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惊雁理解了:“你是说他们会反着想?”
聂还林翘起嘴角,很无辜地笑了:“我不知道呀,但是我这样猜。”他把孟惊雁的手擦干净了,指了指那盒小果子:“尝尝,今年头茬的淡雪。本来给你买了夕张王,但是在车上用果叉不大方便,就只带来这个。”
孟惊雁只听说过夕张王,贵得离谱的日本瓜,有市无价的东西,有钱没身份都买不着。
“别花这么多钱呀,普通水果也好吃。”唏嘘着,孟惊雁两根手指夹起一颗草莓递到聂还林嘴边:“你先吃。”
聂还林却不张嘴,执意让孟惊雁先咬。
孟惊雁拗不过他,拦腰把草莓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他的口腔里扩散开来,他很没见识地跟聂还林炫耀:“菠萝味的,好神奇!你尝尝!”
这次聂还林就着他的手把草莓吃了,光吃了草莓不说,还连带着他的手指头一同含了进去。
孟惊雁敏感的指尖被聂还林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满脸通红地问他:“干……干什么呀?”
聂还林把驾驶室中间的档位向后一推,前面两个座位就连在了一起。
孟惊雁看着聂还林把副驾驶的座位放平了一些,又伸手把自己捞到了身上。他配合着趴在聂还林怀里,却有些忸怩:“这就是你喜欢大车的原因吗?”
聂还林想了想说道:“也不是,当初是觉得这个车虽然底盘高,但是很坐实【1】,你坐着应该不容易晕车。”
孟惊雁揪着聂还林的绸衬衫,天真又羞赧地说:“坐实,是不是就不容易晃?”
聂还林欣然点头:“当时没想着还有附加功能。”
孟惊雁脸红得要滴血,不相信他:“聂总如此深谋远虑的人,哪有什么想不到?”
聂还林停下正给孟惊雁解扣子的手:“那先回家?”
孟惊雁脸又红了一层,弓着身子掩饰身体的变化,又羞又恼地说:“那就回家。”
聂还林捞着他的腰,安抚地揉着哄他:“哪能让我宝贝忍呢?”
他在孟惊雁卸妆的时候就觉出来他脸色比平常要红一些,一开始还以为是卸妆揉的,但是在车上坐了一会儿,那红也不见散,倒是越发艳丽起来。
聂还林记着林鹤说过,孟惊雁现在的身体和平常不一样,尤其是到了晚上,欲/求会比平常多一些。但他自己未必能察觉,让聂还林留心一些,不然时间长了容易让孕夫没有安全感。
聂还林抱着他,让他暖烘烘的胸膛贴着自己,轻轻吻着他后颈上的腺体:“别着急,慢慢来。”
孟惊雁让他的声音激得浑身的汗毛全竖起来了,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蓄势待发了。他有些焦躁地扯聂还林的衣服:“难受……”
聂还林温存地揉着他,孟惊雁忍不住短促地“哈”了一声:“还林,你进……”
聂还林一面用信息素安抚着他,一面听他的话让他感到满足。
孟惊雁感觉自己被填满了,轻飘飘又沉甸甸的。
空气中合欢的馨馥浓郁和甜橙的清爽甘冽交揉在一起,竟是一种全新的激荡昂扬。
途中孟惊雁混沌的脑子偶尔劈开一条小缝,灌进一点半生不熟的理智来,他一边哼一边问聂还林:“这次……玻璃……是不,嗯是防窥的?”
“这车,真的…真的不晃吗?”
“底盘这么高,车顶…也这么高…你从哪儿,淘换来的大轿子?”
聂还林对他这种一心二用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但是又怕伤着他,尤其其实主要是在伺候他,有点伤心地问他:“哥哥,我是不是没把你弄舒服啊?”
孟惊雁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连气都喘得乱七八糟的,哼哼唧唧地让聂还林“慢点儿”。
回去的一路上孟惊雁都异常的乖巧,你一个我一个地把盒子里的草莓吃完了,就本本分分地坐在座位上,拨弄着草莓的空盒子。
到了车库,聂还林把孟惊雁从座位上抱下来,拿腿合上门。
要放在平时,孟惊雁肯定要说“自己走不用抱”,“不许拿脚踹车”之类的。
但是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乖乖地抓着那个空盒子,紧紧搂上了聂还林的肩。
聂还林知道他多少还是受了孕期影响,低头吻着他的颈窝,进了家门就直接抱进了浴室。
等洗完澡,孟惊雁明显放松多了,守在流理台旁边,等着聂还林给他切那个天价日本瓜。
孟惊雁嘬着一个小果叉,有些纳罕地盯着案板上除了个头大点颜色漂亮点之外平平无奇的甜瓜:“这个瓜看起来挺普通的,和超市里卖的有区别吗?”
聂还林老实地回答他:“不知道,可能更好吃一点?以前不和你一起的时候想不起来吃这些东西,这次是北海道的朋友竞拍拿到这个,正好他想从我这拿点地皮,我就跟他换了。”
孟惊雁想象力有限,他茫然地眨眨眼睛:“以物易物的市场里……是拿地皮换瓜吗,聂总?”
聂还林切瓜切得极为浪费,只留靠近籽的颜色最漂亮的那一层,他捏起一块瓜填进孟惊雁嘴里:“地皮反正多得是,好吃的瓜却很难找。只要你高兴,就值得。”
孟惊雁又没词儿了,安安静静地嚼着瓜,半天憋出来一个带着甜味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 平平无奇夕张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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