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优秀、这么让人挑不出毛病的人啊!简直是完美男神!
他还知道不只是他,与会的很多新生,都会从今天起把这个人作为榜样放在心里。即使可能只有这一面之缘,以后很少会再见,但榜样就是像星星一样,会在前进的道路上一直为人指引着方向。
童小谣也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期盼着大四的时候,自己也能成为像贺言舒一样的人。
童小谣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看到人都快走光了,趴在旁边桌上睡觉的那个留着长马尾的男生还没醒,手边问卷的纸条也空空的只字未填。
太可惜了,都没领略到贺言舒学长的风采。童小谣撇撇嘴,走出了会议室。
......
贺言舒讲完,拧了瓶矿泉水给自己润嗓子,几个部门的干部走过来和他道别,面上都有些惴惴不安。
大家的年龄其实也只相差一两岁,按理说算同龄人,但是贺言舒的职务摆在这里,刚刚又在这么多人面前指出了他们的不足,他们的心里便对贺言舒多少有点不满和畏惧。
不过,贺言舒以往的能力以及学科成绩他们都有目共睹,不舒服归不舒服,但服气是真服气,倒也不至于当面和他对着干。
校文体部的部长刘山率先道:“贺学长,我们打算去吃烧烤,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晚点还要去图书馆。”贺言舒微笑道。
“嗯好,那我们先走咯。”那些学生干部们忙不迭道——本来也不太敢让他一起。
刘山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贺言舒在后面叫住了他,声音很低:“哦对了,刘山同学。”
“嗯?”刘山疑惑地回应了一声。
“聚餐可以,但要AA。”贺言舒偏头,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刘山的脑袋里一下子就响起嗡鸣,贺言舒这摆明了是知道他借着拉赞助的由头公款吃喝的事儿了。
白炽灯光下,贺言舒的皮肤是羊脂玉般的质感,只有出于这样近的距离,才能看到贺言舒那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和他薄得和花瓣一样的好看的唇。
贺言舒什么都知道,却不明说,隐晦地给他敲着警钟,在人前给足了他面子。
他了解,贺言舒这样,并不是想包庇他,因为贺言舒从来不是因私徇公的人。贺言舒应该是想先礼后兵,今天给他打个预防针,让他有点心理准备,真正的处分可能就在下次干部会议上等着他。
贺言舒采取的方式,是公事公办,同时又顾及了他的感受。只是这样一个算得上有人情味的方式,此刻更加让他毛骨悚然,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死个痛快呢!
“贺学长。”刘山的嘴巴无力地翕动,无法为自己辩解。
“还聊什么呢!”有同学见刘山没跟上去,蹦到两人面前揽住刘山的肩膀。
“没什么,是关于校迎新晚会的事。”贺言舒微笑道,“已经说完了,快去吧。吃得愉快。”
“好的!走了走了,贺学长拜拜。”那人把神色怔忡的刘山拖着,一起出了会议室。
贺言舒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打算还了钥匙就关灯锁门,结果他的视线扫到空荡教室的后排时,发现还有个男生没有走。
准确地说,那个男生是睡着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贺言舒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刚打量了一眼,就立刻认出了这人。
男生皮肤很白,是很少见的冷白皮,发型就更少见,是用发绳拴起来的长马尾。鼻梁挺拔纤细,还有着连女孩子见了也会羡慕的天鹅颈。不是酒吧里惹上的那个男生还有谁?
他是真睡还是装睡?贺言舒心里狐疑。
作者有话要说: 纪:我睡了!我装的!
第23章 那人很可爱
倒不是贺言舒拿恶意去揣度别人,只是这段时间以来,这男生反反复复的,实在把他弄得有点怕了。
不是害怕的怕,是棘手,像无意粘上个狗皮膏药,甩不掉,要硬扯还得顾忌会不会撕下来一层皮。
在酒吧里和雷子他们玩的那次大冒险,算得上他近一年里做过的最后悔的事——他干什么不好要去给人表白,还是个刚成年的半大小子。
尽管贺言舒再三澄清自己只是在玩游戏,这男生还是把他的“告白”当了真,坚持以他的男友身份自居,还打听到了他的学院和班级,时不时地去门口等他。也不做别的什么,就站在那里看着,就像在等对象下课一样。
贺言舒知道是自己不对在先,因为他和朋友的恶趣味,对容易当真的人开了玩笑,他必须得负责。不过他觉得自己的负责不应该是和这人真的在一起,那算欺骗感情,也委屈自己,而是应该负责解释清楚这一切,为他的荒唐道歉。
可他道了歉,也尝试过好言相劝,这人就是不听,说得语气稍微严肃点,就会委屈地去勾他的手指:“贺学长,你表了白,就不能不要我。”贺言舒不让他去掉姓氏直接叫言舒或者言舒哥,他只好叫贺学长。
好巧不巧,当时酒吧里还有其他S大的学生,都听到了雷子的那声起哄——要说贺言舒,那可是S大的风云人物,谁能不认识呢?和贺言舒专业隔得近点的也总在教室门口看到等人的男生。没隔几天学校就有了风传,说他贺言舒在酒吧和人一见钟情,当场表白在一起了,还是个大一的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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