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枕还挂念自己第一次包好的饺子呢,害怕他又不正经,边止不住地喘气边好费劲地抬脚,一脚踩到贺然脚上,恼怒地抓着他的胳膊,“饺子都泡得不能吃啦。”
贺然把人欺负过,终于放开那红得不正常的耳垂,哄他:“我太想宝贝了。”
许枕听到后,抗拒的力道一下松掉,侧过脸,跟贺然野兽一样的眸子对上,有点害怕地咬住下唇,但最终还是仰起头闭上眼睛,“快一点,不许耽误我吃饺子。”
贺然看着怀里仰头索吻的漂亮少年,呼吸不稳,垂头撕咬下去,恶狠狠的急切,一点也不温柔。
等他终于放过许枕,把人抱到沙发上,还好,饺子只是没那么烫了。
许枕红着脸默默用筷子拨弄碗里,唇瓣红艳艳的亮,像被水浸润过的玫瑰。他慢吞吞吃饺子,看贺然打开春晚,终于被这种跟人一起看春晚的新奇感觉转移走注意力,津津有味地看起电视。
正看到几个小朋友跳舞,好喜庆,贺然突然开口:“明天回S市那边,好不好?”
“啊?”许枕迟钝地想到贺然的意思,又想起贺奶奶好几次跟自己打电话,也说过让自己春节去S市过的,可他觉得有些害怕,过年贺家应该会有很多亲戚朋友在,自己去……好像有点怪。
他没说话,贺然拧起眉:“宝贝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家?”
许枕呆呆地停下来,垂下的眼角很可怜,“可是,别人会觉得很奇怪,我害怕。”
贺然把橙汁递到他嘴边,靠过来揽着他的腰,喂他两口橙汁,像逗小动物似的,慵懒地哄他,“有老公在怕什么?嗯?”
这话也太不正经了,可许枕偏偏被成功安抚,毕竟贺然在他这里就代表安全可靠,更何况他不想跟贺然再次分开,于是他点了点头,把一点点微小的不安按下去。
吃过饭,贺然去收拾碗筷,许枕去客房里喂猫。小狸花后腿还没好,大部分时间都窝在窝里,被贺然连猫带窝赶去了隔壁客房,美名其曰静养。
忙完后,许枕要认真看春晚,两个人肩靠着肩,许枕的手被贺然捏在手里,从粉白色的纤细指尖到手掌的软肉,全被贺然一点一点揉捏过。
他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慢慢习惯后,被小品逗得不停笑,都没有察觉到捏着自己手的力道慢慢消失了。切换到下一个唱歌,他才意犹未尽地想跟贺然分享一下刚才高兴的心情,转过头,却发现贺然头歪歪点在半空,眯着眼睛睡着了。
许枕抿着唇,一时没敢动,他新奇地盯着贺然,很奇怪在自己心里强大到完美的贺然居然会在看春晚的时候偷偷睡着,而且姿势都不像平时无死角的帅气英俊了。
头点在半空睡不安稳,好像很可怜。
产生这个想法后,许枕轻手轻脚地用胳膊抱住贺然上半身,自己往另一边远处挪了挪,然后将贺然一点点放下来,头放在自己膝盖上。
这样一通动静,贺然居然都没醒过来。
许枕垂头看枕在自己腿上的贺然,那双总吓人的眼闭上,整个帅气的脸便显得无害。他用手指穿过贺然硬质的发丝,又忍不住在空气里描摹贺然的五官,唇角止不住偷笑的甜蜜弧度。
他一个人看春晚,但有贺然沉稳的呼吸陪着他,他就不觉得孤独了。
不知不觉快到零点,主持人们全部上台,一起倒数跨年倒计时。许枕看贺然眼下浓重的黑眼圈,看他睡得那么香,都不忍心叫醒他。
等主持人数到零,许枕也跟着小声数,然后弯下腰垂下头去亲贺然,但这个姿势太过艰难,他只能勉强捕捉到贺然一边眼皮,在那浓黑色的长长睫毛上蜻蜓点水地吻过,眼睛笑得弯起来,用很轻的声音说:“老公,新年快乐。”
他自己把自己说得好羞涩,又好像偷到一个香吻,刚要直起腰,明明睡着的贺然突然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肩膀,将他再次拉下去,闭着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动听:“宝贝,新年快乐。”
贺然睁开眼睛,脸上戏谑地坏笑,黑眸化成细碎的温柔,懒洋洋地:“刚才好像有人偷亲我。”
许枕油然产生一种捉贼被抓的心虚,捏贺然帅气的脸,理直气壮,“谁偷亲你呀,你那么重,快点起来。”
“不行。”贺然用眼神盯住他,猝不及防一个翻身压过来,把许枕压到沙发上,膝盖分开他的双腿,还坏心眼地问他:“重吗?”
“重重重。”许枕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只剩下两条胳膊和两只脚,脚趾羞怯地蜷缩起来,点成一点粉红。
贺然把唇在他脸上乱蹭,还没刮胡子呢,胡茬刺得脸痒痒,惹得许枕嫌弃地把头转来转去地躲,贺然还不放过他,手在他睡衣下放肆,听他喘得厉害,在他耳边轻声笑,“老公要把被偷的亲亲要回来。”
许枕努力抬起一点小腿踹他,“不要脸。”
结果何止要一个亲吻,简直是百倍千倍的收回去。许枕的头一点一点被追到沙发侧背靠上,一边腿紧贴着沙发,一边吊在半空里,白生生的晃眼,自由是自由了,就是颤抖得可怜,也再没劲踹贺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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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S市的机票下午才出发。
早上许枕要买些礼物,买完茶叶和各种点心,贺然大包小包提着,就近找了家人挺多的高档餐厅。刚把东西放下,点好菜,贺然说定了东西要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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