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查一查十几年前,祁野父母车祸的事儿。”
秘书深夜被电话惊醒有些困顿,但听到老板的吩咐也不敢怠慢,她当初应聘这个职位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还有二十四小时随时服务的合同,虽然辛苦了点,不过工资也是普通秘书的数十倍。
“好的老板,还有别的事吗?”
顾流寒想了下,指尖摩挲着手机壳:“一年前祁老爷子去世的事也查一查,把他主治医生找到,然后带过来见我。”
“好的老板。”
第二天祁野起床时,顾流寒已经上班去了。
他稍稍收拾了下,就匆匆往公司赶,今天是新公司开业的第一天,陈洛特意弄了个开业典礼,请了些亲朋好友,还有一些商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因为祁野之前破产,很多人都不再看好他,所以这次宴会来的人不多。
祁野刚到公司,就被陈洛叫到了办公室。
两人关上门,才开始放心地谈话。
陈洛首先扔出一份名单给祁野看:“这是召回的那些老员工,我把跟祁延接触过的都挑了出来,排查了他们那段时间的行踪,你看内奸能是哪个?”
接过文件夹,祁野一行一行地看上面的字,不漏掉每个细节。
半晌后,他眯起眼手指着一个唇边有颗痣的中年男人:“是他。把他叫进来,是时候收网了。”
陈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有些胆怯的样子,畏畏缩缩地站到桌旁:“老板,找我有事吗?”
祁野向来讨厌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之前我公司破产,是你跟祁延里应外合做了些龌龊勾当?”
男人名叫李亚,他也没想到会被直接揭穿,被吓得腿一软,硬着头皮说:“不、不是。老板您这是冤枉我。”
祁野双手抱臂坐在办公桌上,眯起眼看他:“你最好自己承认,再晚点,就跟祁延一起去局子里蹲着吧。”
李亚身子一颤,浑身直冒冷汗,他垂着头眼神闪躲,想着反正祁野也没确切的证据,只要他咬死不认,能把他怎么着。
看他这幅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祁野扭了扭脖子,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了塞进嘴里:“不承认?算了,我直接去警察局报案吧,到时候把你偷公司机密文件的监控调出来,哦,还有你银行卡应该会保留转账记录。这种事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查一查没准儿会摸出更多案底——”
李亚越听心里越慌,双腿打颤软得站不住,后来索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板我说。”
此时举办宴会的客厅,已经陆续来了一些宾客,其中不乏夏琼这样的人物,还有一些媒体报社记者。
大家正随意地聊天时,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忽然闯了进来。
也不说话,直接就坐在地上,然后扯开嗓子就开始叫惨。
“祁野,你好狠的心啊!我好歹是你伯伯,你竟然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祁延一边吼,一边撩开自己的衣衫,只见他的胳膊,腿,还有腰腹等各处都有很吓人的淤青,一看就知道下手的人是一点没留情面。
他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不知被什么划伤的,皮开肉绽看着就吓人。
很快就有人围了上去:“你谁啊?”
祁延惨兮兮地抹了把泪:“我是祁野的伯伯,我今天就是来找他要个说法的!这小畜生对长辈竟然能下这么重的手,枉费我可怜他爹妈死的早,处处拉扯他长这么大!没想到竟是养了一条狠心的白眼狼!”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一番,纷纷开始议论。
“祁总当真是这样的人?我是听说顾总在跟他合作才来的这宴会,如果他人品这么差的话……”
“你看他这个伯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很难让人不相信。”
“诶,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祁野,从小就品性恶劣,祁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还收敛些,老爷子走了后越来越不像话,还包养小明星。”
“啧,早知道不来这开业典礼了,晦气。以后也不可能跟他合作了,什么人呐。”
祁延一边哭诉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议论,他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这时候夏琼站了出来,他皱着眉头呵斥:“祁野不是他说的那种人,谁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怎么能轻易下论断呢。”
周围人一听他这话,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有部分人保持着观望态度。
这时,祁延忽然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播放了一个视频。
屏幕里正是昨晚祁野拿起棍子要对他下手的那一幕。
所有人看到这视频,都皱了下眉,脸上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
“嘶,真有这种对长辈动手的人?这也太差劲儿了!”
“那么粗的棍子,打下去得多疼啊,这人也太狠心了。没教养。”
祁延捂着伤口:“可不是吗,那小畜生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的,真是个畜生啊!这些年祁家都白养他了!”
他面上一副苦色,心下却是冷笑。
还好他昨天去祁野的家早有预备,在自己身上放了微型摄像头。
不过这伤确实不是祁野打的,是昨天半夜他逃出来后,在半路遇到了讨债的人,因为没钱还,被活活给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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