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轻了。”哪怕没有转头,陆擎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低声解释,煞是好听。
冬醒便忍不住搂紧了他。
男人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的后背就好像是一堵永远也不会被攻破的壁垒,她只管安心地贴靠,任外面多大风雨都不会受到伤害。
“阿擎。”她轻唤他的名字,呼吸吐露在他的颈间。
“怎么了?”
她只是抿嘴笑,脸愈发地靠近他的肩膀。
“别撒娇啊。”陆擎背着她,看不见她的表情,便故意沉了嗓音。
“我就是觉得你的名字好听,”冬醒哪能听不出来他的刻意,娇娇软软地道,“所以叫一叫你。”
从冬醒的角度,能够看见他含笑的唇畔,笑容虽浅,却如同沾了春日暖阳的涟漪,一圈一圈漾进了她的心底。
冬醒又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阿擎。”
陆擎背着她走进了小区大门,小区里一片宁静,低笑一声,“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名字好听?”
冬醒就笑了,轻轻蹭着他的颈间。
她听见有低笑声自他喉间逸出,令人心动。
“你还是第一次背我呢,”冬醒靠着他,看着他线条锋利,棱角分明的侧脸,感慨道,“真希望,你能背我一辈子。”
“姑娘,”陆擎哭笑不得地提醒她,“到时候我手废了,你腿也废了。”
话虽是这么说着,他却收紧了臂弯。
“一点都不浪漫,”冬醒瞪他一眼,藏在领口里的手轻轻掐了一下他的锁骨,“跟你说认真的。”
陆擎“嘶”了一声。
“阿擎。”
“我在。”
“我们能够这样走一辈子吗?”冬醒轻声问。
未来的变数太多,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年轻恣意的许冬醒了。
陆擎侧头,唇角扬了笑,笃定地道:“只要你想,我们就能。”
冬醒的心口被他的这句话狠狠撞击了一下,双手将他搂得更紧。
如果,真的可以像这样走一辈子。
那该是一件多幸福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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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故作镇定地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就在几分钟前,她刚走到四楼和五楼之间的平台,就看到自己家门口站了个正拿着钥匙开她家门的黑衣男人。
卫嘉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那天的小偷回来了,警惕地盯着他,厉声问:“你是谁?”
黑衣男人转头,眼神迷茫地问:“这里不是我家吗?”
“什么你家,这里是我家。”他转过来的一瞬间卫嘉觉得有些眼熟,但第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她靠着墙,没有马上上去,更没有放松警惕,“请你离开这里。”
“噢,这里是五楼,”男人盯着正门上方的门牌号,恍然大悟,“我家在六楼。”
六楼?
卫嘉狐疑地看着他,她记得六楼的两户人家都是住着一家三口,根本没有这个男人啊。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黑衣男人抱歉地笑了笑,“我这就走。”
“没关系。”卫嘉盯着他上楼,直到脚步声消失,她才慢慢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拧开了门。
谁知道等她打开门的一瞬间,突然有只手伸出来扒住了门!
卫嘉盯着那只手,毛骨悚然。
猛地回头,只看见刚刚那个说自己走错了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
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人在受到极度惊吓的时候是处于失语状态的,卫嘉神色惊恐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手,在身后悄悄捏成拳头。
脚下,亦是蠢蠢欲动。
只要他敢对她做不轨的事情,她就敢一脚踢断他的命根!
“嘉嘉,”黑衣男人叹了一口气,露出自以为十分和蔼的笑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卫嘉闻言一怔。
再仔细地看了看男人的长相,卫嘉的表情冷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卫海。”
“你想起来了?”卫海的神色很是惊喜。
“你来干什么。”卫嘉面色冷冷地看着他。
“我来看我女儿有什么不对?”卫海理所应当地拉开门,率先走了进去,东张西望看了看,疑惑地问,“你妈妈呢?”
“我妈?”卫嘉站在门口,冷哼一声,“你还记得起我妈呢?”
“嘉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卫海赔笑地看着卫嘉,“你妈妈到底去哪里了?”
“她死了。”
卫嘉冷声道。
卫海刚准备在沙发上坐下,就听见身后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浑身一僵,回头不可置信地说:“死,死了?”
“她死了五年了。”卫嘉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一点一点喝着,“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的?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卫海皱眉,面色严厉地斥责,“我来看看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对?”
“女儿?”卫嘉一听炸了,站起身来一个玻璃杯砸到卫海面前,“你算是什么父亲?”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吓了卫海一跳,“你要干什么?”
“滚出去!”卫嘉指着门口,狠厉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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