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太上皇 作者:禾韵
分卷阅读30
[古装]太上皇 作者:禾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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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肴温上一壶美酒,十分的惬意。
只是,那么优雅动人的庭院里,怎么会有鞭子声呢?
已经饱受折磨的神经开始痛了,总管遮住他的视线,话语十分的婉转,“皇上,这……这,您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他执意要看个究竟,便直接推开总管的肩膀,他没让人搀扶,直接走在雪地里走了几步,然后便再也没法抬脚了。
皑皑积雪上似有红梅点缀,十分的显眼,一个小宫女被鞭笞得全身衣服尽碎,近乎赤露地滚在雪地上,求着绕,因为隔得远,也听不到宫女口里说的是什么。
而他这几个月的枕边人正气势如虎地甩着鞭,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毒辣,一副恨意深重的样子,口里也不知道喃喃说着什么,只是那鞭子越甩越大力,在空中划出很规则的半圆。
下次若与匈奴开战,可以让玉妃在战场上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也是一枚虎将。
女孩以前的柔弱温软好像一下子被这场大雪给深埋了似的,他隔着远远的看,宫里是禁私刑的,以前是听说过有主子拿针扎奴才泄愤,不过敢那么明目张胆的鞭笞宫女的,他这还是第一次开眼。
积雪上的红梅越开越艳了,隔得那么远血腥味还飘不过来,楚桑还是忍受不住似的捂住了鼻子,不为别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懂女人了。
或许,他从没了解过女人。
从以前的皇后到现在的玉妃,他大概都没用心了解过,他知道皇后贤惠温和,但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出其他了,玉妃娇柔可爱,但除了他喜欢的这点外,还有什么呢?
人与人,若不是一层层抽丝剥茧的褪去外皮,所见的不过是千篇一律的表皮而已。
“别告诉她们寡人来过。”
转头就走,不想再多做逗留,这临华殿以后他是不会来的了。
只有太子会在他面前有不需掩饰的喜怒哀乐,连那些幼稚的霸道也是可爱的,如果连烈儿都没有了,那他还剩下些什么?
天开始飘雪了,原本黑沉沉的宫殿也铺了厚厚的雪,放眼看去没有尽头的白色,他一身帝袍孤孤单单的站在当中,只觉的像独行于荒野之上,也没人陪着他,天大地大,哪里都是他的,但哪里都不是他的容身之所。
如果太子在就好了——
他为帝三十余载,天下间最好的东西他都拥有过,论富贵权势,没人能与他比肩,只可惜,他真心想要的,却怎么都留不久。
万岁第三十三声
龙床上少了暖床的人,竟然一下子有些不习惯。
他早早上了床,裹在暖和的被子里,手脚也不是冷但就是怎么睡也睡不着,头也隐隐胀痛着,于是便喧了太医来。
可惜那庸医忙活了好一阵子半点用也顶不上,他心里是越来越烦,头是越来越痛,发了一顿脾气后就把太医轰走了,自己把头埋在被窝里,就留了条缝透点起气就好。
“陛下……太子在宫外候着,奴才说您都睡下了,可怎么劝太子也不肯走……”总管轻手轻脚地跪在床边上,略有焦虑。
他急忙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也顾不得头发凌乱:“喧!赶快喧!”
他刚刚还在念叨太子,太子就来了,这若不是传说真的父子连心,那是什么?
楚烈只穿了便袍便赶来了,身上寒气逼人,肩头还残留着些许的雪,“父皇——太医怎么说?身子觉得好些了吗?”
宫外冰天雪地,殿内暖意融融,冷热交替下青年眉毛间似乎都沾了水汽,“父皇?”
楚桑裹在被子里,正想给他抹掉,可手伸到一半的时候楚烈自己避开了,“儿臣身上冷的很,父皇你再等会……”
他讪讪收回手,窝在锦被间哼了声。
楚烈笑笑,等把身上弄暖和了,才坐回到床沿上,将两只手都摊开几分讨好的口吻:“父皇,这回手弄暖了,您摸摸。”
他把手搭上去,还真是暖洋洋的,年轻就是这点好不怕冷,血气回复的又快,哪像他总是手脚冰凉着,这样一想便稍稍用力拉了一把,又用脚把锦被踢过去一点。
“现在逞强,等你到寡人这个年龄就知道苦了。”他闷闷道:“有的你受。”
楚烈不以为然地把被子搭在腿上,“儿臣身体好,没事的。”青年使劲拽着他的手,摩擦了一阵,“父皇,又睡不着吗?太医开的药一定要准时喝才行啊,偷偷倒掉是不行的。”
这……这……是谁把他不喜喝苦药的事透出去的!当老子的被儿子这样叮嘱,让他好生羞愧,心虚地眨眨眼,他努力淡定着:“喝了没用,寡人还是头疼。”
青年看着他,目光深邃,这让他老脸发热起来,手指也在被子下偷偷抠着绣纹,有点委屈:“太医院的药十分的苦,寡人浮不住那股味。”
太子似乎是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神色。
他被太子的无言对视打败了,而且是完全的弃甲曳兵,他更加委屈:“就是含了糖也浮不住,算了,你也不明白。”
帐外烛光纤柔暖意洋洋,烛火摇曳间青年黝黑的眼里带着蛊惑的温柔,这种薰薰然的温柔似乎比华佗的灵丹妙药还有用百倍。
楚烈坚持着良药苦口的原则,寸步不退,十分的苦口婆心:“那不喝药,父皇想怎么办?儿臣听太医说您最近时常半夜惊醒,这样对身体很不好……药苦一点忍一忍就过了,要不,下次儿臣陪您一起喝。”
“你犯傻么。”楚桑乐了,眼笑眯成一条线:“没病喝什么药啊,存心想把身子弄坏。”
太子是在外头严肃惯了的人,现在开起玩笑来,也是一副很认真的模样,万分可靠,好像怀疑一下都是罪过,“那,弄坏了父皇会多疼儿臣一下么?”
他一震,胸腔间似有一张船帆立马被刮得满满涨涨的,忍不住地摸摸太子的黑发,感慨的说不出话。
“寡人会对你好的。”
一边在让人调查,一边却在这里信誓旦旦,公与私,国与家,岂能两全,楚烈的体贴温柔让他越发的不可自拔,大冬天的,能找到点温暖实在难得,但这并不意味着丧失理智。
楚桑只能拿出吃奶的劲头拽着脑袋里那根缰绳,勒得脑袋生痛,但他不得不这样做,他现在还驮着庆国百年的基业,稍不留神,则粉身碎骨。
楚烈再精明,现在也不会知道自己肚子里暗潮汹涌想的是什么,青年笑容里很有几分欢乐的意味,还低头亲了亲他的手指尖,“父皇说了就不能反悔了,金口玉言,儿臣可记着……反悔也不行。”
从没被人亲过的地方十分的敏感,战栗就毫不掩饰地从指尖传到背脊上,这种要命的旖旎下,抽也不是,不抽又觉得非常不妥。
“寡人……会踢到你。”他热气窜上老脸,喃喃了一句。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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