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冬醒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移开了视线落到那张便利贴上。
这都是什么智障问题。
“啊?班长……”聂绮一听急了,伸手去拉冬醒的衣角,“你可不可以把我的名字划掉啊?”
“为什么?”冬醒从她手里解救了自己的衣服,诧异地问。
她表示十分不理解。
班主任都数好人数是十八个了,她能不记聂绮的名字?
除非她脑子有问题。
再说了,她跟聂绮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能包庇罪行的地步。
冬醒其实算不上一个正义的班长,以往有同学抄作业的时候她也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去管那么多。
谁还不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抄过作业的学生时代是不完整的。
她也抄过作业啊。
有些时候作业太多或者忘记拿回家,第二天早上又急着要交来不及补上的话,她都会借别人的看看。
虽然那是上一世的时候。
甚至有时候陈珏的作业没写完,还会拿她的借鉴呢。
不过学霸抄作业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冬醒和陈珏通常都是看只看答案,然后再自己用公式推算出来,所以尽管他们抄过作业,但从来没被老师发现过和谁雷同。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班主任没有亲眼看见的情况下。
如果班主任已经看到并且统计完了人数,别说是聂绮,哪怕是卫嘉,她也只能大公无私,绝对不可能把名字划掉。
“可是我没有抄作业啊,”聂绮眼看着冬醒的表情不太对,着急解释,“我只是作业忘记带回去了所以没办法写,早上来自己写的,我没有抄别人的,求求你了,帮我划掉吧……”
“那没办法,”冬醒也不在意她话里的真实性,反正也没办法求证,“不管你是补作业还是抄作业,性质都是一样的。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完成作业,而且还被班主任抓住了,我不可能给你划名字的。”
“可我真的没有抄作业!”聂绮说着竟然生气了,站起来大声吼道,“我是自己写的!”
她这一闹动静不小,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看过来。
冬醒被她吓了一跳,原本残存的困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不悦地皱眉道:“你有问题自己去跟班主任说,别来找我。”
“许冬醒!你不要太过分了!”聂绮气呼呼地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我本来就没有抄作业你还记我的名字,就是想让我写检讨是不是!”
有同学眼看着架势不对,跑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冬醒笑了笑,“没事。”
她真的挺无语的。
这姑娘外表看起来这么清纯漂亮,怎么脑子好像不太好呢?
围观的同学面面相觑。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冬醒旁边的聂绮看着身边人越来越多,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卫嘉座位上呜呜呜地小声哭起来。
哭声也逐渐转大,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冬醒:“???”
有不少的同学都去低声安慰聂绮了。
“别哭了,”关芙拿了纸巾递给聂绮,却被她一把甩开,前者转头怒瞪冬醒,“班长你怎么回事啊?因为聂绮是从其他班转来的,所以就仗着自己是班长欺负她吗?”
义正言辞到冬醒差点要为聂绮和关芙鼓掌喝彩了。
好一个倒打一耙啊。
第207章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们摆脱现实的奴役,而现在的年轻人正意图做着相反的努力,为了适应现实而改变自己。
——西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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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的高中同学在冬醒的记忆里是很浅薄的。
那时候她不是班长,又在和陆擎谈恋爱,对周围的同学基本处于毫无往来的关系。
很多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是因为陆擎的原因。
后来和陆擎分手,她有意将那段记忆尘封,试图忘掉和他有关的所有回忆,以至于到现在她对高中同学的记忆居然只停留在勉强记得名字,就连曾经伤害过她的申哲,如果不是那天陆擎叫了他的名字让她认出来了,否则可能到现在都想不起来到底长什么样。
更别提聂绮。
冬醒只知道聂绮是个成绩还算好,长相也挺漂亮的学生,却不知道她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绿茶。
今天中午七班的教室里格外热闹。
“没,没关系的,”聂绮这个时候也不趴着哭了,坐起来揉着眼睛抽噎道,“我不怪班长,都,都是因为我……我不应该,早上来自己补作业的……呜呜……”
不知道为什么,冬醒总觉得她把“自己”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像是在故意强调什么。
“什么情况啊?”有刚从教室进来的同学,一眼看到冬醒的座位前围满了人,跟着过来凑热闹,“发生什么事了?”
周围的同学摇摇头:“不知道。”
他们还没搞清楚呢。
“没事,大家都回去吧,我很好,没事的……”聂绮嘴上回应着没事,但抽噎声一直没停下。
冬醒冷眼看着她。
“聂绮你怎么哭了?”有同学关切地来看她,“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聂绮摇摇头,努力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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