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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身材纤细,目测年纪不太大,挺文静可爱的长相,看起来一点攻击性也没有,他那桌在杜一庭的右后方,林南有点好奇,就多留意了两眼。
    那人大概也不是酒吧常客,他一直对着手机聊天,时不时才抬起头给酒吧和唱歌的严春望拍照录影分享给朋友。
    他喝酒喝得很慢,就跟有些人喝小杯奶茶能喝一天一样,酒劲本就不大,现在也不上头,意识也很清醒。后来他有朋友过来。他朋友坐了一会儿喝了点酒,又走了。他又回到了一个人喝酒的状态。
    杜一庭往后看了一眼,他见过酒吧里各种各样的客人,并不觉得独自来喝酒是什么稀奇事,他倒是对林南的目光频频落在对方身上的原因产生了好奇。他转回头时问林南:“你为什么总是在看后面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应该是Omega吧?”杜一庭低声又问,态度诚恳,语气疑惑。
    林南霎时间想起白天他问自己是不是个同性恋的事情,有些哑然,弄得他现在多看看别的Omega两眼都像是居心不良。
    就多看了两眼,怎么有种瓜田李下的尴尬感?
    “是长得挺可爱的。”杜一庭若有所思地又说道。
    “大哥……”林南有点被噎住了,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正确的,“哥,我就只是看着他一个人来酒吧。”
    林南估计杜一庭对他的性取向还有点怀疑,他试图挽回一下局面。
    “然后想邀请他过来一起吗?”杜一庭问。
    酒吧里不同桌的人邀请一起喝酒也是常有的搭讪。
    杜一庭说话语气就挺沉稳的,没有带太多的情绪起伏,很多话听起来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没带什么别的意思。
    林南有时候就容易想得多,总感觉自己形象在对方话里越描越黑。
    其实林南都没觉得那人长得好看,却感觉杜一庭已经在脑里脑补完了一场他爱而不得的大戏。
    好家伙。
    “没有啊。”林南自始至终就没想过。
    “哦。”杜一庭点了点头,“那我们继续玩骰子吧。”
    “……行。”林南回答。
    林南和杜一庭玩了十来局骰子,他自己清楚自己全是瞎喊,三个骰子数总是只能蒙对一两个。
    但杜一庭基本都能说中两三个,胜率比林南高得多,所以这么多局下来,杜一庭只喝过两次酒。
    这种猜数字的玩法,每一把定输赢都很快,一口两口,一杯两杯,林南喝酒也快,喝急了一时竟有些上头的感觉,后来才放慢了喝酒的速度。
    林南又输了一把,他仍是爽快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在口里含住了慢慢地让液体流进喉咙。
    喝完酒之后,林南怀着一种好学的心思去问:“你玩骰子是有什么技巧吗?”
    “没有啊,就蒙,没有什么技巧。”杜一庭没输,不过他陪着林南也喝了一口酒。
    新的一把又开始,他们边玩,林南边继续问他问题。
    “真的吗?”林南对杜一庭说没有技巧的说法不太相信,“你是不是能听出骰子盅里摇到的数字?”
    林南对杜一庭有了奇怪的信心。
    杜一庭随意地摇了两下骰子盅就放下来,不由得笑了出声,说:“我哪听得出来?”
    杜一庭说的是实话,他要是那么高超的技艺就好咯。
    可是林南总怀疑他可以:“我看影视剧里的人都能听声音就猜出来数字。”
    林南说着也觉得这证据听起来太不靠谱,说话时顿了一下,也笑了笑。
    “真的猜不出来吗?”林南好奇地问。
    杜一庭耸了耸肩:“或许等十年后我就可以了。”
    在他们沉迷玩骰子时,店里又来了新的客人,两男两女,情绪昂扬,一下子就吸引了林南的注意力。
    在林南还穿着长裤和薄外套的天气里,两个女生一个穿着热裤,一个穿着短裙。
    “让我们欢迎新来的朋友。”严春望总能在第一时间给新进店的人送上热情的招呼。
    他们的行为有点接近原来林南对酒吧的想象。
    他们坐在了露台里离舞台最近的位置。
    其中一个男的是Alpha,他像个公孔雀一样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一种花香的味道。
    信息素不浓烈时对旁人影响不大,作用如同香水,要吸引旁人注意。
    林南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记起来那是馥郁的水仙花香气。
    林南向来觉得水仙花的香气太过浓郁,新来者的举止给林南对他们奠定了不好的基调。
    后来,那两男两女所坐的那一桌是全场气氛最热闹的地方。
    四人桌是两张长椅,他们一男一女坐在一边,行为亲昵,尤其是公孔雀alpha和黑长直女生,不时地咬着耳朵亲密交谈。
    他们四个人都很活跃,高兴地交谈起哄,跟着严春望的歌声哼唱,乐此不疲地喝酒和劝着对方喝酒。
    公孔雀Alpha出手阔绰,一次又一次扫舞台上的点歌付款二位码,点了好几首甜腻腻的情歌送给同伴的女生。
    当严春望在唱的时候,他们也在座位上跟着沉醉地唱起来和摆动身体,搂搂抱抱,腻腻歪歪。
    小店里就只有三桌客人,淡然、孤寂和热闹互不干扰。
    玩了十五分钟猜数字,杜一庭和林南又用回上一次的骰子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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