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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殷雪敏锐地捕捉到桂花林,及时地就把一系列线索报给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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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雨依然不停。
季微星也不确定现在是几点了,只是觉得很困。身边已经东倒西歪睡倒一片了,发出此起彼伏、震天响的呼噜声。
前半夜是谢军守夜,他靠在旁边的柱子上,继续打着赌博游戏,不时还吹着轻快的口哨。
季微星看了看他,愈发觉得视线模糊。
季微星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发高烧了,也不知道那把匕首干不干净,自己会不会得破伤风。
此时肩膀已经疼得有些麻痹了,只剩下脑袋昏昏沉沉的。
还吃了那碗半生不熟的泡面,甚至有点想吐。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差,仓库封锁紧闭,四周卧伏着一群不好惹的壮汉,但现在已经是逃跑最好的时机。
背后的麻绳终于断了。
谢军刚刚打完一局,季微星捡起地上的抹布,一瞬间就堵住了他的嘴巴。
将拳头对准他的脸上,狠狠挥了过去。
谢军面露惊恐,但已经来不及了。
季微星直接给他一棍子敲晕过去,第一时间就将他放倒了。
然后就去找那个有钥匙的人。
找到后,他又毫不客气地一棍子敲下去,确定对方晕了。然后才将手摸向对方的裤兜,那一时刻,季微星的脸色也变了。
对方的裤兜里居然是空的。
“他想逃跑!快!抓住他!!”
不料,此时竟有人醒了,捕捉到这一幕后顿时大喊一声。
周围的其他人也都被惊醒了,纷纷警觉地爬了起来。
季微星知道情况不妙了,他毫不犹豫地操气棍子打倒了好几个。打斗了好一会才被制服。
“妈的!这人烦不烦,一天到晚就知道找事!嘶——”为首大哥捂住险些被打断的肋骨,顿时气不到一处来,“挺倔是吧?挺能跑是吧?”
加上殷雪的钱一直在推诿着没到账,他决定要给季微星一个教训。
他抽着把冒着森冷寒意的匕首,朝季微星走过去。
几个手下也将季微星死死摁住。
他转着匕首,扬着尾音道:“既然这么有能耐,让我想想,这次捅你哪里好呢?小朋友?”
刀尖挑着季微星薄薄的衣衫,寸寸滑动。
谢军刚才被季微星敲了脑袋,疼得要死。
他弓着腰,提议道:“挖腺体吧,挖腺体最疼。能让他疼得死去活来。”
季微星低垂着头,抿着唇静静听着,一声不吭。
为首大哥顿时兴奋地笑起来,把刀递给谢军:“去,你去挖。这把我来录,看看这个小漂亮待会叫成什么样子。”
谢军摩挲着手掌:“好嘞。”
为首大哥将手机对准了季微星,宣布道:“开始吧。”
谢军狞笑着,直接一刀划过季微星的腺体。
“噗嗤!——”
他的脸上都溅落了热乎乎的液体。
他脑中神经震颤着,在见血的那一瞬间里忽然感觉到很爽的感觉。
大哥也对着视频,冷笑道:“这可是你逼我的。再不把钱打过来,老子就直接剁了他的手脚了。”
鲜血顺着季微星的颈侧流了下来。
此刻,奄奄一息的季微星被围观的众人圈在中央。冷幽幽的灯光下,像极了一场神秘的献祭仪式。
见季微星反应不大,谢军对着季微星的肚子就狠踹了一脚,骂骂咧咧道:“第一次见你这么找死的,叫两声听听?”
季微星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却还是道:“废物。”
……
最后,谢军将季微星的腺体生剖了。
季微星的喉底咯咯作响着,蜷缩在地上,疼得发不出一个音节。他的眼睫半阖,视线都有些不怎么聚焦了。
额间的碎发已经潮湿,整个人也躬成了一尾虾的姿势,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原本干净白皙的后颈被划得血肉模糊,暗红的液体顺着地面晕开。
谢军低笑着:“小A的腺体也很漂亮啊,真是可惜。”
在ABO法律里,剜腺体是死刑。因为腺体被剜,大概率会死掉。是ABO世界里最重的伤势了。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季微星苍白地笑了笑。
狗东西。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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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顺着学校的路线以及季微星提供的线索,在那个小店老板那里看到了监控。
他们也发现季微星在监控里的最后一次出现,是骑车载着谢军离开。
夜里,警方又一次联系到谢执,让他提供线索。
同时,也告诉谢执,谢军很可能参与一起绑架案,需要谢执前来协助调查。
匆忙赶到警局后,谢执隐隐觉得里面的一个身影很像季微星的妈妈。
他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他绑架了谁?”
警察:“你的同学,季微星。”
谢执脑中如遭重击。
殷雪也冲了过来,谢执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失神的样子。
殷雪一把握住他的肩膀:“小谢执,你最后一次见到谢军是什么时候?还有你最后一次和你妈妈联系是什么时候?”
“帮帮阿姨。”
“滴滴——”
殷雪的手机忽然刺耳的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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