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浇这才抬起头来,擦擦嘴:“哦。”
一旁江谦道:“老师们也别责怪秦浇, 我们都被追杀了, 当然不敢和你们联络,万一受牵连呢。”
殷茹和李树看着江谦,待了一会儿,喃喃道:“这孩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殷茹突然从光脑上调出几月前的一页新闻, 对比那新闻照片上的人和江谦的脸仔细看了看, 这才惊呼:“怎么是你?原来首大的江谦?你不是死了吗!”
江谦:……
“他被十三军区作假弄死了。”秦浇道。
“什么意思?”李树愣了愣,“十三军区故意放出这位江谦同学去世的消息,但实际上他没死?”
“差一点。”江谦只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殷茹更懵了,把住秦浇的炸酱面碗, “别吃了,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浇和江谦这才老老实实地把在十三军区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殷茹和李树听完,相视一眼,谁也不说话。
“反正我们一直躲着,这几天躲不住了,秦浇的校卡里还有钱,所以才来湎大讨口饭吃,”江谦说着说着拉起秦浇,“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先走了,万一被人知道,湎大也危险。”
秦浇却没走。
殷茹叹声气:“这怎么办……湎大就要合并了,这两天云渠的人也不停往这里来扎根,你们的确不能在这里再待着了……秦浇,江谦,你俩干脆去我家里。”
江谦摇头:“这不行,别到时候牵连了您。”
“那还怎么办?五军区完蛋了,湎大也被云渠接管,整个湎星不都是十三军区说了算?你们就算躲又能躲到哪儿?就算去一军的地盘,那人家不也得抓你们……唉……秦浇你怎么就成军事犯了!”
殷茹有点崩溃。
“这事也不是秦浇的错,是十三军区欺人太甚,”李树叹气,“秦浇,不行来我这躲躲吧,我们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你假死,给你换个新身份……”
李树正说着,突然间,办公室的门被破开了。
众人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来人却是穿着云渠大学校服的几个老师。
“秦浇?”那几个老师一眼就从几人中将目光对准秦浇。
殷茹李树马上上前护住两人:“你们要干什么?!”
云渠的几个老师让开,第八军区的几个士兵马上提枪对准办公室内的几人。
“殷院长,李院长,”云渠的老师悠悠道,“十三军区追捕秦浇同学好久了,真没想到,原来她真的一直藏在湎大。”
殷茹和李树寸步不让,一言不发。
云渠的老师又道:“你们识相点,整个湎大都要是云渠的地盘了,你们护不住她。”
“护不护得住不是你说了算。”殷茹紧紧盯着面前一群人,拧拧手腕。
“不是吧?动手?”云渠的老师笑了,“殷院长,维护军事犯可是违法行为,你们不会这点黑白不分吧,总军区的人就在路上,就算你们打得过我们,那你们是不是还想赔上湎大这么多学生的性命,和总军区来一场?”
殷茹说不出话来。
“识相点,放开他们,秦浇同学,犯了这大的事,总不能在湎大当缩头乌龟吧?你的大名都在总军区传遍了,是不是该去那里走一趟了?”
云渠的老师话音刚落,门外又进来几个人。
殷茹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赫然认出那就是总军区的军官们。
随后她再定睛一看——
“破风……”殷茹一愣。
商破风身着一身总军区军服,手里拿着一把光子步枪走进来,他皱着眉,不愿和殷茹李树对视,只盯着他们俩身后护着的秦浇。
他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云渠的老师笑了:“秦浇,总军区的人到了,接你的还是你老同学,你就不想见见吗?”
“倒是可以。”秦浇突然开口。
江谦有点害怕,一把拽住秦浇:“你要干嘛,就算是你同学说逮你就逮你,去了总军区他们就会马上给你判了,咱们不能现在去……”
“可以现在去。”秦浇道。
江谦一愣:“你说什么?”
“五军区的申请审批刚刚下来了,”秦浇把光脑里的文件快速传给了江谦,“唉,麻烦,还得去总军区面谈,照顾好我老师。”
她说完,这才从殷茹和李树的保护中走出来,叹声气,看着一脸忧郁的商破风,问他:“那啥,你带我去总军区,我不用掏路费吧?”
商破风愣了愣,皱眉盯了她半晌,这才道:“当然不用。”
“那就成了,”秦浇拍拍捧起桌上剩的最后一点炸酱面,吃得干干净净,一抹嘴,深吸一口气,双手插兜里,大步朝办公室迈出,“那走吧。”
她只道。
殷茹和李树还在呼唤秦浇,云渠的人将他们拦下,而此时江谦打开秦浇发来的文件,才发现五军区司令官申请书的最新批复上,第一军备官纪开只在初审意见上面写了俩字:同意。
秦浇坐上了前往总军区的飞船上。
“去到那里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商破风坐在她身旁,用光脑给她发了即读即毁消息。
秦浇:?干什么?
商破风:你说呢,想活命就听我的。
秦浇这才把自己已经通过五军区司令官申请初审的事情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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