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担心:“这种事情对你娘来说应该是家丑不可外扬,今天她自己全都抖出来了,看颜如玉的表情,连颜如玉之前都不知道,如今这话是说开了,加上对你怨气那么重,我很担心九儿……我不是要说你娘坏话,就是觉得九儿好可怜……亲爹妈都不在了,跟着你娘她成天战战兢兢的,刚才九儿哭得好可怜……”
长虫被我说得有些烦躁了:“你别说了,再说我心里都不踏实了,我娘应该做不出来那种事情,家里不是还有我大哥在吗?大哥连我都不怎么搭理,对九儿那算比较好的了,大哥不会允许娘那样做的。再说了,娘这次是因为我要成婚才回来的,平时她都不在,她不在的时候九儿上天入地逍遥得很。”
我稍稍放下了心,希望没事吧,我就是爱胡思乱想,心里不踏实,一桩桩的事情之后我就好像得了被害妄想症似的,总是不自觉的把事情往坏处想……
从长虫口中我还得知除了九儿还有墨染也不是长虫的娘生的,算起来墨染跟九儿才是同父同母,长虫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爹娶自己娘不是心甘情愿,对自己爹在外面有女人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那个女人才是他爹的最爱。
前前后后那个女人给长虫的爹生了俩孩子,每一次都带回曲家抚养,对长虫的娘打击肯定是不小,也可能是想逼迫长虫的娘知难而退,但是长虫的娘都忍下来了,我还真是佩服她。
据长虫所说,那个女人也跟他们是同类,不过却是无名小辈,那个女人没名没分的跟了他爹一辈子,到最后生九儿的时候才死的,可以说这辈子都没安生过,死得也凄惨。
我还没来得及把他们家的事情都问清楚就到家了,我没把我奶奶安葬,反正放在盒子里她也不会腐朽,入土为安不过也就是被虫蚁啃咬殆尽,魂魄都没了,哪里来的安宁?留着遗体至少想看的时候能看一眼,就好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
我把的奶奶的遗物都收拾起来打包好,没舍得烧掉,我们那边的习俗是要把逝者的遗物烧掉,是让死者带到地府的意思,还有个说法就是留着死人的东西不吉利。我不管那些,我不会丢,都要留着。
接踵而来的是,花九夜消失了,走得悄无声息。他一走等于是‘死无对证’,长虫之前对他的怀疑也没办法理清楚了,他应该是清楚我奶奶的事情之后我一定会查他,所以直接走了。
本来之前我并没有怀疑他,所以让他跟我一起去曲家,现在他一走,一切就好像不言而喻了。
花九夜走了长虫乐意得很,说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我现在才知道长虫发现了花九夜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之前得了血疫的那个村庄里面所有死人的心脏都是花九夜挖走的,长虫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了一片花瓣,这个长虫一直没跟我说过,因为他想再进一步的确认之后再告诉我。
第218章 :画
纳兰淳还说花九夜偶尔晚上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出去,身上还会有血腥之气,花九夜背着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处于什么目的也就不清楚了。
既然他走了,我也不想追究了,毕竟有缘相识一场。
花九夜的牌位我还是一直留着,没有处理掉,我想或许有一天他会回来给我一个交代。
消停了没几天就有生意上门了,本来无心工作,但是想想我也不该继续这样消沉下去,生活还要继续,从前我觉得我是为了亲人而活,而现在,我为自己活,为了所爱的人活,我要是活得不好,我奶奶一定会很失望的。
这单生意的东家是个看上去特别沧桑的中年男人,叫黄耀宗,为什么说他沧桑呢?因为他明明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眼神中却带着将死之人一样的疲倦,我不清楚压在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竟然能把他逼成这样。
黄耀宗家中有父母二老,还有个干练的媳妇,黄耀宗和妻子每个月的收入在这座城市足以衣食无忧,还绰绰有余,虽然累,也过得去,但是最近家里发生了些事儿,搞得鸡犬不宁的,听说我能帮人看事儿,就几番周折找过来了。
黄耀宗找我的时候我上午,我想着他家也不远,就直接答应跟他一起去看看了。长虫现在恨不得连我上厕所的时候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生怕我拿上次他跟颜明玉成婚的事情说事儿,其实哪能啊?对于他牺牲自我的想法我还是挺感动的,也幸好他没真的跟颜明玉成婚,没拜堂就不算。
到了黄耀宗家的时候我发现两位老人面色憔悴,他妻子不在,两个老人已经头发都白了许多,他们家是普通的小区楼房,一百二十个平方左右,装修风格还可以,风水也没什大问题,坐下之后我问黄耀宗:“之前你也没说清楚,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黄耀宗指了指客厅墙上的一副画:“那幅画里的女人,指甲会长长,头发也会,就跟活的一样!这是我跟我老婆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买回来的,本来是做个纪念,没想到这么邪门儿,最近也感觉事事不顺,搞得我精神恍惚的,睡觉都做恶梦。最后实在没辙把这画拿出去丢了,结果……过了一晚上它自己又回来了!那天我差点出了车祸,现在谁也不敢动那画了,太邪门儿了……”
我仔细瞧了瞧那画,画是油画,用相框裱起来的,色彩很鲜明,主要内容就是个站在花田里笑的少女,穿着白色的碎花裙,一手捂着头上的帽子,像是怕被风吹走,一只手拿着一捧花,脸上的笑容尤其灿烂,给人一种天真活泼的感觉,看了心情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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