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烧烤吧,喝冰啤,”有人咂咂嘴:“更痛快!”
“AA吃火锅吧,”有人说:“咱们西边这排一共二十个人,正好凑两桌。”
“诶?”胡皓问:“不吃凉皮儿了啊?”
“我们几个去吃火锅。”想吃钵钵鸡的口腔溃疡说。
“分两拨,”邢禄说:“我们几个去吃冰粉儿和凉皮儿得了。”
“都谁去吃凉皮儿啊?”来自经管的冰啤问了句。
“汉语言的我们几个,沈轻,我,胡皓,绿豆汤,冰粉儿,”邢禄说:“算上周承傲,我们六个。”
“行!”被点名的那几个应了声。
“不去。”沈轻扫兴的回了句。
“去吧去吧,”邢禄怂恿着:“我请客,咱先去趟沙县小吃,再去吃凉皮儿,今儿个周天儿,晚上没课,这是咱大学第一次集体活动,你得去啊。”
“就是,去吧,”胡皓说:“吃完了咱再逛逛,来校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去外边逛过呢。”
“诶,”冰粉儿嚷了句:“我听说东门附近新开了家理发店,正搞活动有优惠,去二免一,咱们待会去瞧瞧!”
“是‘加米’吧?”周承傲问:“他们那儿之前不是纹身出名吗?”
“新拓展的业务呗,”胡皓说:“听说他们店长是个姓彭的纹身师,以前全职,现在听说又在哪儿开了个什么餐厅,顾不过来,改成兼职干纹身,随心情接活儿,‘加米’二楼做纹身和护肤美容,一楼理发。”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邢禄挺纳闷。
“我进去转悠过,打算染个头,”胡皓讪讪道:“后来……嗐,这不怕惹咱教官不高兴嘛。”
一众人纷纷叹气。
“诶,沈轻你真不去?”二班的绿豆汤最终确认似的,又问了句。
“去。”沈轻向来变卦最快。
七点二十分,磨人受罪的演习排练终于解散,沈轻他们去道具组放回旗子,一群热坏了的人,一从主席台下的长廊里出来,就赶忙脱下焐热发汗的外套透风散热。
今天的操场门口附近人群挺挤,听说是学生会的人推着拉货车,载着几箱阿水大杯茶来慰问新生,顺带着发报名表,宣传各大部门招新。刚解散的绿油油们一看见有便宜能占,那会儿列阵举字萎靡不振的精神立刻又重新振作起来,各院的学生熙熙攘攘,几乎全都堵在操场南边门口领奶茶,拥挤喧闹成一团。
骨骼精奇这二十个人被晒了一下午,干渴得已经要脱水,对甜腻的奶茶一点欲望都没有,结伴走远路去的操场北边头离开。
邢禄胡皓他们喝的矿泉水,喝完的瓶子都不用自己扔,军训期间进来扫荡空瓶子的清洁大爷大妈们,会争先恐后的把瓶子收集带走,沈轻的水杯还在放在南边的树荫底下,不跟那些人同路。
“那我们几个先回宿舍去洗澡了啊!”周承傲把衣服甩到肩上,里头迷彩半袖的也被卷成了无袖,举着精壮的大臂,跟沈轻扬了下手。
沈轻点了下头,然后拎着自己的外套朝南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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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口出口,门右边。
江箫挎着书包,立在幺鸡跟前,指着里面的一团喧闹杂乱,下着命令:“去,帮忙!”
“那你去不?”幺鸡手指抠着两肩的书包带,犹豫不决。
“我去个屁!”江箫沉声斥责:“你再他妈犹豫!陈涵那小子就到了出手的时候了!”
“我……”幺鸡偏头看看里面,转头又看江箫,蹙了蹙眉:“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
“我这算是趁人之危吧,”幺鸡说:“我一想到你跟我说的那些,还有那几张照片,我就十万个不舒坦。”
“有什么好不舒坦的!”江箫皱眉:“你去给她一个解释,告诉她你心里到底在想的,让她跟贾臣那操蛋的渣孙子分了,再借个肩膀给她靠不就行了!”
“她是人又不是东西!”幺鸡也不高兴:“她要知道自己被骗了,心里难道就不难受?我这时候过去看她笑话就算了!还想着泡她!那我还是人吗!”
“你要当人,她后头可是有一堆不想当人的!”江箫瞅着这小子背着书包又要跑,一个提溜把人给拽回来:“姜离你他妈个没出息的傻逼玩意儿!别逼老子再揍你!”
“我……”幺鸡纠结万分,转头又去看刘可欣方向。
然后就看到了沈轻左手提着衣服杯子,右手握着一杯奶茶,从刘可欣方向的那一大坨拥挤的绿潮中走了出来。
“沈轻!”幺鸡终于看到了救星,朝人大喊一声:“带我回家!”
沈轻站在原地,先看了眼江箫。
江箫一见沈轻,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直接黑透,他松开幺鸡,转身抱臂靠在旁边栏杆上,偏头看向别处。
闹脾气的人,今天穿的一件儿松垮的棉质墨绿色印字母半袖,下身黑色薄款修身休闲裤,笔直的腿线被勾勒出引人遐想的性感弧度,浑圆紧实的后臀,有着经常锻炼的人所特有的美感,像是每一寸肌肤都在绷紧着丝滑的裤料,饱满得喷薄欲张。
沈轻盯着江箫的身后,捏了捏手里的奶茶塑料杯。
嫩滑,柔软,有弹性。
中午那二十盒安全套没白给,幺鸡感恩激动的朝沈轻那边张臂冲过去:“五啊!老大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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