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揽着她往浴室里走。
但最终还是没能进来。
电话再度响起。
修长手指在她肩头一下一下摩挲,沈炼舟在她耳畔轻呵口气:“乖,等我。”他在她粉嫩脸颊轻啄了口,便转身离开了。
一遇到工作,他走得比飞机还快!
*
洗完澡后,谈薇去厨房做了份猕猴桃双皮奶,便腾云驾雾地往书房去了。
书房门半敞,有光漏进来,谈薇伸手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才踏入看向沈炼舟。
沈炼舟身着居家黑色浴袍,微敞领口,锁骨深深。一滴汗水自他鬓角滑落,沿峻利喉管滑向绵延的白皙肌理。
屏幕冷光打在他脸上,他面白如霜,冷淡而专注。
见他不曾看她一眼,谈薇将甜品重重搁在红酸枝木桌上,睨他一眼,便急急转身。
哪知转身时睡袍扫过男人脚面,被男人一脚踩落,露出成套内衣,与大片雪白晶莹的肌肤。她微愕回头。
沈炼舟正抬起长睫,好整以暇地看她,漆黑眼底刷地燃起暗火。
故意忽略那把眼神,谈薇拾起睡袍,重新裹紧自己。
沈炼舟终于不耐,抬手将她拽过来,干脆利落剥掉睡袍,专注看她,看她的脸在他手下逐渐变得嫣红,皎如明月,灼若芙蕖。
“几日不见,你更美了。”
他在要她的时候,总不吝赞美,但只有她知道,平时他那张绯红薄唇是多么刻薄。
谈薇似笑非笑,“你记性大概不好,一个月了。”
“想我了?” “怪我没回来的早些?”
修长手指淹没在他丝质浴袍里,谈薇望着他脉脉不语。
沈炼舟轻笑,将她蓬松乌发扫到一边,堆在隆起的沟壑上,削薄香肩莹润玉白,肩头一朵巴掌大茶花如缎子般层层叠叠葳蕤绽放,饱满富丽。
他的目光攫住那朵茶花,倾覆下来。
谈薇轻轻一颤。
这朵茶花叫赤丹,是她认识沈炼舟不久后,沈炼舟亲自给她绘制图样、亲手打下的。
当时她偏头看他,“沈炼舟,你很喜欢茶花?我看你家园子里都是茶花,你还要给我纹个茶花么?”
沈炼舟笑得意味深长,“喜欢。”
她不安地绞着他丝质衬衣的扣子,“那你喜欢我吗?”
将她乌黑长发又往肩头拨了拨,沈炼舟笑着轻捏她白嫩指尖,学她语调问她:“那你喜欢我吗?”
她亲亲他下巴,用行动证明她的喜欢。
“你愿意纹下这朵茶花吗?”沈炼舟拿着图样问。
“会疼吗?”她有些担忧。
“不疼。”沈炼舟嗓音沙哑性感,诱哄道。
跟着唇角扬起来,她轻轻闭上眼睛,像是破釜沉舟一般,轻声说:“那打吧!”
少许,男人冰冷的唇咬住她耳朵,在她耳廓蔓延流连,随后一抢扎了下去。
可怎么会不疼呢?
她到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纹身枪一针一针缓缓地扎进皮肉里,那四分五裂的滋味。
她是十分怕疼的,但却硬是咬牙忍着,不吭一声。
他总喜欢吻她这里,每每都痴迷不已。
可这次,他没得逞。
电脑里忽然传来一阵怪笑,如同电影镜头播放到高|潮后,趴地被掐断了,让人心痒难耐。
紧接着听到一个叫“大江大河”的男人说:“听说你送了一幅画给江.”
对方还没说完,沈炼舟伸手吧嗒盖上电脑。
一幅画?
什么画?
江?
江什么?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里翻涌,谈薇垂下眼睫,身上热度凉了下来。
似察觉她不快,沈炼舟忽地抬起她下巴,“怎么了?”
谈薇冲他勉强笑笑:“没什么?”
她的笑干净纯真,比阿尔卑斯的水还沁人。
沈炼舟的心被微妙地击了下,他忽略掉那种感觉,轻拍她的手。“撒谎。”
稍后,他将她放下,“给你也准备了礼物。”
十多分钟后,沈炼舟拎着一个精致礼盒走来,看谈薇抱着双膝闷闷不乐地坐在椅背上,他将礼盒递过来,嗓音不自觉放柔,“打开看看。”
礼盒约莫一个十七寸笔记本大小,上头缠绕着蝴蝶结,丝带垂下来,疏疏落落,又绵绵密密的。
看不出是什么。
谈薇心不在焉地解开蝴蝶结,一双红色高跟鞋赫然在目,漆面牛皮,鞋边鞋跟都镶钻,很华丽精致。
他很少亲自送她礼物。
也就是这份心意,今晚所有的不适,都得以焗补。
“我穿给.”她重新扬起明媚笑容。
可话还没完,就被沈炼舟的吻悉数吞下,男人绵绵不绝的吻,犹如狂风骤雨,暴烈又温情。
入夜,袅袅的茶花香气,一涌一涌地闯进来。墙角一台落地灯旁,女人根根分明的殷红指尖扎在他瓷白背肌里,随着缤纷富丽的茶花,起起伏伏、摇摇曳曳。
婆娑灯影下,红色高跟鞋砸在红褐色地板上,而桌上的青白色猕猴桃撞奶早已凉透。
*
醒来时,太阳从窗帘间刺入,在红褐色地板上打下一片斑驳。
谈薇揉揉发酸的身体,沈炼舟每次回来都像饿极了的狼。
此刻他已不在。
不管前一晚经历怎样的“爬山涉水”,次日他依旧如英国大本钟一般准时,六点起床,七点抵达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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