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很多事,不都是这样抱憾而终吗?”梁成弘笑起来,很释然的模样。
记者追问那他会否想要了却遗憾,跟小孟重新合作。
“当然,”他将心虚隐藏得很好,“如果小孟肯给我这个机会。”
孟和玉这边的回答是再安排,但两人都清楚,这件事再安排几百年都不会安排上。
孟和玉私底下干过和钟承明差不多的事:警告。
他警告了梁成弘,如果梁成弘胆敢因公假私来打扰自己的工作与生活,他就会将那晚楼道的闭路公开,叫世人看看梁成弘的另一面。
这一招还是钟承明教他的。
两人的信任基础打得好,钟承明很放心孟和玉,教过孟和玉该怎么做之后,就让他自己去处理了。
而孟和玉也不负所望,即便见识过花花世界,一颗心却还是紧紧系在钟承明的身上。
异地恋的很多难关他们都一起迈过了,只一件,总是克服不了。
太想念。
钟承明很少看孟和玉的现场,因为孟和玉不让他来,他知道钟承明依旧非常抗拒人多的场合。
这个理由钟承明实则是不接受的,他之所以不来孟和玉现场的真正原因,是因孟和玉说,如果他知道钟承明就在不远处,却不能跟他拥抱,心里会更难受。
孟和玉说完这句,钟承明就听见通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吸气声。
钟承明问小孟你是不是哭了?
孟和玉说他才没有。
过了三秒。
“好吧,”孟和玉胡乱擦着眼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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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玉成团以后的第二个月,终于申请到半天假期,飞回了南城。
钟承明听见门铃响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等开门看见孟和玉,肌骨深处猛地就迸出了一股狠劲,叫他一下将孟和玉捞进了怀里,用力抱得死紧。
不知分秒流逝。
直到孟和玉终于忍不住:“钟承明,如果要抱抱的话,床上那种好像更舒服点……”
岂止是更舒服“点”。
孟和玉哭叫着抵达了高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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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结构决定了男性那啥后会想休息,但两人都不肯闭眼睡去。
时间精准至毫秒都珍贵,孟和玉终于又能肆无忌惮地说真心话。
他倒是没有抱怨工作辛苦,总括而言,他对这份工作还挺满意的。
“除了不能看见你,”孟和玉叹了声,又很快安慰起自己来,“不过没关系,这一行是吃青春饭的,我顶多就红个两三年,等之后糊了,就能经常回家了。”
这段日子因为孟和玉的关系,钟承明也开始接触娱乐圈。有次还不小心给学生看到他的手机壁纸是孟和玉,吓得她当场傻掉。
不过就算钟承明不懂娱乐圈,也明白这社会的规则就是追名逐利。
倒是第一次见有人希望自己快点糊的。
钟承明吻了吻孟和玉的眼角,柔声道:“没关系,我能等。我的小孟是大明星,就要站在大明星该站的地方。”
他们又像往常一样,同床共枕,聊着琐碎家常。
孟和玉染了头发,造型师的要求。
“我的头发真的很黑,用了四次漂白,才漂成这种金色,”孟和玉用手指卷着头发,“钟承明,你觉得怎么样?”
是挺不错的,钟承明想,染了金发的小孟更像一个西方小王子了,不过……
“我更喜欢黑色。”钟承明用手指梳过孟和玉的头发,用了四次漂白剂,孟和玉的头发早已不像当初那样柔顺。
“你更喜欢黑色吗?”孟和玉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黑色更适合你。”
这一头纯纯粹粹的黑发,是孟和玉身上最明显的东方要素,跟他的名字两相呼应。
钟承明很喜欢,没有为什么。喜欢是不需要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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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玉在家休息了一个晚上,因为某些你懂我懂的原因,休息得精疲力尽。
第二天他却很反常地早起,一看时间,八点半。
是他以前的生理时钟。
钟承明还在沉睡,可以理解,毕竟他用的力气比孟和玉要多得多。
孟和玉睡不回去,就想起床给钟承明准备早餐。到家楼下时迎面走来一位老人,看方向应该是从海边回来的。
孟和玉觉得他整个身形有些眼熟,思索了片刻,决定同他打招呼:“阿伯,早啊!今天也去海边散步了吗?”
他是孟和玉从前在这住时,经常会看见的在海边散步的老人。
老人长得慈眉善目,“早上好啊,小伙子,上班?”
“不是,去买早餐,”孟和玉夸道,“您精神好啊!”
老人笑起来更是和蔼可亲:“因为昨晚做了个好梦!”
“是吗?做了什么梦?”
老人伸展着筋骨走开了,沿海早晨的清新空气里,只留下他的一句诗:“亡妻入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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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和玉买完早餐回到家,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曹子鑫曾跟他说过的一段话:
“比如有个老人,妻子过世了。你知道的,人老了,伴侣再一走,很容易患上老年抑郁症。他儿子在本市工作,就住在天海合,于是接了老人过来住。后来老人慢慢地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开朗,身体还越来越健康,返老还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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