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水流着,她哽咽了一声,面上却还是带着笑,朝他张了张臂,“我能抱抱你吗?”
干喉涩哑,江箫抬手抹了把眼,大步过去拥住了她。
“你怎么才来……”他埋头在她颈窝,热泪浸湿了她的肩:“我……我差点就恨上你了……”
“恨吧,恨吧,我本来就该恨的……”她闭眼咬咬唇,咽下那些涌上来酸涩,温柔地轻拍着他:“只要你还愿意见我……只要你还愿意见我……”
……
……
叙起旧,有关江箫的事,宫舞已经通过沈轻的小说了解过,而关于她自己,宫舞避重就轻,之前因利益去联姻忍受过的两任残忍暴虐的丈夫,在言谈间被她一笔轻巧带过,过往那些拼搏还债的心酸日子,也未曾提及半句,她只给他讲了现在她名下庞大的产业,和几个海外公司,随时等着他回去继承。
她当然不会再生,她只认他这一个儿子,从她离家出走那天开始,她就决心要用自己的一生去为他的前程铺路。
所幸在他正要步入社会时见到了他,她还有机会去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去教会他一些在学校学不到的东西。
一个久经商场狠辣老练的富豪女贾,第二任丈夫经营地下歌舞厅,因走私违禁物品被人用一个账本整到破产,第三任丈夫,被查涉|毒,连带着他底下三个学他走私白|粉的儿子,全被人搞进了监|狱。沈轻托人调查过,“宫舞”这个名字几经改名换姓,最初的原名叫孙新月,现在在那边,几乎就是女罗刹一般的存在。
一个冷艳狠厉的女魔头,嫁谁谁出事。
虽说那两个大帮佬都是自食恶果,不过他们出事,身后要说没有她的影子,他也不信。
宫舞,在注定鲜血淋漓的宫殿里翩翩起舞,一步步踩着通天的阶梯往上走,夺位篡权。
江箫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是他唯一的母亲,他只认这一点。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这样一个妈,他最起码少奋斗二十年。宫舞多年积攒下的从商经验和心腹人脉,都是比金银山还宝贵的东西,他跟在她身边学习,也能少走些岔路。
晚上,沈轻和他哥躺在被窝里,问对方是不是要跟宫舞去新加坡,江箫说一切来得都很突然,他还没有想好。
“你现在是大少爷了,”沈轻钻进他怀,搂紧他腰,埋头问着他的味道:“你以后用不着我了。”
“你这是说什么话?”江箫轻皱了下眉,惩罚性地捏了把他的屁股,“你又不是我的工具,就算她回来了,你和妈在我心里的位置也从没变过。”
“什么位置?”他动了动,两腿卡住他的腰。
“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分不开的亲人。”
“那你是要跟她走,还是待在我身边?”沈轻不舍地拱头蹭蹭他:“哥,我们家房产证上还没写你名呢……哥,你在法国的那年,我已经受够了异地恋,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想你……哥,外面酒桌上的人都很坏,男的女的都很坏……你胃刚好,不想你再出去……”
“我也想你,我也很爱你,”江箫捧起他的脸,在人唇上吻了吻,轻声哄:“你是我的乖宝贝儿,我还没谢谢你替我找到她呢。”
“我不乖!”他抱死了他,脑袋挣开他的手,埋脸在他颈窝不停亲吻:“哥,我不想让你走,不想让你再走……我亲亲你,你别走,别走……”
江箫哭笑不得,给人盖好被子,揶揄着:“诶,沈老师,您今年都24了,好歹还是在模特界和小说界闯出名堂的大佬,外头多少双眼看着您呢,在家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嗯?”
“那是他们不知道我家还有个更好看的大帅哥,”沈轻爬上他身,解开他浴袍的系带,埋头下去,“大帅哥还是个富二代,浑身都是宝贝。”
江箫吭吭哧哧地笑,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把人脑袋拔上来,和他接吻:“是宝贝也不能乱吃,哥心疼……”
“哥……”他手抚上了他肩,指尖一点点褪下他的襟口,声音含混:“想要……我想要……”
心潮起伏,江箫搂住他脖子,配合地.上去,低哑声发酥:“给……”
“哥……”温热湿漉的口舌含住他耳,诱声轻哄:“叫声老公听听……”
“老……老公……”
“哥,说你爱我……”
“我爱你……轻……我爱你,真心的……”
“哥,”他吻着他:“我好么?”
“好……舒服……还想来……”
“哥……”他替他拨了下黏湿的发,低声轻语:“你想离开也没关系,你到哪里,我跟去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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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江箫一早出门又去了宫舞那儿,对方想和他一起吃早餐,但没好立即去他和沈轻的家里,就发消息问他俩愿不愿一起去她那儿,她想吃完再带他们去外面买些过年的新衣服。
人家母子大团圆,沈轻没去,沈静今天歇假,他开车去她那边接人来自己这边住。
奔驰大G是去年工作间歇回家买的,老三说有号了,让他赶紧回来买车上牌,本来想给他妈开,但沈静一上那车流穿梭的大道就头晕,最后这车还是停在了自家楼下。
回来路上,沈轻把宫舞回来那事儿讲给他妈听,沈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沈轻就提了句她原名“孙新月”,沈静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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