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区门口,陈雀翎约着闫椿哪天回家玩。
“既然是阿回的朋友,那有空就来家里玩吧。”
陈靖回张张嘴,正要说话,闫椿已经答了:“好啊。”
回去的路上,陈雀翎饶有兴致地盯着陈靖回看:“这就是你一直看手机的原因?”
陈靖回不耐烦:“你怎么跟妈一样?”
那就是了。
陈雀翎笑起来:“可算是出现个能管你的人,以后再打架被要求回家反省,就没收你的手机,然后把人家扣押住藏起来,让你见也见不着。”
陈靖回:“停车。”
司机应声下了主路,把车停到一旁。
陈靖回走下来:“你这么有主意,活自己干吧。”
陈雀翎要是一个人干得了,她还把他叫过来看他脸色吗?
她扒着车窗,对他的背影喊:“你把我扔在这儿不怕我给你的小女朋友打电话让她来接我吗?”
陈靖回走自己的。
陈雀翎:“本来没你这层关系,我给她打电话也是随叫随到,现在托你的福,我要跟她说我被你放鸽子了,你说她会不会飞奔过来?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干活的,要是累着了……”
陈靖回转过身,往回走。
陈雀翎吃了一惊,本来只是想调侃他,谁让他从小到大浑得很,就没有畏惧的东西,结果他真的回来了,虽然脸色不太好看。
陈靖回重新上车,司机发动车子。
陈雀翎笑得不怀好意:“都喜欢到这种程度了?”
陈靖回答非所问:“你那男朋友是不是JEEP(吉普)4S店的大堂经理?还死过一个老婆?”
陈雀翎的笑容僵在脸上。
陈靖回又说:“真为你的前途堪忧。”
陈雀翎瞥他一眼:“说你的事呢,扯我干什么?怎么?要跟我互相伤害啊?”
陈靖回可不敢:“你现在是整个陈家吹牛的对象,高学历,还没毕业就仅凭一个想法融到三百五十万,人也是秀外慧中,等着上门说亲的富家子弟从东城排到西城。”
陈雀翎不信陈靖回只是想夸她,果然,他下一句就是:“结果反其道而行,不爱少爷,爱鳏夫。人我不了解不评价,爸妈乐不乐意你应该很清楚。”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回来是事业至上,知道吗?事业。”陈雀翎不认。
陈靖回才不管她什么,只说:“要让我三缄其口,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陈雀翎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鸡贼的、独树一帜的弟弟?
“不就是不打扰你的小女朋友吗?我就给你这个面子,没事不给她打电话,可以了吧?”
这个话题才算告一段落。
是夜,窗外无月,寂静异常。
闫椿给麻将桌专卖店打完订购电话,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袋里空空的,手在床上胡乱摸,突然,她在枕头下摸到一枚小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陈靖回的衣服扣子。
不是丢进垃圾桶了吗?
想起来了,那天祝自涟翻了她的垃圾桶,把她房间弄得一团糟。这扣子,应该是那时候钻到她枕头下的。
以前对陈靖回无感,现在不一样了,看这枚扣子就差把它看成是玉制的了。
她跑出房门,差点撞到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祝自涟。
祝自涟站好:“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闫椿:“我出去买条项链。”
祝自涟挑眉:“什么项链?”
闫椿给她看一眼陈靖回的扣子,说:“我要把它穿起来。”
祝自涟一看就懂了。
“是送我们回来的那个男生的?”
闫椿对祝自涟这不稳定的智商也是佩服。
“这都能看出来,夫人厉害啊。”
祝自涟得意了,扬扬下巴:“我年轻时也是谈过恋爱的。”
她那个恋爱?要不是顾虑她的身体,闫椿真想把闫东升拉出来进行一番深入肌理的谴责。
“你自己在家看电视,我很快回来。”
祝自涟拉住她:“都几点了,金银器、珠宝什么的店,都关门了。”
闫椿:“那怎么着?”
祝自涟笑,握起闫椿的手,走到自己的房间,让她坐在椅子上。
闫椿看着她从床头柜里的保险箱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很老气,还雕着大朵的牡丹。
“你这是什么年代的物件了?还值得放保险箱里。”
“我的钱一大半都被闫东升那个浑蛋坑走了,另一半在你手里,总不能让我的保险箱空了吧?”祝自涟可小心呢。
“仔细着,这盒子是紫檀木的。”
闫椿笑:“我就想知道盒子里的是什么。”
祝自涟瞥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未消半分。
“小财迷疯了。”
闫椿已经迫不及待了。
祝自涟把盒子上的小锁打开,里头的珠宝首饰重见天日。
闫椿随手拿起一件:“还藏着这么好的东西呢,都不告诉我!”
祝自涟:“这都是我结婚时,你姥姥给我的。”
闫椿:“我姥姥真有钱。”
祝自涟:“反正我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你喜欢就都拿去。”
闫椿不要:“又不是给我的,我拿过来多不好。不过你现在可以准备我结婚时的东西了,陈靖回他妈让他毕业就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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