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好!”有人大喊:“鼓掌!!”
“学姐加油!学姐唱的真好听!!”
“学姐我想认识你!!”
“可欣最棒!!我们汉言三班永远爱你!!”
“啊啊啊啊嘶吼!学姐你身材真好我想要裙子链接行吗!!”
“刘可欣!!你听着!清早火车站!我喜欢上了你!”
“啊哈哈哈,隔壁大哥沉迷歌曲好像太疯狂了……”
……
台前阴影里,站着两个黑脸。
黑脸一号提着一袋雪糕,两眼瞄瞄回头瞧着今天格外漂亮的他家可欣。
黑脸二号心不在焉的低头听着歌。
黑脸一号:“你说,我是不是该抽个空找陈涵单挑一回?”
黑脸二号:“追不上是你自己没用,还嫌自己指头折的时候不够疼?”
一号:“他话太多了,我听着烦。”
二号:“你别待这儿,我也烦。”
一号:“你烦,你就把我刚给你的雪糕吐出来。”
二号:“滚。”
“说得好像我愿在这儿陪你似的,”幺鸡拢了拢自己的塑料袋,说:“老三在操场发神经,叫我过去陪他看星星,我等可欣忙完了打算带着她去吃个饭,你跟他说声我去不了。”
“你自己怎么不说?”
“刚在后头录了会儿直播,手机没电了。”
“老二呢?”
“我哪儿知道,估计又闹不痛快了,”幺鸡瞧着可欣要下台,伸头往后瞧了一眼,随口嫌怨着:“你说说你们这些人,全住在一块儿还不知道珍惜,成天吵成天吵,就不能学学我?你看我什么时候跟可欣吵过架?”
“我们这些人?”江箫神经一绷,皱眉看向幺鸡,问:“我们哪些人?”
“就、就……咳咳,”幺鸡开始结巴,眼神四下飘忽:“就,老三和老二呗!”
江箫脸色一沉,拧着眉头紧紧凝视着他,一语不发。
幺鸡不敢瞧人的臭脸,噤了声,垂头盯着自己鞋尖儿不说话。
暗影处,空气紧绷成一线,两个人沉默对峙。
一分多钟后,台上刘可欣早已经唱完,在观众席一片欢呼声中退场,两个主持人上来报幕汉服社的节目,新一轮表演开始,台下又是一片欢迎热烈的鼓掌,幺鸡趁乱,又往下埋了埋头,脚后跟儿开始往后错。
“站住,”江箫沉声发话:“我让你走了吗。”
“四哥……”头顶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幺鸡紧张的捏了捏手指,然后去扯江箫的袖子:“我是好人,我是良民,我可是向着你们的,我相信爱情。”
“爱情?”江箫忽然把手搭在幺鸡的肩上,俯身盯着他:“谁的爱情?”
“你和@#%¥#*的呗……”幺鸡口齿不清的咕哝着。
“怎么着,”江箫面色发冷,活动了下手指:“舌头捋不直了?要我帮你?”
“别介啊……”幺鸡哭丧着脸又去扯他袖子。
“话说不清楚,”江箫毫不领情的打掉他的手:“别想走!”
“真是的,干嘛啊……”幺鸡悻悻收回手,小声埋怨着:“不就是你跟沈轻你俩是一对儿呗……”
江箫没答,手底下摸进了裤兜,盯着幺鸡沉默。
“你看吧,”幺鸡哼了声,有些不满的伸手戳戳江箫的肩膀:“我说了你又不承认。”
“我承认,”江箫打掉他的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幺鸡笑嘻嘻:“就是没想到,原来你也有今天。”
江箫:“……”
“我说呢,”幺鸡哼了声:“今早咋跟吃屎了似的,说你失恋还不承认,还搁那儿装呢,骗谁呢。”
“你,”江箫抬手指他,眸光发沉:“如果你敢乱说,我把你头上的鸡毛全拔了!”
“绝对不会!”幺鸡立刻举手四指朝天发誓,严肃道:“我以姜离的名义起誓!谁当叛徒谁吃屎!”
众所周知,就严肃性而言,姜离和幺鸡不是同一个人。
江箫瞪着眼看他,抽他也不是,不抽也不是,最后举着准备削人脑袋的巴掌举了半天,还是放了下来。
“行了,”江箫烦躁挥挥手:“滚吧。”
“我的好四哥!”幺鸡跑远后又笑嘻嘻的喊:“棒棒的哟!”
棒棒的四哥瞪着他,一脸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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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二楼,北面洗手间门口。
沈轻刚从里面洗完手出来,就被人塞了一盒包装精致的舒芙蕾蛋糕。
刘可欣礼服外面穿了件儿衬衣外套,她站在沈轻面前,截住人后,笑得一脸和蔼可亲。
沈轻手里拿着这块儿份量挺足的舒芙蕾,察觉到这人有几分不怀好意。
“外联部那边分来的,”刘可欣笑着说:“中午分了姜离一盒给他当午饭,剩下一盒,我觉得留给自家嫡系的学弟比较好。”
自家嫡系学弟拿着盒子站在原地,低头道过谢后就没再说话。
他不擅长跟人客套,当然,好东西他也没打算拒绝。
“沈轻啊,”刘可欣笑:“今天看晚会感觉怎么样呀?”
“挺好的。”沈轻回。
除了那个跳国风舞的马青青。
“打耳洞了啊?”刘可欣瞧了眼沈轻的耳朵,咦了声,问:“你这是刚打的吧?怎么最上面不戴耳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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