知自我,可惜了,她成了婚,又和离了,如今的心思不在男人身上。
她正困惑于自己明明自己是棵大树为何不能挪动,也正在探寻自己这辈子除了成婚还可以做什么,她正野心勃勃,倒是将刕晴牙放在了最后。
不过世俗如此,她也希望刕晴牙如此,他去建功立业,他们一起探寻权利和自由的美味,不好吗?
她的唇是不能看了,被刕晴牙咬的狠,导致秦妈妈那里是瞒不下去了。折霜倒是脸皮厚,且秦妈妈爱重于她,哪里舍得说她,只好将全部的怒火全部对准了刕晴牙。
又觉得刕晴牙如今都上嘴了,身份应该是可以提一提了,便也不好直接骂,只好恭敬又阴阳不定的道了一句:“刕公子,你到底……是来日方长,即便是未尝过情爱,也该……矜持些,怎么能如此的粗鲁。”
刕晴牙就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在秦妈妈那里得到一个好脸色了,等他送她们离开的时候,秦妈妈还用“如此不自重”的眼神看着他,他便只好用自己的脸去诱惑折霜。
“阿霜,明日早点过来。”
折霜也该搬家了。
折霜笑着应了一声,放下车帘子,闭眼,直接忽视了秦妈妈欲言又止的目光。果然,秦妈妈便心疼她,不再要“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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