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幸川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了,竟然起身拿过遥控器,关掉了视频。
许夏梦不想看他,索性闭上了眼。
然而一闭眼,铺天盖地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
许夏梦又是“哇”的一声。
太恶心了。
许夏梦一直以为,男女之间的事情应该是美好的。
至少,是在双方都自愿的情况下。
却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能亲眼看到强/奸和虐/待。
还有那些血腥的画面……
难以想象蔺晓晓到底承受了什么。
吴幸川冷眼看她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却还是不断地呕着,走上前来解开了一直绑着许夏梦的绳子。
四肢得到解放的许夏梦无力地趴在床边,拿了纸巾慢吞吞地擦着嘴,虚弱地问:“你就不怕我跑了吗?”
“跑?”吴幸川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笑意吟吟的脸怎么看怎么可怕,“别说这栋别墅,你要是能跑出这个房间,我吴幸川的名字倒着写。”
许夏梦“啪”一声打掉了他的手,“你别碰我,我嫌恶心!”
“我恶心?”吴幸川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许夏梦一时间透不过气来,血气呼呼地往上涌,想要张口喘气,却又呼吸不上来,只能拼了命的用手去抓吴幸川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夏梦已经处于完全缺氧状态,就在她以为这次会去见阎王的时候,吴幸川松了手。
空气重新灌满整个胸腔,许夏梦靠在床头用力地喘着气。
差点,差点她就要死在这里了……
“要不是看你这么漂亮,我早就动手了,”吴幸川前一句还似温柔,后一句语调骤然提高,紧跟着抬手,一巴掌搭在许夏梦的脸上,“可惜了,我没有奸/尸的习惯!”
许夏梦被他打得偏过了脸,脸颊火辣辣地疼,她死死咬着牙,不再出声。
“怎么不叫了?”吴幸川阴森森地说。
许夏梦咬紧牙关,忍着疼痛就是不出声。
“还是说,你想喜欢像蔺晓晓那样叫?”吴幸川的手伸过来,笑得狰狞,“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要好好满足你,我最喜欢听漂亮的女人叫了……”
许夏梦头皮一阵发紧,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开始拼命挣扎后退,往床角缩去。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许夏梦的身子往后挪,从床的另一边下去,疯狂地往后退。
钻心的疼从脚腕处袭来,是绳子勒过的后果,许夏梦早已无心去管,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离开这里!
她要逃离吴幸川的魔掌!
等退到门口的时候,许夏梦拼命地拧动门把手,却发现无济于事。
“这扇门,只有我才能够打开。”吴幸川在她身后好心的解释。
许夏梦猛然回头,只能绝望地看着吴幸川离她越来越近。
许夏梦的衣服被划破,此刻她的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裸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如同香醇的美酒一般,惹人迷醉。
吴幸川看着眼前近乎半裸的少女,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他已经能幻想出,许夏梦是如何躺在他身下凄厉惨叫的了。
许夏梦起身就跑。
却被吴幸川一把推在门板上。
后背撞上冰凉的门板让许夏梦痛得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然而噩梦,却才刚刚开始。
她看见吴幸川解开了拉链。
许夏梦死命地摇头,“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
吴幸川再度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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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警局里依然灯火通明。
吴幸川的这辆奥迪车最后消失的方向,总共有十片别墅区。
留在医院的女警员打电话来告诉景初,说蔺晓晓还回忆起了一些细节。
蔺晓晓被吴幸川扔下车的时候,闻到过梅花香。
而她走回去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个路标。
文新路。
景初听完,叮嘱女警员随时注意蔺晓晓的状态,防止她再次自杀后就挂了电话。
“范围缩小了,”景初拿起对讲机告诉那边的警员,“先排查文新路方向的别墅区,种有梅花的重点排查。”
“好。”几个警员异口同声地回答。
景初关掉对讲机,看着监控画面,“挨着查找这些别墅区附近的监控,肯定能发现吴幸川的踪影。”
“是。”
不知道是因为指挥中心的空调温度太高还是自己太过焦急,景初内心竟生出几丝烦躁来。
他走到外面走廊的尽头,指尖燃了支烟。
景初很少抽烟,当了警察后,更少。
哪怕有时为了完成抓捕任务会伪装成各种各样身份的人,他也只是夹一支烟在指尖,但从来不去抽它。
然而此刻,他突然怀念起了烟草的味道。
钢化玻璃遮住了窗外的霓虹喧嚣,走廊尽头的灯光暗到近乎没有,只有夜色下街灯的光彩飞溅了进来,光线很暗,暗得只剩下一层薄如细银的光亮铺洒在男人的脸上,有缥缈的烟雾升腾,这样一来,显得他本就凌厉的五官更加寂寥。
许夏梦,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向陆家小少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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