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鲸:“起来吧,没洗澡呢。”
蒋燃“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林鲸只好推他一把,“怎么不动?”
“起了。”他一口气站了起来,身上的衬衫和西裤变得皱皱巴巴,但他身条优越,依然赏心悦目得像个颓废的公子哥。
林鲸躺在沙发上瞄他,想等他走了自己再起来,就拿了一个抱枕盖在自己小腹上。
蒋燃她拦腰横抱起来,林鲸吓得赶紧搂紧他的脖子,“干什么?”
“洗澡”
“你去啊,我等你洗完就起来。”
“一起洗,快点。”
“……”
本来在沙发上吻得那样热烈都没做,两个人都有点小洁癖,不洗澡就不做,而且也没套。到了浴室里他变了个人,嘴上说着太晚了一起洗能快点,却把林鲸摁在怀里反复折腾,她的肾上腺素飙升,白得像一柸冷月的两条腿浸润到水里,被他控制着向两边弯折,细腻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潮红的指印,耻度高到让她连不敢撩起眼皮去看。
*
隔天是个好天气。
两人穿戴整齐后,各自去工作。
林鲸上班不久,公司的人资老师带来一个心理医生,给员工做心理辅导,是公司的领导层最近才做出的一项举措。
这份工作每天面临的负面情绪太多,的确需要及时纾解。
心理医生和林鲸在一个小房间聊了会儿,问了一些问题,又告诉她遇到问题可以给对方打电话或者发微信咨询,千万不要把事埋在心底。
林鲸微笑说好。
对方由衷地说:“感觉你的心里状态还是非常不错的,外露的情绪虽然有些小波动,但看得出来家庭关系应该算是比较稳定和幸福的。”
林鲸想了下,或许跟苦苦挣扎在边缘线的社畜来说,她的确过得还不错,有唠叨但爱她的父母,收入不菲还大方的丈夫,生活衣食无忧;这份工作虽然不太顺心,但好在离家近,也没有具体的KPI每个月向她索命。
这么想想,焦虑的心态是应该放平了。
之后的生活逐渐进入正轨。
蒋燃出了趟国处理事情,回来的时候,在免税店给她买了一只价格超出她年收入的包,柔软的小羊皮和经典logo,除了精致,还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林鲸捧着惊讶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这个包有没有那个手链的“回礼”的意思。
如果是的话,她的礼物就太轻了。
蒋燃以为她不喜欢,笑说:“这个牌子的Vintage不都还挺值钱的吗?你要不喜欢就在家放两年卖了,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林鲸问:“卖包?你会破产吗?”
蒋燃笑:“只要我将来脑子没什么问题,不违法犯罪,就不太可能。”
林鲸:“我也不可能卖包,而且是你送的。”
林鲸虽然喜欢的不行,却也不好高调地背到办公室,只在偶尔出去吃饭的时候,才拿出来晒晒太阳;倒是在蒋燃面前说了好几次喜欢,郑重表达她的谢意。
两人相安无事了一周,无形加剧了叶思南的惴惴不安。
她越想越害怕就给蒋燃打了个电话,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承认公然挑衅林鲸,一秃噜嘴,把他和陈嫣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给抖落了。
当时蒋燃还在办公室,电话里叶思南絮絮叨叨,像个慌不择路的小朋友。
他听完之后背后竟隐隐冒汗,有一瞬的空白。
蒋燃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叶思南:“很久了吧,就我妈把你们喊来吃饭的那天。我本来以为林鲸回去之后会向你求证,你们俩不吵架,这件事过去了。”
“但是没想到,上周她又找我问了一次。然后用礼物诱惑我,我一嘴快,把你们之前的那些事全都交代了。”
叶思南停顿了好一会儿,没听见蒋燃这边有回应,心陡然提得更紧,“哥,你们俩还没说开吗?”
蒋燃冷冰冰地反问:“你觉得呢?”
叶思南:“我不知道啊。但是我这些天越想越愧疚。其实这件事本身问题不大,但是陈嫣的身份太尴尬了,你们结婚的时候舅舅还把她带过来,介绍给大家,林鲸知道真相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蒋燃举着电话,另一只手去抽屉里找烟,半天没找到,最后烦躁的甩上了抽屉,又问叶思南:“当时她什么表情?”
叶思南回想了下,说:“没什么表情吧,有点不开心但也有点不屑。我说让她找你算账,她说不想给自己添堵。”
蒋燃揉了揉眉骨,对叶思南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提了。”
叶思南见蒋燃也没发火,赶紧说:“知道了。”
挂上电话以后,蒋燃的第一冲动是给林鲸去一个电话解释,拨到她的备注里,他忽然自嘲地笑了,那么多年过去他连陈嫣长这么样都忘得差不多了,解释反而越描越黑。
汹涌紧张的情绪,在一阵消磨过后宛如潮水褪去,留下一沙滩的塑料垃圾。
很不屑吗?
本质上,是觉得无关紧要,还是失望透顶?
*
傍晚,林鲸和陆京延的微信一起进来。
林鲸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鹿苑回来了,想和她一起出去吃饭。
陆京延通知他,上次问的事情有了最新进展。
蒋燃先给林鲸回复:【晚上有点事。你自己开车出去,门口那段修路,走路回去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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