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因果已经完全吐不出字。
他的手和嘴唇都在颤抖。
看着底下联晚联早记者那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他快哭出来。
周因果忍不住,低下头去。
“我去,这些记者不做人啊,”采访室外,霍银泽听到这些问题,感叹一声,“他们问题这么犀利,秦浇能行吗?”
殷茹眉头紧皱:“可以吧。”
“可我都能预感到联早和联晚的记者不会对她手下留情,万一她答不上来……”霍银泽又担忧道。
殷茹:“答不答得上来我倒是不担心,只不过……我担心湎大的形象这次毁了。”
霍银泽:?
殷茹用下巴指指采访室里的秦浇:“看看她干嘛呢。”
霍银泽扒着窗一看,这才发现。
靠,秦浇居然还在打盹儿??
联早记者和联晚记者对着何端阳和周因果一顿轰炸,已经把两人问得抬不起头来。
他们这才心满意足收手,把目光转向秦浇。
于是看到秦浇正低着头。
联早和联晚记者皆是一笑。
是他们的问题太严厉了吗?还没问到她呢,她怎么就不敢抬头看他们呢?
联早的记者先对秦浇道:“秦浇同学,不用害怕,我们的问题都代表大众的心声,只是想求一个真心罢了,没有恶意。”
看秦浇还不抬头,联晚的记者又道:“秦浇同学,抬起头来,不用害怕。”
两个记者都一副气场全开的模样,笑意盈盈盯着秦浇。
但秦浇仍然不抬头。
两人又叫了她几次,见她还不抬头,忙上前道:“秦浇同学你还好吗?是哭了么?这只是采访,没必要的。”
控场元这才发觉不对,上场拍了秦浇两下:“秦浇同学,你还好吗?”
秦浇这才猛然惊醒,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面前两个记者,睡眼迷离问:“哦,怎么了?”
两个记者:?
她刚刚是睡着了??
联早的记者马上就现在的情况发问:“秦浇同学,你刚才是睡着了吗?”
秦浇打个哈欠,看着他:“没有。”
联晚的记者又道:“请问在如此重要的采访会睡着,你难道不会觉得是在给湎星大学造成不好的影响吗?”
秦浇眨巴眼睛,奇怪地盯着他:“为啥?”
“为啥……应该问你啊。”联晚记者忙道。
“问我啥?”秦浇又茫然问。
联晚记者:……
联早记者忙道:“秦浇同学,我们看了你在联赛上的表现,发现你也和现在一样懒散,比赛时大家都在准备迎战,而你却在战斗时都偷偷睡觉,请问你觉得你这样有团队合作精神吗?”
秦浇看着他:“有啊。”
联早记者:“哪里有。”
“哪里没有?”秦浇问。
联早记者一哽:“大家都在作战而你在睡觉,你觉得你哪里有?”
“哦,因为我觉得他们能行,相信他们才睡的。”秦浇又道。
联早记者:“你怎么知道他们能行?”
秦浇:“最后不是赢了吗,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行?”
联早记者:……
感觉遇上硬茬儿了。
联早记者眉头一皱,盯着秦浇继续发力:“秦浇同学,我们看到你在联赛上因为没有看清营地标识而误入银流营地,把银流当作湎星大学的人相处,还给他们改武器,改的武器都是漏洞百出,所以请问,你平时对待队友的态度,就是如此的敷衍和不负责任吗?”
“没有啊,”秦浇道,“我给他们武器升级了啊。”
“可是漏洞百出。”联早记者道。
秦浇:“漏洞敌人不知道就没人知道。”
联早记者:“可是银流他们就是因为你的武器漏洞输了的。”
秦浇:“我是银流的敌人。”
联早记者:……
联晚记者笑出声来。
联早记者继续道:“你不觉得这样太冒险了吗?那么大的漏洞,万一对方有很厉害的人,就是看出漏洞了呢?”
“看不出。”秦浇有点不耐烦。
联早记者继续道:“你怎么知道看不出呢?”
“我做的,除了我没有人能看得出。”秦浇道。
“秦浇同学的口气未免大了些。”联早记者盯着她。
秦浇:“我每天都好好刷牙,没口气的。”
整个采访室的人忍不住笑了。
就连刚才还在一旁悄悄抹泪的何端阳和周因果也被秦浇的话逗笑了。
联早记者:……
联晚记者看联早记者被哽得说不出话,马上挤进去发挥:“秦浇同学,大家都很好奇一个问题,最后明明首大同学被你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你却不肯淘汰首大的同学,为什么呢?是在故意放水吗?”
“哦,当时不知道首大也不过如此,”秦浇答,“我以为我打不过他们。”
“你以为你打不过他们?你这么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联晚记者问,“所以是因为懒吗?还是不想让湎大赢?你之前主动打软骨针剂,也是想离开湎大吧?是不是湎大做过什么,让你想报复它?”
秦浇:“啊?”
联晚记者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秦浇:“就是首大太菜我没看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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