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瞌着双眸,在休息。
林稚晚轻声问:“你今天回家吗?”
在这段婚姻里主动的一方永远都是林稚晚。
顾沉睁开了眸子,如墨一般的眼睛看向林稚晚,将她浅笑的样子收入眼底。
“不回。”他道。
这样冷淡的态度,林稚晚仿佛没查觉到一样,脸上的笑意不变,“不回家的话是去公司吗?”
顾沉不浅不淡的嗯了声,末了又补了句:“会先送你回去。”
别墅前,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下。
林稚晚从车上下来,然后微微弯下腰,柔声叮嘱:“工作再忙,也要早点休息,身体是自己的。”
顾沉微微颔首,并不看她。
黑色宾利远去。
林稚晚拢了拢针织外套,外面的风冷的像是深秋一样,整个背脊都能感受到寒冷。
进了家门,林稚晚照常吃了药,洗完澡休息。
只是睡觉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着,躺在床上竟然没失眠,闭上眼睛一会就睡着了。
深夜,林稚晚是被热醒的,嗓子又干又痛,身体温度也烫的吓人,脸颊和眼眶都是红红的。
她慢吞吞地起身,思绪也不太清醒,但她能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
林稚晚扶着墙缓慢地下楼,准备给自己倒杯热水。可刚刚下了楼,眼前一黑,她晕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第3章 生病 好好休息
林稚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是一个平凡而又自卑的女孩,她暗恋着一个非常优秀的少年。
少年有着清冽的眉眼,表情淡漠。
他不爱笑,但笑容偶尔会在另一个女孩面前展露。
他笑起来时眉眼温柔,眸子里好似有着点点繁星。
她从不敢主动靠近他,每天仅是见少年一眼便能开心的不得了,她那样自卑,如一块毫不起眼的小石头,而少年却是天上月。
最后,她鼓起了毕生勇气,写了一封表达爱意的信,想亲手交给少年。
楼梯处,她紧张地站在少年面前,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一眼,紧张的呼吸都急促了些。
少年极其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她身侧绕开,没说一句话,也没有收下那封信。
她攥紧了手里的信,失落地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根本没有勇气开口叫住他。
梦境戛然而止。
林稚晚睁眼,入目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刚醒来意识还有些模糊,她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你醒啦?”女孩轻快的声音传来。
林稚晚寻声望去,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你因为发高烧,已经昏迷了8小时了,我现在要再给你测一次体温。”
护士说完用了红外线测温仪在林稚晚额前量了一□□温。“37.8℃,还没有退烧。”
林稚晚平躺在病床上,头有些晕,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护士记录□□温,面带笑容道:“好好休息,有需要的话按铃即可。”说完离开了病房。
林稚晚动了动,从病床上缓慢地坐起身,因为左手还在输液,她的动作很轻。
病房是单人间,白色的墙壁,有些熟悉的布局,让林稚晚有些恍惚,医院可以说是她除了家以外最熟悉的地方了。
住院对于以前的林稚晚来说是家常便饭,即使她现在已经拥有了一颗健康的心脏,但身体还是太虚弱了,仅是吹了些风发烧感冒而已,就严重到昏迷住院了。
林稚晚黑色长发散着,遮盖住了她有些苍白的脸,她目光盯着医院的床单,回想着刚刚的梦境。
梦里的少年与顾沉的眉眼高度重合。
林稚晚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与之相似的梦她做过好几次。
都是关于青春期少女的暗恋,每一个梦境里都有顾沉。
她抬起右手,抚上了心口的位置,那颗健康的心脏正在鲜活地跳动着。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程姨拎着保温盒从外面走进来,她看到醒来的林稚晚有些惊喜道:“太太。你终于醒了!”
她赶忙将手里的保温盒放下,用手探了探林稚晚的额头,很关切地问道:“太太你怎么坐起来了,额头还有些烫,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尽管脑袋有些晕,但林稚晚还是摇摇头,勉强露出笑容说:“没有。”
声音却是哑的。
“你昨天晚上倒在地上的样子可吓死我了,我还当太太你是怎么了,碰到身体发现温度高得烫人,才赶紧地送到医院。”
“医生说你是伤风感冒,加上身体比较虚弱,免疫力低,才会昏迷的。”程姨解释道。
林稚晚:“麻烦程姨了。”
她自己的身体差成什么样她是知道的,只是这次高烧昏迷是林稚晚没有想到的。
“不麻烦的。”程姨说道,然后拿起保温盒又道:“生着病肯定要吃的清淡些,我在外面给你买了份粥,现在吃吗?”
林稚晚现在没什么胃口,但她不想拒绝程姨的这一番好意。
“好。”她应了下来。
程姨将病床上收着的桌子放了下来,打开保温盒,还贴心的将勺子递给林稚晚。
林稚晚向程姨笑了笑,才接过勺子,左手还在输液,单手总归有些不方便,因此她喝粥的速度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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