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亚卿是个很保守的贵妇人,他对自己大儿子是精神病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此时再知道儿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同性恋,估计会疯掉。
“那我在家等你。”周牧没有坚持,他眼睛弯了很小的一个弧度,看的许知晃了一下神。
“我明天一天都不在家。”许知想到,父母家在很远的度假区,来回路上都要三四个小时,觉得还是跟周牧报备一下。
“嗯,”周牧点点头,“那到时候我去接你。”
他说这话的样子,让许知觉得他像是一秒钟都离不开自己。
“到时候再说吧。”许知很不自在的转过头,耳根有些发烫。
尽管没有和周牧对视,但许知还是能感觉到,周牧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这会儿外面似乎下了雨,尽管窗户被关上了,许知还是觉得有一股很浓的潮气裹着他们。
周牧刚才关掉了卧室里的顶灯,只留了一盏暖光灯,许知垂头坐在床上,周牧以一个很近的距离蹲在他面前,正握着他的手。
许知突然觉得,这是很好的一个夜晚。
“那我出门,”许知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你在家做什么啊?”
“唔,”周牧想了想,很认真回答,“可能打扫一下卫生。”
不等许知问,周牧就补充到,“毕竟欠了许少爷这么多钱。”
许知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问周牧,“那你明天准备还几块钱?”
他问这句话时,只是单纯的没话找话,但问出来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句话,怎么听都像在进行隐秘的,上不得台面的试探。
尽管许知最开始并没有这个意思,但说出口后,还是觉得似乎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不知道,”周牧摇摇头,回答他,“等你回来验收吧,我不敢自己做主。”
“哦。”许知说。
他声音很轻,因为周牧没接收到他的试探觉得有些尴尬。
周牧却在此时站起身,抬手垫在许知的颈后,缓慢地压了上去。
许知的心一下跳的很快,他手轻轻地放在周牧胸口,很顺从的躺到床上。
周牧身上很热,人又很高大,压在许知身上的时候,让许知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都被周牧占有了,但他很喜欢。
他把额头跟周牧的抵在一起,明明是个准备好的姿势,许知却还是明知故问,“周牧,你干什么?”
周牧没有回答。
他呼吸有些重,气息打在许知侧脸上,让许知整个人都酸软起来了。
许知偏开头,避开了周牧滚烫炽热的气息,给自己争取了一片可呼吸的空间。
周牧追的很紧,他跟着许知偏过头,仍旧不轻不重的吻着他嘴角。
许知很紧张,但同时又觉得不够,他把手从周牧胸口移开,挂在周牧肩膀上,用了很小的力气朝自己压。
周牧像是完全没力气反抗,被许知勾着肩膀跟他贴得更近了些。
许知微微扬起下巴,两人嘴唇擦过,许知又拉着周牧往下一些,保证他的唇瓣和周牧的贴在一起。
周牧没像以前一样跟许知深吻,他一只手仍垫在许知颈后摩挲着,另一只手则伸下去解许知腰间的带子。
卧室空调温度很低,但周牧身上很热,两人贴的很紧,因此即便许知不着寸缕也不会觉得冷。
周牧的手很热,从许知的前胸轻轻滑到腰后,又继续向下探去。
许知的皮肤很光滑,对比下就显得周牧指尖有些粗糙,但两人都觉得这样刚刚好。
周牧微微抬起身,垫在许知后颈的手向下挪到他肩膀,用了些力气,许知很配合地将睡袍褪了下来。
周牧又俯下身去亲吻许知的锁骨,胸,小腹,再到要往下时,许知力道很轻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痒。”许知说。
周牧低低地笑了起来,热气喷洒在许知胯骨处,“那还要不要?”
许知没有说要不要,他手指隐没在周牧短发里抓了抓,“衣服脱掉。”
许知不着寸缕,但周牧睡袍依旧很整齐,于是周牧抓着许知的手放到腰带处,“你来。”
面是接收战场多余装备的地方。
周牧的睡袍被许知扯下来,用脚蹭了下去。
周牧像个追打逃兵的将军,在敌人设立的防线处逡巡着,徘徊着,试探着,势在必得又气势汹汹来到许知的王国,又堪堪停了下来。
“要用什么味道的?”周牧问。
许知脸红着,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胡乱拿了一盒,“你快一点。”
周牧不听他的,他慢条斯理地扯了包装,要求许知帮他戴好,然后又带兵回到许知那里。
没有进去。
许知有些难耐,他引着周牧,缠着周牧,但周牧行兵作战似乎很有自己的规矩。
他一边啄吻许知的嘴角,一边不紧不慢地视察许知的领地,他问许知,“为许知服务,都是有工资的是吧。”
“是有。”许知半闭着眼睛,声音有些迷离。
周牧把营地安扎在许知的边境线内,在向腹地深入时又停了下来。
然后用充满诱骗味道的语气问许知,“那这样可不可以。”
许知想了想,似乎没办法说不可以,所以说,“那给你加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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