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就在她疯了一般躲着和平警察的攻击时,远处轰隆隆打打杀杀屠场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并逐渐朝她的方向靠近。
秦浇这才顿时想起,哦,她刚还被那一群选手攻击来着。
啊,她又记起一个问题。
刚才被那一群人攻击的时候,她做了个什么决定来着?
哦,准备放弃反抗,被他们弄死,这样省点力气。
那既然她都已经决定死了,死谁手上不一样?
她干嘛还费力躲避和平警察的攻击。
再说他的枪子儿力度比较足,要是往她脑门上来一下,她可能还会死得又快又轻松。
想到这,秦浇顿时释然了。
她突然停下躲避动作,直直站在和平警察面前,不动了。
和平警察扣动扳机的手立刻一停。
他的眉头皱成个小山包。
大概是有了之前被秦浇意外踢出赛场的经验,这次,他不敢对她掉以轻心。
她突然停下来,是要干什么?
和平警察没有贸然开枪。
秦浇看和平警察的动作,也是一愣。
“我都停下来了,你咋不打我?”她开口问。
听到这句话,和平警察脸色更加阴沉,只捏紧手·枪,毫不动作。
秦浇没明白他在想什么,但听着远处的声音,估摸着马上那些选手就要杀到她这来了,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朝和平警察走近几步:“你开枪,快开枪,往这打,往这儿打。”
她一边逼近他,一边面带紧张和激动指着自己的脑门儿。
和平警察被她的举动弄蒙了。
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秦浇看他退步,更加不解了:“你开枪啊,赶紧的,快点快点。”
和平警察又往后退,直到靠墙,无路可退。
他发现自己竟然对面前这个曾把他踢出赛场,躲过他无数枪林弹雨,现在依旧面色如常的人,有了一丝恐惧。
秦浇彻底懵了。
他咋了,这么掉链子的吗。
刚才打她激烈得要死,现在怎么反而不敢了?
不会吧,他难道不会是想看自己等会儿被一群选手万箭穿心吧?
秦浇着急了。
她怎么说和平警察都不肯动手,眼瞅着那帮疯狗一样的学生要过来,到时候她可就真真儿完了。
秦浇一直逼和平警察开抢,甚至都把他逼到和自己只有一拳的距离了。
她也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离他这么近了。
这么近好像方便做点什么。
听着不远处杀过来的选手大军的声音,秦浇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唉,既然他不开枪,那就没办法了!
和平警察盯着秦浇,虽然不解她的意图,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条件反射性产生攻击心理。
无论她究竟要干什么,他都不能再犹豫。
抹杀她。
和平警察这才举起枪,准备朝她开。
但就在他举起枪的前一秒,猝不及防间,秦浇突然朝他一扑,猴上了他的身。
他还未反应过来,秦浇已经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的身体挪到他后背,让他无法用双手挣脱!
一股熟悉的难受感上来,和平警察立刻甩动身体,要把秦浇弄下去。
“没用的放弃吧,”秦浇却死死猴在他背上道,“我都上了你好几次了,你以为我还不知道怎么抓得稳吗!”
她两脚死死勾住和平警察的腰,两只胳膊在他脖颈上环了一圈,道:“你别挣扎了,留点体力!”
和平警察不懂她在说什么。
秦浇继续道:“既然你不愿意朝我开枪,那你就做我的枪好了,你不是无差别攻击吗,等会儿一群人就要过来了,你可给我长点精神!”
她话音刚落,一间房里六面墙壁上的六扇门同时被人撞破,一群一群黑压压的选手瞬间朝他们挤了过来。
“我操,怎么两个和平警察?!”
“兄弟别犯傻了,没看那个红色警察被另一个背着呢吗,他们肯定是队友!假冒伪劣警察的一路货色,给我冲啊!干死他们!”
“说得对,干死他们!!”
一阵阵狂烈嘶吼的“干死他们”过后,在场几百号选手,同时冲上去,誓要把秦浇和“她的队友”斩于刀下。
而也是在此时,和平警察突然不再挣扎要把她甩下身去。
看着一堆一堆的选手扑过来,他冷漠的眼神迸出无法自制的、嗅到大量猎物时凶狠又兴奋的光芒。
他突然从又拿出另外一把抢,两枪分别在两手上转个圈,随即双手扣动扳机。
一场屠杀就这样开始了。
*
“我的天哪!!”作战组观战室的老师们看着画面中不断飞溅的血渍和刀枪碰撞的剑影,不断发出一阵阵惊呼,甚至到最后,都说不出话来。
和平警察的真正实力,这是他们是第一次见识。
只一个人,两把枪,背上还背着个甩不掉的报复,竟仍可以心无旁骛地一枪一个,干倒一群人。
没有人近得了他的身,即便有那么零星几个,也会被后背的秦浇悄悄蹬腿一下踢掉。
这场战役是蜂巢赛史上绝无仅有的血腥大战,比以往任何比赛都来得残酷,令人发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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