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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牧怀旻完全懵了,“老大,啥意思啊,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林戚想了想,解释道:“刚才那位江湖术士做的法术可不是他所说的,他是将牧府人的气吸到了婉葵的体内,而婉葵体内的这个孩子……”
    接下来她就没有再说。
    牧怀旻似懂非懂,孩子怎么了?
    活不了?还是什么?
    他看着林戚的表情也没有再问下去。
    就在这个,时间再一次飞逝,日月交替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
    牧府被白色雪花覆盖,婉葵依旧住在那间稍显破旧的屋子里,她比之前瘦了很多,身上穿着厚衣服,肚子也微微隆起。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茶,对面放着牧怀旻的木雕。
    自从牧怀旻死后,牧旻野就像是杀青了一样,在牧府四处游荡,他挠了挠头,“老大,我有个问题,你说冥婚最后肯定要新郎新娘合葬,那婉葵怀孕的这一年,牧怀旻的尸体不就臭了?”
    林戚瞥了他一眼,“不出意外的话是那位术士做了法术,让牧怀旻的尸体保存。”
    牧旻野恍然大悟,“对哦,我差点忘了……”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到林戚的声音,“来了。”
    牧旻野:“啥?啥来了?”
    下一秒他就听到严易彬的声音,“我的天啊,我终于来牧府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牧旻野转头看过去,一个穿着破旧袍子的年轻男人正偷偷躲在屋子外面,一眨不眨地看着院子中的婉葵。
    看了几眼在纸上画着婉葵的样子。
    “卧槽哈哈哈哈,你居然是画匠这个渣男!”
    严易彬格外无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你们为什么都可以随意走动?”
    牧旻野和他解释了半天,然后又说了婉葵的经历,严易彬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叹息了一声。
    “果然是冥婚啊。”和他们猜测的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这一幕应该是我们在仓库中找到的那副画吧?”
    林戚点点头,“嗯,画匠应该是在给牧府画完画之后,无意中发现了婉葵。”
    她的话音刚落,婉葵猛地抬头,正好和画匠的视线对上。
    严易彬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她的眼神……好可怕。”
    他们瞬间想起了画匠在记事本写的那句话,‘我对她有些好奇,但是不敢上前了,她有点可怕。’
    婉葵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死人一般,她的动作也带着僵硬,看什么都是毫无波澜。
    画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
    后来,画匠又偷偷看了婉葵几次,四处打听着婉葵的事情,但是得到的都是含糊的托词,他只能根据自己的推理得到一些线索。
    然后有一天,画匠终于鼓起勇气,在门口偷偷放了一张纸条。
    婉葵感觉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想死的感觉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但是娘对不起你了,出生就没了爹娘,但是他们应该看在…的份上,会好好对你。”
    她说着余光看到墙上的纸条,有些奇怪,但还是走了过去。
    ‘姑娘你好,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我,我是牧府的画匠,感觉你可能有些难处,如果你想离开牧府,或许我可以帮你。’
    婉葵面无表情地这张纸条,内心毫无波澜。
    可是没想到,连续好几天画匠每天都送来纸条,告诉她牧府和他自己的事情。
    婉葵的心开始动摇,试探着回应了画匠,她并没有告诉画匠自己真实的遭遇,但还是答应了他离开牧府的计划。
    两人约定在牧长冬大寿那天,牧府的人都忙于寿辰,没有人会在意她,这天是逃离牧府最佳时机。
    那天一早,婉葵便等在门口,这么久以来毫无生气的双眸终于染上一些人气,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她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再等到晚上,依旧没有看到画匠的身影。
    眼中的期待变成焦急,又到绝望,最后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平静。
    她呆呆地坐在房间里,“看来,我的命果然不好。”
    一直到牧长冬的生辰结束,婉葵最终等来了奶娘,看着她眼中隐隐的期待,奶娘冷笑了一声,“不用等了,那位画匠已经收了银子回家给老娘看病了。”
    “本以为你已经认命了,没想到居然还做这些小动作,你真的认为有人能把你看得比银子还重吗?”
    听到这话,许久没哭的婉葵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奶娘离开后,婉葵喃喃道:“有的,有的,但是他还没回来。”
    看到这里,宁骋挠挠头:“她从最开始就说这个他,到底是谁啊?”
    林戚耸了耸肩,“根据她自己说的话,那个男人说回来就娶她,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或许她只是给自己一个寄托。”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婉葵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看上去很快就要临盆了。
    她突然听到丫头们的聊天,“哎,听说了吗?镇上来了个大夫,他好像不小心救了大将军,然后就给了他一官半职,要回来娶妻呢。”
    “是啊,我还去偷偷看了呢,样貌是真的俊俏,听说镇上待嫁的女子都激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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