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浇这才深沉开口:“啊,原来还是个吃软饭的……”
商破风:?
“对了,你说殷老师他们来不了,意思是我明天去找他们?”秦浇问。
“是,他们带了针管,房间号我等会儿发你。”
“哦,好,”秦浇说完,本想挂了,可还是觉得有件事想不通,“我总觉得,祭典这阵仗也太大了,挺奇怪的。”
“其实,明天不止是嵇家商家已逝的长子长女,”商破风眉头紧锁,“虽然我还在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是,据说,明天也是嵇家最受宠的小儿子的祭日。”
“哦,是吗。”
*
秦浇一夜睡得安稳,第二天一清早,是被来送餐的机器人吵醒的。
她睁眼,看了一眼送来的早餐,花花绿绿很高级的样子,侧过头又去睡。
晚上身上贴片插管扎针,为了方便秦浇就裸睡了,小机器人贴心地把她的衣物拿走后,她本来想等换洗的送来再起,但身体又不太舒服,吃了药之后又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小机器人竟然还没把换洗衣服拿来。
秦浇突然觉得饿得厉害,等不及衣服送来,就先起来了,这才看清楚早餐的模样。
挺像宣传画里的摆盘,确实看起来挺贵的。
但是不顶饱。
秦浇干完了所有早餐,只觉得还是饿。
床边的高级仪器在她身上运作了快一整天,给予了她短暂又充分的治疗,再加上刚刚吃过药,秦浇觉得就她这精神头子,起码能撑十天半个月。
当然,那是在不饿的情况下。
早餐金贵量又少,秦浇挨个儿去翻套房里的冰柜,一边翻一边感叹:“唉,有钱人怎么都吃那么少!都在减肥吗!”
翻完所有冰柜橱柜,她对有钱人吃鸟食的抱怨变成了对饥饿的绝望。
偌大的套房里,除了高档红酒特调鸡尾酒陈年白酒外,再找不出第二个能进肚的。
没有食物!
秦浇饿得有点炸,赶紧呼叫商家的服务人员给她送饭。
但呼叫铃拨过去,那边一直没有应答。
秦浇等不及,索性准备去衣橱找备用衣物穿上,打算出去觅食。
打开衣橱她才发现,没有备用衣物。
没有?
秦浇纳闷,不可能啊,她昨天随手乱翻的时候还看到了衣橱里满满当当的衣服。
饿得厉害,顾不得想太多,秦浇索性打算去浴室找件浴衣穿着出去找吃的,打开两间浴室门,才发现,所有东西都在,只有浴衣不翼而飞。
秦浇愣了。
她去找了所有可能存衣服的地方,没有发现一件衣服。
她这才察觉到什么。
秦浇马上赶到门口,去开门。
果然,门从外面反锁了,打不开。
不仅大门打不开,就连窗户也被封死了。
秦浇这才明白什么。
哦,今天祭典,有人要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出去。
她打开光脑,试着跟商破风联络,这才发现信号被屏蔽了。
除了管家铃能打,她不再能联络任何人。
*
殷茹李树霍银泽江谦他们在商家的另一间客房里住着。
楼下庄园在办祭典,几人凑在霍银泽房间里,谁都没有出去,等着秦浇。
时间过去很久,所有人从期待的喜悦变成了焦虑和不安。
“还不来,等会儿我们就必须下去参加祭典了。”殷茹焦急道。
商破风匆匆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祭典留下的电子香火气息。
“秦浇找到了吗?是不是迷路了?”殷茹起身,第一个问。
商破风摇摇头。
“那去她房间找她了吗?”李树又问。
商破风眉头紧皱:“嵇家人把我拦下了。”
“什么,那秦浇是被人困住了吗……”大家都预感到什么。
“十三军区人做的?”江谦皱眉道。
殷茹摇摇头:“今天是嵇家主场,十三军区人行事也要看嵇家脸色。”
“那是嵇家人?”江谦继续揣测。
商破风听完,突然神情紧绷,他转身,又道:“我出去一趟。”
“你去干嘛?”霍银泽问。
商破风没回答,推开霍银泽房间大门离开,刚在冗长的走廊走了个转角,就碰见了个人。
“纪长官。”商破风向纪开行礼。
纪开神色悠悠:“上楼来干什么?祭典才刚开始。”
商破风低头,神色凝重:“是您不让秦浇出来?”
“所以呢?”纪开舒展的眉目突然沉下,盯着他的目光变得冰冷许多。
“您为什么这么做?”商破风抬头,神色坚定问他。
“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解释?”纪开冷笑一声。
商破风神色紧绷:“她是我非常在意的人。”
“但你配不上她,”纪开直截了当,又笑了,“当然了,她这人眼光高又傲慢,也根本看不上你。”
商破风怔怔看着纪开,说不出话来。
“别做傻事,你年轻有为,不要耽误自己。”纪开说完,在他肩上轻拍两下,大步流星地离去。
*
秦浇的房间,门窗全部锁死,就连和纪开房间通着的那道洗手间的门,也是锁着的。
大门是密码锁,她试着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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